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哥是公司的老板,但依旧要正常上下班,甚至有时候要加班到很晚,而我现在在一家出版社工作,主要是负责各类西译中稿件的翻译和编辑工作,朝九晚五,干不完的工作,就带回家解决。
当然这都是和我哥重逢前的情况,如今的情况便是,我哥回家晚,有时候我比我哥回家还要晚,工作都做完了,我便顶着月光四处乱逛,去天桥上吹吹风,去湖边长椅上坐着发呆,或者将许蔚喊出来吃顿饭。
然而这就导致,最近一周以来,我和我哥能够正经交谈的次数很少,做爱次数更是零。
我承认我是在避着我哥,不是不愿意和他做爱,恰恰相反我享受和他做爱,和我哥做爱的快感是所有刺激事物都无法比拟的。
我只是在回避着那个梦,那个曾经真实发生的梦。
我依旧恨着宗谯。
但晚回家终究不是好的解决办法,宗谯就是宗谯,是我的亲哥,即便不问,也知道我是不愿意回他的家,于是他想出了解决办法,那就是,每天都准时接我下班。
倘若我要是找借口加班,他就坐在车里等着我,不论刮风下雨,他只是在车里静静地坐着,不给我打电话,也不给我发消息,只是静静地坐着,像古希腊做沉思模样的精美雕像。
这一切都是我站在落地窗前看到的。
虽然我的记忆力不是很好,但我的视力却出奇地好,这不就是印证了那句话,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所有东西都是守恒的,但我有时偏偏最恨这种守恒。
失去就是失去,得到就是得到。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却失去了另一件重要的东西,完美之中是空缺,圆满的内里是遗憾,上帝最爱将人耍得团团转。
自这之后,除去我哥加班时间,我们都是一起回到的他家。
我哥的精力总是很旺盛,上了一天班,还有力气将我按在身下狠操,我喜欢极了他流汗低喘的模样。
他依旧不爱戴套,但很少内射到我的肠道内,除非周末我休息。
射里射外还要讲究,也不知道他是在为我着想,还是单单觉得事后为我清理是一件麻烦事。
书房内的灯光并不刺眼,我坐在落地满墙书架前的一个沙发上,沙发很软,整个人都陷在了里面,空调释放的温度刚刚好,像是情人温暖的怀抱。
下午和我哥做爱消耗了太多体能。
手里拿着一本书,整个人卧在沙发里昏昏欲睡,本就晦涩难懂的诗集变成了一个个助眠符号。
眼皮沉得直直下垂,在挣扎了无数次后,还是屈服于困倦,闭上了眼。
后来的一切,我都没有太明显的意识了,只知道整个人好像被抱了起来,轻飘飘的,像飘在空中云,又像微风,然后冰凉的雨滴重重落在脸上。
我哥的唇是凉的。
他风尘仆仆地从外边赶了回来,身上带着风的味道,将我拥抱在怀中,为了给我一个冰凉的吻。
从浅眠中醒来,带着一丝被打扰到的扫兴,我抬眼看向正将我用抱在怀中的宗谯。
“回来了?”
“嗯。”
他坐在沙发上,像抱婴儿一样将我抱在怀中,让我靠着他的胸膛,伸手将我额上的碎发拂开,像小时候一样轻拍我的背。
“怎么不睡了?”
他轻声问我。
“不睡了,醒来看看你。”
这句话说完,我便觉得矫情死,但我哥十分受用,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眼睛也像一轮弯月。
我哥笑起来一直都很好看。
“怎么不问我出去做什么了?”
他将我抱紧了些,脸颊贴着我的嘴唇,轻轻蹭着。
我伸出舌头配合着他轻轻舔着,留下一串水渍。
“这是你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问。”
这句话没带任何私人感情,我说的是事实,他是我哥,我是他弟,我们两人只是兄弟,属于他的事情,我不应去过问。
我看到他的眼神暗了暗,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但都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最后化成强硬的吻,落了下来,像刚刚落在我脸颊的雨滴。
“你的嘴唇是凉的。”
趁着喘息的空隙,我喃喃说着。
我哥好似没大听清我在说什么,刚顺过来气,便又被我哥截断了呼吸。
舌头模仿性交的动作,来回摩擦着我的上颚,密密麻麻的痒,让我想要躲开他的吻,却又被他用力按了回去,死死堵住我的嘴,不留一丝空隙。
他的手从我的脸颊,滑到我的脖颈,抚摸着我的喉结,随后掐住我的脖颈,但也只是一瞬间便松开,再次下移。
柔软宽松的睡裤被褪下,修长的手指辗转到我的性器,半硬的性器被握住,来回撸动,我哥的手心有几处薄茧,是当初练琴时留下的,此时摩擦着我的性器,竟有一些疼,不过可以忍耐。
他将下巴放到我的肩膀,嘴唇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