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在无情屋里见过一只平安扣。
它已经碎掉了,你问过无情它的来历,他没告诉你,只说是旧物。其实你不知道,那是无情买给你们的孩子的。只是它没出生,他也未告诉过你,你自然不知道。
那是很多年前了,在你还轻松快乐地住在三清山上,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的时候。那只是很普通的一日,普通到你已经不记得那日中午你吃了师兄做的什么糕点,又缠着师姐给你泡了什么花茶。它就像任何一个你少年时轻快明亮的夏日,充满了蓝色的天空,和白色的鸟。
不过你记得那株芭蕉。
那是一株长在无情小楼窗外的芭蕉,自他搬进神侯府便栽在那里了。每次你从三清山上跑下来找无情玩都会路过它,奔跑带起的风卷着芭蕉叶在窗棱上刮出沙沙的响,无情只要一听便知道是你来了。
这日午后,你又一次抱着一篓你在马行街上买到的雪元子,溜到神侯府的后院,打算把它们分享给无情吃。无情身体不好,师叔和神侯府其他几个师兄不太许他常吃这些生冷的吃食。但你知他喜欢这些,就时不时偷偷带一些给他。
这个点月牙儿应该已经午睡结束了吧,你揣着食盒翻过院墙,抬头看了看天色。你寻旧走到无情窗下,挨着那株芭蕉,支起窗户往里面瞧。里面静悄悄的,没有点灯,看样子无情还未起,自然也没有在读卷宗。你稍稍放下心,打算推门进去找他。毕竟若是他已然开始办公,你就没法进去找他玩了。
风掀起了门前竹帘的一角,芭蕉沙沙响着。你将手放在门上,正要推开,忽得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似哭如泣的呻吟:“不要……”
你的手一顿,以为是无情遭了歹人,立时一闪身推门而入,紧接着却又听见无情喘息道:“你别过来。”
但你已迈入了房中,门嘎吱在你身后合上,屋子一下子又暗了下来。你眨眨眼,才看清房中并无其他人,只有无情倚在床上,被子被掀开一角,露出一条白净纤细的腿,面颊飞红,正抓着一个靠枕挡在下腹前:“你……都说了你先别进来。我还未起,你去外堂略坐坐,我很快就来。”
“我还以为你有危险,才……”你傻愣愣地抱着那笼雪元子,小声辩解道。你与无情已经有小半年未见,少年时正逢身体抽条,无情又本就比你略大三岁,此时久别重逢,更显得他如出水芙蓉般,不似你还像个没长成的青瓜蛋子,稚气未脱。
不过此刻你尚没有功夫顾着自惭形秽,你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无情露在锦被外的那双腿勾住了。
无情的腿很白、很修长,腿上无甚毛发。因身体残疾,他并不常将他的腿露在外面,总是穿着一身长长的袍子,用衣摆遮住它。你此前并不是没见过,幼年时你们也曾一起戏过水。可此时再见,却只觉得它漂亮极了,微微鼓起的腿肚圆润饱满,让你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它。
你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你将雪元子搁在桌上,出于一种连你自己也很陌生的情绪,呆呆地走到了无情床边。你坐在床沿,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本能地用手指贴了贴他的腿,感受柔软的皮肤印在你指腹上,留下一点冰凉的触感。然后突然梦如初醒般缩回了手,莫名地脸红起来:“月、月牙儿……”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无情却猜到了几分。他长你三岁,本就是初识人事的时候。只是他身体不好,欲望也自然寡淡,并不像其他少年人一般精力旺盛。
他也有些羞赧,你们虽在一处长大,如此亲近却是从没有过的。更何况,今日他不知是怎么了,下边总有些酥麻,水也流个不停。他本不想去管,奈何整整一个中午这股情欲都没法压下去,只得趁着午间小睡疏解一二。他甚少自渎,手法也生疏,只知道用手轻轻揉一揉腿间的那处幽密的小花,略微缓解一些痒意。
只是他没想到,他才将手放在那里,你便一阵风似的跑进院来了。那株芭蕉沙沙作响时他便知道是你,可他的指尖还在那朵肉花里,沾了一手的水。他想将手抽出来,却不小心碰到了肉花顶端的小豆,惹得他身子一软,不由地呻吟了一声。而此时再想抽出来已来不及,只得在你推门进来前抓过一个抱枕挡在身前,以防你一进来便正对上他那口淫荡的穴,看见它汩汩地流水,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此时你挨他坐着,像个大火炉热气腾腾地烤在他身边。他那朵肉花愈发敏感,却不好当着你的面揉,只好推了推你,催促你快些去堂屋,好让他快些更衣。
你却一时没动。你不懂他为何几次三番赶你去堂屋。从前你来找他,无情从来不会赶你走。你们从小一处长大,即便是睡觉,也常凑在一张塌上睡,更没有更衣需要回避这种事。你见他面色潮红,以为他是病了,便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月牙儿,”你整个人靠在他怀里,指腹蹭了蹭他的眉眼,“你怎么一直赶我走……是不是又着了风发热不肯告诉我?”
无情面色更红,他垂下眼,手却本能地抱住了你:“没有着风……你别靠得太近,好热。”
“我给你带了雪元子。”你在他怀里舒服地拱了拱,脸颊蹭开了他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