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就要死这是吧。妈的。喂,安浦年。你没……你死了没?说句话!”付沉观察了安浦年一会,用手摇了摇他的肩膀。安浦年按住他的手:“别闹。”
安浦年动了动唇,哑然。
易应礼破门而出,他淡淡地看向探头探脑的同学,同学们赶紧移开视线,后又把视线转过来。校草人很好,说不定让看。“安老师生病了,你们这几天少惹事。”
付沉缓缓睁开眼,对上安浦年笑得温柔的眼睛:“热茶,还是甜的奶?”
“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
完全没有个学生样子,都开始训老师了。
“你他妈的,你走前面!”
“想陪着你……把时间停在这里。”
眼前一片光晕,安浦年的笑容放大。
“安浦年,你到底在想什么?”付沉破门而入。
“嗯,到了。”安浦年和付沉向前走着,安浦年要靠后一点,付沉走在前头。付沉没一回头,就对上安浦年的笑。
同学们惊住了。他们第一次从校草嘴里听到这么没有感情的话。以前的校草虽然总感觉和他们隔着距离,可是不会让他们感觉到被……教训了?
“别离老子那么近。”安浦年后退一步,暖色的光打在他的下颌,高挺的鼻梁,成熟男人俊雅的轮廓。安浦年手中有两杯喝的。“睡得怎么样?”
付沉也觉得自己这火发得莫名其妙。
电脑上是两棵大树。两棵树很粗壮,树干和树干缠绕着交错。
……
空气里静默。
赵武函紧缩着眉头:“你说安老师为啥偏要留在这?我真不理解。安老师晚上下了水,不知道泡了多久。天啊,想想都冷。安老师胆子真大。那么急的河。”
“去,去你妈的。”
“是啊是啊,安老师这两天饭都是保镖送进去的。”路过的同学在议论。
安浦年说两句就会压低了声音极轻地咳嗽一声,付沉终于爆发了。
付沉眨眨眼睛。付沉找回了意识。
“站前面去。”
安浦年和付沉坐在车上,付沉全程散发着冷气,安浦年倒是心情很好地看着窗外。他时不时轻声给付沉说着窗外的树。一颗一颗青色的,绿色的,冒着嫩芽的树。
车里沉默了好一会。
安浦年又拉上他的手。
“谁他妈管你。”
付沉翻身起来,他把安浦年的衣服丢给他:“到了?”
“你他妈这几天就在搞这种……”付沉说到一半的话对上安浦年的眼神。付沉把话吞了下去。“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付沉牙根有些痒。
“我不吵你了。”
付沉走了。
付沉在安浦年的门口站了好一会。他靠在门柱上。屋子里偶尔传来压低的咳嗽声。付沉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老师吵架。说不清哪个更让人八卦。
付沉自己倒生气了,一路没再说什么。坐在离安浦年最远的车的一角。也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安浦年诧异抬眉,他半披着衣服,正在案前看着电脑。付沉冲过去。
安浦年歪了歪头:“我走前面?”
“医生都让安老师快点回a市呢。”
“你他妈死了?不出声是死了?”付沉可以说无理取闹了。不让说的是他,现在凶神恶煞不高兴的也是他。
手在干燥温暖的手心,付沉甩了一下甩开了。
“安老师也真是的,医生都说了要快点回a市,安老师不知道为啥一直拖着没有回。安老师是放心不下我们吗?安老师真敬业啊。”赵武函感慨。
“你要去吗?”
安浦年拉上付沉的手,阳光照得付沉眯了眯眼,他往下拽了拽帽沿。“妈的。”
前面开车的保镖没想到一个学生能这么跟老师说话。好在他专业素质到位,保镖专心开车。不过这老师懂得真多。
讲起故事来让人着了迷似的,保镖心里默默感叹。君和二高的老师素质果然是高。他以后开个公司也要把孩子送到君和去。
安浦年看了一会,笑。
“这里的特色,要一起去玩吗?”安浦年侧身让过。
付沉心不在蔫地听着。
没听到回答,付沉转过头去。安浦年静静地靠在车背上,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而漫长。付沉看安浦年泛着不正常红的脸:“你发烧了?”
讲它们的名字,它们的生来去往。
“你他妈闭嘴。吵你妈……吵什么吵?”付沉没好气,他极凶狠地瞪向安浦年,好像要把人吃了。
付沉突然笑了一声:“安浦年,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装可怜,你就不是人渣了。”
付沉再甩。安浦年
“去你妈的。老子关心你?老子怕你死了给老子沾上晦气。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啊?”付沉火气很大。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