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挺麻烦的,早知道带到公寓那边去了,周衍想着,又觉得好笑,怎么跟包养似的,还得考虑安排他住哪边。
不过,要是可以,包了他倒也不错,一个符合他审美的人或许不很难找,但最重要的是他对这少年有欲望,还是挺强的欲望。
周衍想着这些,就给忘了家里还有一条巨型金毛这事,忘了提醒祝心愉,直到溜溜冲过来扑倒了小孩,周衍才想起这茬。
“溜溜,走开!”
操,那小孩看上去就百把来斤,估计得吓死了。大金毛很少挨骂,现在被他严厉地喝退,垂着尾巴成了“灰溜溜”,老老实实立到一边,而小孩早被吓得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
周衍过去蹲下,摸小狗一样拍拍他的脑袋,冷不防被他死死搂住。
投怀送抱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周衍心安理得地揽住小孩,抚着他的背安慰:“我忘了提醒你了。别怕,它很乖,不咬人。”手底下那张背薄薄的,骨头清晰,周衍有点想看它没有布料遮盖的天然样子。
他安慰许久,发现怀里的少年还是抖得停不下来,便诧异地问:“你怕狗?为什么?”溜溜看上去很喜欢他,连爪子都没伸,更别说牙了,一般情况下根本没道理这么害怕。
祝心愉的声音都有些破碎:“小的时候有人欺负我,把我堵在巷子里,有流浪狗追着我咬我”
周衍觉得自己不要脸,因为这少年抽噎的声音让他已经硬了一路的阴茎雪上加霜。幸好下身没贴着他,不然恐怕得被当成和他那狗屎姨父一样的人——虽然他确实也想跟这男孩做爱吧,却不会强迫他。做爱做爱,要的就是双方有爱你情我愿水到渠成。
周衍摩挲着他的背,耐心地哄他:“别怕了。”一手对溜溜比了进你自己房间的手势,看它耷着脑袋上楼,才把祝心愉拉起来,“你住一楼这儿吧,晚上我不让它下来。”语气柔和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暗忖还真是见鬼了不成?现在的他要是被熟人看到,估计熟人们都得怀疑他们自己的眼。
少年好似很少得到别人这样的温柔关怀,恐惧全部被感激压下,这才发现自己在周衍怀里,白皙的脸颊烧透,低声道:“我不怕了,您你的西装被我压皱了,对不起。”
周衍有些恋恋不舍,但也只能松开:“不用老跟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讲完起身拉他,“晚饭吃了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祝心愉小幅度摇头。已经快九点,还没吃过,前因后果一联系,他马上火了:“你小姨几点走的?”
少年知道他已猜到原因,低声回答:“五点多,她们要去找地方的。”
周衍撩起他的恤下摆,发现底下那雪白皮肤没几块地方是好的,几乎遍布指甲掐的半月型痕迹和手指下死劲捏的青紫痕,越看那火气越蹭蹭往上涨:“死人渣打你了?”
祝心愉被他的动作吓得一僵:“没有这,这些是因为我皮肤薄,才会很容易就留下痕迹。”
周衍推他:“去把你自己收拾干净,我叫人来给你留点证据。”少年却拉着他的手臂:“能不能不要请人来?”又带着哭腔,“我小姨心脏不太好,我怕她知道。”
周衍给他哭得心软,还是说:“以后再吃亏怎么办?只是留证据,不找警察,乖。”
他还是哭着摇头:“我不回去了,我成年了,带了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一开学我就去学校,上学之后也可以自己打零工,以后也不回去了。”
真他妈折磨人。周衍把他的脸抬起来正对自己,从旁边柜子上拿了盒湿巾,拆开一片替他擦眼泪。
这种被当成小小孩的行为让少年羞得全身不自在,努力忍着眼泪嗡声说:“我、我自己擦吧。”
周衍没理他,他借着擦眼泪又仔仔细细看这男孩的脸和脖颈,看得那玩意儿又蠢蠢欲动。这脖子像一支百合,他想,好像一使劲就能掰折了。
“不愿意就算了。你先去洗个澡,我叫餐。”周衍把湿巾揉成团扔进垃圾盒,没再看他,站起身过去打开一楼浴室的灯、换气扇和空调,祝心愉依言乖乖钻进去。等听到水声,周衍把少年递还给他的手机里的卡拔出来,手机扔进垃圾盒,在客厅矮柜里又掏出一只,下了个外卖看。这个点很多勉强能吃的餐馆都关了门,他想了想,打电话给助理:“散了吗?”
“周总您放心,正要散了!”
什么毛病,都这么大一群人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脑子搭牢了吗?没让你去管他们。我是要你给我送点吃的,告诉经理让陈师傅做,味道淡点的,甜口咸口都做两道。”
“送到您家吗?”
“送到城西这边,尽快。”
“好的。”
周衍坐在客厅看信息,过了会儿浴室里水声停了,但迟迟没动静,他突然想到这小孩没换洗衣物。怎么也不晓得喊我——边腹诽,还是边站起来上楼拆了一件全新的,又抓了一条家居裤,下楼进卫生间敲浴室门:“衣服给你放外边了。”
良久没动静,周衍又敲几声,里面终于传来一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