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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天时左右不是,只得僵在原地。
“我是秘书台的助理,叫我名字就好,狄柏。”
披着“狄柏”外皮的厉崇笑了笑,很贴心地给了一个台阶。
哇,温和版主人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呢,笑起来真好看,如沐春风——不对不对,被主人一笑迷了魂的弓天时非常不自然的出了戏:
主子您装下人还真是不行喂,以我的身份完全没必要搭理一个小助理好么,谁关心你叫啥啊!下人们像您这样乱说话是会被拖出去罚跪到天亮的好么!难道您以为眼下这状况——总览内外职大权的秦知大人和两个近侍围着一小助理转,这很正常吗?!
太违和了,不要再加戏了好么!
话说回来,那个林方是猪脑子么,真好骗
一时间弓天时都不知道该配合主人演戏,还是该“纡尊降贵”地跟个小助理打声招呼。
狄柏,也就是厉崇,他一句话,瞬间把其余两人的焦点转移到弓天时身上。
“跟踪狂前辈,这么爱刷存在感啊。”
见“寡言内向”的心上人居然主动跟别打招呼,林方非常柠檬精地挡在厉崇和弓天时中间,自动把厉崇看弓天时那略有不同的眼神理解成了隐藏的零星爱意。
怪不得师兄再三嘱咐进了主家要处处小心谨慎,果然到处都是诱惑啊!真想现在就把狄柏藏起来,免得被狐狸精们勾走了。
“身为近侍还不知检点盯着别人使劲儿看,投诉你哦!”林方张牙舞爪地威胁。
“你说他是近侍,你不也一样吗?”“狄柏”推掉林方一直使劲拽着他胳膊的双手,似乎被触动了伤处,不做声的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低头轻声说。
在林方眼中,此时的狄柏俨然一个被强权压迫身不由己、被迫与意中人劳燕分飞的可怜人,终生被困在深宅大院中不得自由、默默凋零。
林方心疼的快哭了。
“哎哎哎你别难过呀,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调出去的。”林方信誓旦旦,“等我应付了那啥近侍选拔,他们很好打发的,到时候马上带你走。”
秦知:“”
我还在呢!
“那如果少主挑中了你让你也留下呢?”
“他想得美!面都没见过的家伙一句话就让小爷搭上一辈子伺候他,他乐意我还不乐意呢,他敢来硬的我一拳打的他爬都爬不起来,小爷我兵营不是白呆的。”
秦知:“”
弓天时:“”
“林少爷请慎言!”
林方僭越犯上言语无忌,直接激起了秦知的怒火。“来人!”
候在门外的真·助理和随卫刚才没拦住弓天时,终于忐忑不安地等到上司再次下令,立刻精神百倍。
秦知用的随卫个个实打实的功夫,像林方这种年纪不大的小孩子岂是对手,挣扎片刻被左右制住动弹不得。
“啊!!!!”林方吃痛,忍不住叫。
疼痛稍微唤回了理智,无形的压力迫使他认清现实。
一时嘴快说的话,当真追究起来足够他用命去填了。
“口无遮拦冒犯主上是我一个人的错,请大人不要牵连别人。”
林方安静下来,被随卫正踢中膝弯,登时招架不住直直跪倒。
主人没有阻止。
秦知顿了片刻,见厉崇神色淡漠完全没有维护林方的迹象,便直接令人把林方强行拖了出去。
林方被带走,办公室里一时鸦雀无声。
“主人恕罪,奴才僭越,请主人责罚。”
前辈一有动作,弓天时如释重负,整整神情,连忙跟在秦知身后跪下了,顿时感觉轻松了太多:终于不用在主人面前绷着脸装上级了,一言一行都像踩着高压线走,实在是非人的折磨,其中的心理压力真不是一星半点。
厉崇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摘掉眼镜、耳机、领带,这些文职标配的小东西被扔在桌面上,每发出“啪”地一声动静,秦知和弓天时都默契的一抖。
摸不清楚状况的弓天时紧张不已,大气不敢喘一口。
“先别打死。”厉崇掸了掸袖子被林方抱过的地方,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
“是,奴才明白。”
秦知立刻垂头回话。
主人分明不喜欢林方,只为报复当年遭遇罢了,值得忍着他不知好歹的贬损么,直接下令押了他上刑岂不是省心省力?
厉崇没搭理秦知,把弓天时招到身边。小家伙慌慌张张地膝行过来,跪下时左手颤颤巍巍,打弯更显得笨拙。“你的手怎么回事?”厉崇显得不太高兴。
听见主人问话,弓天时和秦知两人脸色都变了变。
“说话。”
弓天时靠在主人腿边,言辞闪烁地试图转移主人的注意力,厉崇抬起腿轻轻踹了他一脚。
“奴才刚回来时不见主人,一时放肆失了分寸”
厉崇笑,“能失了什么分寸?小狗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