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帮你吧。”
许加刚从后面上下打量着马秀琴蓝汪汪的下半身,忍不住吞了口唾液,随即抢步上前,搀扶起来。
“姑爷爷晚上没开车吧。”
“没。你不用去学校?”
“我们文化课也听,主要还是体育训练。小心脚底下……”
一米左右宽的过水垄沟拦在眼前,周遭的地上尽是巴碴出来的泥脚印子。
被许加刚架起胳膊,马秀琴迈步跨越过去,要不是有他帮着,兴许没准这一脚就滑进水里。
“多亏有你。”
她冲着许加刚笑笑。
许加刚指着前面的一处坟包问:“这儿吗?”
马秀琴点点头,他就识趣地停下了脚步。
“我给你找根棍子。”
说着翻身跑了回去,来到阴暗的防空洞里踅摸了一根:不错嘛,又隐匿又合适,琴娘啊,嗯,一会儿就完。
在这偏僻的地方他心里盘算了一气,而后迅速从防空洞里走了出来。
路被两侧蹿涌的麦田一欺,越发显得曲折窄小。
通向远处的坟头奶子般挺立着,也把马秀琴丰挺的背影映入许加刚的眼里。
“给你爷你奶送钱来啦。”
这喊话的人五短敦实,陆家营中街的陆三婶儿。
马秀琴隔着娘家地头回应道:“是诶。”
上供的东西摆放好,她蹲下身子把黄草纸钱一张张抻开,这才忽得想起自己忘带火了。
“给。”
木棍递到眼前时,马秀琴朝着许加刚咂道:“这记性。”
局促起来直拍大腿。
“咋啦?”
许加刚盯着马秀琴看,硕大的髋胯绷起来都能看到氨纶一侧的文理,他是越看越欣喜,越看越起性。
“忘拿火儿了我。”
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看,我正好带着。”
“幸好你跟来啦。”
这说话间,踩着高腰雨鞋的三婶儿扛着铁锨走了过来:“秀琴,再晚来会儿啊这地一浇,都没下脚地儿了。”
她也看到了许加刚,大龙小舅子谁不认识:“你来干啥?”
许加刚努了努嘴:“姑奶奶脚扭了,我跟着帮忙。”
“你轻也不来,”
稍待片刻,三婶儿边走边说,“几点啦秀琴?”
“十点四十。”
马秀琴看看表,朝后回了一句,遂把火机打着了。
“愣会儿也该回去揍饭了,走前儿搭道儿啊。”
三婶儿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模煳,徒留下不远处潜水泵打水时发出的哗哗声——强劲而有力——都能看到碗口粗的泵管子窜出来的白色水花儿。
“爷,奶……孙女给您二老送钱来啦……”
香烛的火势很旺,袅袅青烟打着旋飘散开来,纸钱也在微风吹拂下燃烧起来。
马秀琴嘴里念叨着,小脸都给映红了,“爷奶取钱来……”,她挑了两张燃着的烧纸扔在外面,返回头又倾诉起来,“保佑爹娘身体健康,保佑您大孙女婿平安……”,提到丈夫时,她这心里难免一阵发空,不得不用手背背自己的脸。
天儿是热起来了,马秀琴就把外套的扣子敞开了:“爷奶,家里忙,都好长时间没过来看您了……”
她慢悠悠地倾诉着。
“孙女给爹娘丢脸了,败坏了门风……事事都不顺心,过日子又没法子……”
诉说中,马秀琴压抑已久的心总算好受一些,祈求祖宗宽恕时,她没提自己今天要做的事儿,爷奶都疼她,她想自己主动一回也不算是错吧。
“爷奶,有时间我再过来看您二老。”
带着对死者的祈祷和恭敬,马秀琴又虔诚地磕了几个响头。
“琴娘,屁股上都是泥点子。”
她正起身,被身后的人托了一把,还揉捏了两下:“走吧。”
环顾着身后,如许加刚所说,自己腿上和鞋上确实沾了不少泥点子,拍腾几下只把屁股蛋儿弄了个半干不净,又检查了一番明火有没有燃尽,这才捻搂起东西。
“上防空洞的刮刮泥吧,脚还疼吗?”
“没什么大事儿,嗯,你有烟吗?”
马秀琴想把心底里的忧郁彻底释放出来,眼目前儿尽管不能饮酒,她觉得自己抽根烟应该没啥问题。
“有有有。”
许加刚伸手一指防空洞,嘿然笑了起来:“防空洞那边,顺便等一下她。”
指着远处碍事儿的黑点——陆三婶儿。
“今年收成应该差不了。”
“这片地守着河滩,长期灌溉,肥呀。”
托着马秀琴的胳膊,跨水沟时,许加刚又托了托她的屁股:“小心。”
他就又看到了马秀琴脸上露出来的笑。
那笑看起来很温柔,他心想,琴娘做爱时会不会也这样呢?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