男主出场
舒侬双手拿着那件艳俗的火红旗袍,踌躇了一会儿思考该如何婉拒他的好意,尽管她身上这件衣服穿了几天她也想换掉了,可是张汉谦审美她实在不敢恭维
怎么?太喜欢了,舍不得穿上?张汉谦倒是在一旁沾沾自喜地说,而且也不走,他虽品尝不到这可口美人了,但一睹身姿总行吧。
嗯嗯你看我在这儿也关几天了,几天没洗漱,要先走换上这这艳奇的旗袍倒糟蹋了。 舒侬分辨他话里的语气,不知是阴阳怪气还是真认为自己眼光独到,斟酌着回答道。
就穷讲究,试穿下怎么了,你不试下我怎么知道合不合身,万一大了怎么办?
可身上这件穿了几天也有味儿,万一沾染上这红旗袍,你也退不了呀。 原来真是认为自己审美好,舒侬只好极力忍着不耐答道。
我怎么没闻着有臭味,倒是一股幽香呢哈哈既然你这么珍惜,那就洗了澡换。舒侬看他举止轻浮又想上手摸她,立刻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躲开了。
张汉谦也不纠结,有了钱什么样美人没有,就要就带舒侬出去了。
出门前再三警告她,要是耍花招大吼大叫,不止她逃不了,他们俩都得死,不想死就最好老实点。
那你找个帽子我带上。 你要干嘛?
你既然都说得我像通缉犯了,我不得遮掩下?
张汉谦觉得也有道理,拿了一个灰旧的软帽给她戴上,不过这帽子搭起她身上这雪白旗袍裙,虽有点不伦不类,但舒侬穿着倒别有一番风味。
舒侬已确信父亲恐是真的得罪了谁,不然一道回来的护卫该早报警署了,所以她确实也没想过当街出逃,那些人只晓得冷眼旁观的,不然那天被绑,她就不信公馆附近没一个人看到。
张汉谦本以为刘水叔在这入住有房,便报了他的名字,结果侍应生说没有此人登记的名字,他以为刘水叔本名不是这个,就试图形容他长相,扯到最后张汉谦气得要骂死。
心想,他娘的,他睡个女人这还要老子来出钱。只是人在屋檐下,张汉谦只得忍气吞声把钱掏了,没了太太带他来,他就出得起普通房钱。等舒侬进去之后,他又让吴二过来当看门狗守在饭店大堂的门口,怕她逃了,自己则去找刘水叔告知邀功请赏。
因为是普通房,安排楼层很低在一楼,这正好合了舒侬的意,她扫视了房间一圈,去到窗前看了眼外面,又出门下楼看了眼大厅果然有人守着,便返回去又叫位了侍应生。
您好,刚才不小心我弄湿了衣裳,又没带换洗的,能否给我借一套你们的衬衫西裤? 侍应生看着眼前这位小姐,她有着一双极漂亮的大眼睛,瞳仁是棕褐色的似琥珀石般晶莹透亮,令人心神荡漾。谁能拒绝这么一位温柔美丽的少女。
亲切地回答道,当然可以,但您是要西裤吗?我们也有半裙。
没关系,裤子就行谢谢你。 裤子才方便我行动。
侍应生询问房号后,一会儿就拿了上来。
谢谢。
不客气女士。
拿到衣服后,她先将门反锁,又搬起椅子挪到门前抵住,舒侬的左手被张汉谦踩那一脚还肿痛着,来回搬了两张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休息了会,实在挪不动大物件,还怕动静大怕引得门外知晓,她也就作罢去洗澡了。
洗好出来看着这件穿脏了的珍珠白蕾丝旗袍,叹口气,这是她挺喜欢的一件旗袍,平常虽不太注重这些,可也不容易有件喜欢的。如今倒糟蹋得成黄白色,还交杂着灰尘与汗味。
还真是不能将就着再穿了,还有一股味。 舒侬又看着床上那件火红旗袍默默地用它把枕头套上了,再盖上被子倒挺像个人在睡觉的。她将白旗袍藏到床底,换上侍应生的衬衫西裤,将头发给扎上去,试戴上那顶灰旧的软帽,像是一位发育不良的少年,正满意着却倏然自己忘了要一双鞋,脚上这双珍珠蕾丝半高跟鞋倒是好看,可不方便跑路呀,姜舒侬你个笨蛋。
门外此刻又传来了动静,我让你在门口守着,你跑大厅那坐着干嘛?蠢货! 说完他还敲了下门,舒侬胆战心惊回了句怎么,张汉谦看她老实在的,也就没说话。
这下门口自己也堵好了,又有人守着,实在不行到时赤脚得了。想好,舒侬就靠在床上准备打会儿盹,静待天色暗下来,天太亮了引人耳目。可许是很久没睡过如此松软馨香的大床,亦或这几天太累了,舒侬便这样睡了过去。
周巽多时未曾来上海,这次因是有要事处理,恰好经过。而闻得他到沪上的消息,上海各界的政商名流纷纷下帖到周公馆,愿得结识他。
毕竟他现如今正风头一时无两的,也难怪众人都想巴结。
不过周峋倒不太给面子,滴水不漏地拒绝了还让人纠不出错来,只独答应了杜学惟一人的宴请邀约。杜学惟如今五十多,模样清瘦看着慈善样子,光看外表,任谁也不会觉得这位是能叱咤上海的三巨头之一。
他和周巽的父亲周孝憑是昔日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