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卖shen

    卖身

    张汉谦进门就踢了一脚还在熟睡的吴二，他昨晚卖了那丫鬟又跑去销金窟赌钱，恰好遇上青帮的人，且上次答应好的过几天还，因舒贞逃走了迟迟不还，此刻被看到在赌钱，就被狠揍了一顿，此刻跟吃了火药似的一点就炸，只想看舒侬伤好没有，他现在火烧眉毛了。

    当时他向着青帮恒社的门生刘水叔痛哭流涕，跪地磕头地求饶着，都没给他父母磕过一次，到这儿磕得倒是又响又实在。

    嘴里哭嚷着要给他献上一位大美人儿将功补过，把舒侬夸的是人间难见，乃天上仅有的仙女儿般，自然听得刘水叔心里痒痒，让他今晚带到锦江饭店来瞧瞧。

    今晚杜先生要在锦江饭店招待贵客，你带过去安顿在那饭店客房，我办完事再去。若是敢骗我，就不只是一顿打了，你这只胳膊也别要了。

    是是是我明白，这回我再不敢了，保证的大美人，您放心吧。

    张汉谦虽时常谎话连篇，这话说得倒也没夸大其辞，初见舒侬就被惊艳，以至于几年了他万花丛中过还能记着样子。

    姜舒侬的美也许不是世间仅有，但确实是罕见的。

    睡睡睡，就知道睡。   若不是第一次大意，才让姜舒贞那臭婊子跑掉了，断不会招了这个蠢材。

    吴二是个码头工人，没见识没文化。上次让舒贞跑后，张汉谦想找个人帮守着姜宅等舒侬，看上他蠢又好控制。他往香烟里卷了点儿鸦片，请吴二抽烟，让他悄无声息地染上毒瘾好控制他。

    大哥不好意思，我该死，实在太困了。吴二赶紧起身。

    舒侬早就听到动静醒来，便坐起身等着张汉谦进来。

    哟，大小姐醒了，让哥哥看看伤口怎么样了，没破相吧？不然我可卖咳咳。   这破嘴呸！差点又漏了。

    额头伤倒是不痛了，可就有一块淤青在那刘海挡住了，而胳膊上的淤青因肌肤的雪样，更加显得触目惊心的可怖，姜父与张母是从未打过这俩丫头，自小细皮嫩肉的。

    你来是又想带我去哪？

    今晚上有个饭局，刚好哥哥缺个女伴，你要表现好呢，我就让你见舒贞一面。

    我怎么知道我姐姐在不在你手上？

    听到这话张汉谦暗暗心惊，对着吴二剜了一眼，以为他说漏嘴了什么，吴二则是暗暗摇头一脸无辜样，这些舒侬自然也进收眼里。

    信不信由你，你若伺候好今晚这位，以后有个好靠山傍身，舒贞的信你也看了吧，如今你的处境可是不容乐观哈哈你可能还得感谢喔，请吧好好打扮一番。笑声淫秽地说罢，又给舒侬拿了套旗袍让她换上。

    为了让那刘水叔满意，他这回是下血本了，特意为姜舒侬买了件旗袍作打扮。他早想加入青帮，可惜苦于无门路，这回要是讨好了刘水叔，到时自己入青帮请拜帖，也能让他行个方便。

    那晚张汉谦听完姜舒贞所说，自然是不信她的鬼话，给她锁在自己家里，第二天去探听消息，结果就看到报纸上姜家事迹，被吓出一身冷汗，又看着现正搜查与姜父关系密切的人，提供线索者悬赏一百块大洋，协助捉拿悬赏两千块大洋。

    张汉谦听到悬赏金这么高，一时间简直又欣喜若狂。

    苍天有眼，知道我最近手头紧犯了难，送来这么份大礼来！   马不停蹄赶回家，深怕姜舒贞趁机跑掉。

    回去时，想着一个姜舒贞就两千大洋了，再来几个姜舒贞多好，这样就发财了！

    哎！她还有个妹妹怎么忘了！果然我就是福禄命。回去时就旁敲侧击地有意套话问姜舒侬现在躲在哪，她装傻充愣地模样，气得后面张汉谦暴跳如雷要都动手，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随即要大哭大闹，张汉谦怕引人耳目，急忙捂住她嘴，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待舒贞平复后，张汉谦看她软硬不吃，便抛开悬赏的事开门见山地对舒贞交待今天所闻。

    自己想好了，二选一，你不说自然日本人也会找到的，你讲了就让你妹妹去替你多好，毕竟你现在可是个烫手山芋，我俩安生过日子不好吗？你知道日本人怎么对待女人的吗？女人到了那都成为禁脔，就是关起来做个供人cao的婊子。   说到后面还恐吓起舒贞。

    呸！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是个利己贪婪罔顾亲情的人渣呢？还自以为是我喜欢你呢？舒贞暗暗想着，但转念又想，自己现在也不能抛头露面，不如写信让他去送提醒舒侬。

    其实其实妹妹不在上海，很早就去留洋了，汉谦哥哥我不要当日本人的禁脔，我害怕求求你救救我，我写封信你帮我寄去给她，她看到以后一定会回来的。随即又匆匆从布包里掏出所有银钱给他。

    都在这里了，多得我也没有了，真的。   支票想都别想了你。舒侬说完还使劲挤巴眼泪，张汉谦看着她泫然欲泪地楚楚模样，一瞬心软，好歹也是相处两年的恋人，也不再怀疑随即开腔道，你知道的我都是为你好的，相信我就好了，也不是为了这几个钱，那我去给你拿信纸，别哭了。   说完还默默收下了所有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