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一片竹林,寂静的仿佛刚醒来时绝望的处境,梦幻般的空间笼罩朦胧黑雾,林间唯一的道路不知通往何处。
就好像回到最初了一样。
自嘲一笑,沈怆诗内心如寒冬的湖面,冰封三尺、波澜不惊。鱼群溅起的水花被冻结为永恒的瞬间,只留孩童于其上嬉戏。
她不怕困难前路,只怕在迷失中做出毫无头绪的选择。她想知道关于兽潮,墨云溪究竟知道多少,又在其中出了多少力。
她在气恼,但这种气恼似乎正不知不觉中被薄雾消解。
好像,有些不对劲。
道路尽头,被竹枝包围的石制桌椅出现眼前,正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位熟悉的男人。
依旧是玄青的主色调,风格却是在别处看不到的随意——领口敞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平时不知多厚的内衫此时只剩一层,里面的系带也松散着,内领连交叉的步骤也省去,全凭外衫遮盖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
平常看到的墨云溪都是文弱书生的样子,没想到这种装束能隐约看出胸肌,还挺不错。少女几个深呼吸,平复自己因看到帅哥新装扮的兴奋。
哎!不对!我是来找出口的。怎么脑子不受控制老往奇怪的地方想?少女捶捶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乖巧坐下,抬头对上那双墨蓝的眸子。
“云溪你今天怎么没遮住眼睛?”问出心中问题,沈怆诗又突然意识到,现在这双眼睛,并没有发动魅惑的效能。
“这是我的幻境,不受妖皇监控。”墨云溪附身靠近,唇边笑容柔和,“妖皇给我下的蛊有些不同,他能直接监控我所看见的事物,除非我使用狐妖之瞳。”
啊,怪不得之前布条不小心掉下来的时候我会情不自禁地靠近。沈怆诗暗自思索,余光撇向墨云溪的骨节修长的手。
“你之前受的伤,怎么样?”少女小心翼翼捧起男人的手臂,轻轻将袖子挽起,仔细检查。听到他无奈的轻笑声后触电般缩回手,脸颊红的快要滴血。
“抱歉我”
沈怆诗试图转移话题,又忽然想起什么,直视他的眼眸:“既然这里是你的幻境,能不能让我出去,至少,我得为帮过我的人做些什么。”
“……等兽潮结束,我会放你出去。”墨云溪的目光黯淡下去。
“怎么这样。”少女瞪大眼睛,眼神充满不解,“等等,关于兽潮你到底知道多少?”
隔开二人的石桌顺应内心想法,消失不见,少女顺势拽住男人衣袖站起,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唉?”
“这里也是你的幻境,你能控制一切,但不能出去。”墨云溪神色平静地岔开话题,睫毛如同刚刚破茧的蝶,他对此似乎习以为常,顺从地向她靠近,任凭她拽得更紧些。
心中微恼,但看到墨云溪,沈怆诗心里的火就泄了气,如此来回,好像倒在雪地有人拉住双手却不让借力,气恼堵在心头,憋闷得难受。
而且,我是不是气傻了,气的脑壳有点晕乎乎的。
下定决心一般,她自暴自弃地搂住对方的腰,于对方惊诧的目光里吻住男人的唇。
到底是初吻,少女的舌伸得毫无章法,好不容易撬开对方的齿,便因缺氧退缩,双唇分离之时被自己口水呛到,低头咳嗽起来。
眼角被突如其来的吻晕出微红,墨云溪,目光片刻失焦,眼角涌出水光,呼吸亦变得急促,手臂自然而然揽上少女的腰。
缓缓挺立的欲望隔着衣服,触碰到少女的小腹,不受控制地悸动。男人强忍收紧怀抱的念头,闭眼仰头,试图疏解内心冲动。
殊不知,脖颈上最脆弱的部分上下滚动,成了少女气恼的发泄口。
惩罚性地轻咬对方喉结,沈怆诗总算让心里烦闷变得好受,虎牙坏心眼地在皮肤上摩擦,引得怀里高大男人微微颤抖。
“唔轻点。”墨云溪略带气音的喘息使得这句话毫无威慑力,绯红的眼角反倒成了无声的邀请。
腰带被解开、滑落,外衫如同荔枝外皮般整块脱落,露出晶莹剔透的内核。
墨云溪的呼吸愈发粗重,却没有任何要拒绝的动作,乖顺地配合她伸手,以便她帮自己脱下衣袖。
“都听你的,别出去唔啊~”他请求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少女把握分身,极快地从下至上拂过。过于强烈的快感将后半句话碾碎成粘腻的透明液体,沾染她的手心。
“你是不是对进入你幻境的人都这样啊?”沈怆诗抬手,态度恶劣地把掌心液体抹回他的胸口,指尖借液体拨弄右边圆粒,感受它逐渐肿胀成黄豆大小。
另一只小巧纤细的手隔着薄薄的里衣,指尖划过细腻皮肤。少女干脆揉搓起男人的臀,手指清楚地勾勒出因敏感而绷紧的肌肉轮廓。
“我没有嗯”
“放我出去。”沈怆诗鼓起腮帮,像只气鼓鼓的金鱼,拨弄乳粒的手逐渐下滑,描摹男人腹肌的纹理。
墨云溪被欲望裹挟,几乎连话都说不出口,仍固执地摇头:“不行,你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