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麟想睁开眼看清自己在什么什么地方,但却如鬼压床一般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做了很多很多混沌的梦,他又一次在梦里听到失踪八年之久的弟弟呼唤他。
八年以来,这样的梦他做过很多次,然而每次醒来,才捂着胸口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弟弟失踪的时候才九岁,郑麟清楚地记得九岁的小白黎长什么样,对于白黎长大之后的样子,他有过很多设想。
应该会是一个内敛的男生,因为白黎小时候不爱说话,经常跟在自己后面瞎忙活,白黎还非常怕陌生人,见到不认识的人都要往哥哥身后躲。
郑麟不敢想象,这么乖这么胆小的男孩,被拐走或者是走到什么地方迷路了,他得有多害怕。
郑麟幻想过白黎和他再次相遇的画面,幻想过无数次,他曾经想,哪怕被弟弟恨一辈子,只要他还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郑麟怎么也想不到,他与弟弟,已经相见了。
……
一阵撕裂的疼痛强行把郑麟叫醒,他尝试了一下,没有成功起身。
太疼了,他甚至有种马上就会死在这的感觉,身上粘稠得难受,他动了动后穴,伴随着剧烈撕疼,还有干涸的液体糊在上面,连会阴都感觉粘稠。
“夜影”无疑是一个活生生的疯子,郑麟闭上眼睛想。
郑麟几乎是已经到了快死的地步,但是白黎没有一点点人性,哪怕是给郑麟上点药,亦或是放在床上,但是他并没有。
郑麟就这样赤生裸体地躺在地毯上,发着高烧,一阵一阵地打着寒栗,他似乎在平静地等待死亡。
他环顾四周,这是二楼,映入眼帘的璀璨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华丽的大理石地面光,四周精美的装饰和家具,还有客厅里顶级的皮质沙发搭配着精致的暗色调的抱枕,彰显着“夜影”低调奢华的品味。
虽然郑麟并不缺钱,但也没走进过这么高级昂贵的别墅。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白黎进来了,他把杀手特工外套随手一扔,走到沙发边坐下,点燃一根烟,然后翘起二郎腿。
郑麟蜷缩了一下,没出声。
白黎用脚踩上郑麟的性器,将性器踩在他小腹上厮磨,欣赏郑麟脸上痛苦的表情,他想听他失态地哭叫。
郑麟弓了弓身子,眉毛拧在一起,脸色因为冷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他闷哼一声,随后喘着粗气,下体那根男根已经疼得逐渐麻木,他感觉“夜影”再不收脚,以后他的性器就再也勃不起来了。
白黎这才开口:“要不要我抬脚?”
郑麟动动手指,然后点头,费力地说道:“要……”
白黎收回脚,伸手把郑麟的性器拿在手中揉搓,像是在缓解它的疼痛,又像是戏谑地把玩:“这鸡巴废了就废了呗,反正你也用不着。”
“不!要,我还要……”郑麟慌忙说。
白黎嗤笑一声:“你要什么?还要我操你啊,”看着郑麟迅速摇头他又坐回沙发上,“不经操啊你,随便操下就晕了以后怎么办?”
郑麟没讲话,他不敢讲任何话。
被虏来的三个月里,郑麟与“夜影”交流不多,他大部分时间都被困在简陋的研究室,对着一具具尸体或者是神志不清的人研究,不过他还是知道,在“夜影”面前,他很不吃“宁死不屈”这样的戏码,“夜影”曾经对着一个违抗他的西方男人说:“你以为你是电影男主啊,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我就被你感动到了?就与众不同了?我就要放过你了?”他几乎是有些嘲讽地说完,对着男人的脑袋就是一枪。
“夜影”是整个集团里最年轻的分舵邻导人,是最神秘的人,也是最难以揣测的人,这些都是陈楚河告诉郑麟的。
“想什么?”白黎从兜里掏出两片药丸,弯腰抬起郑麟的下颌送进他嘴里,“在想陈警官吗?”
郑麟嘴里的药还没吞下去,听到这话眼睛徒然瞪大,震惊和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呼吸困难,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而扭曲——“夜影”怎么知道,怎么知道陈楚河的身份的!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陈楚河的身份已经被揭穿了吗?那现在陈楚河……他怎么样。
郑麟以为自己替他背了这卧底的身份,陈楚河就能安全地继续他的任务,直到把整个集团消灭,陈楚河精心布置了五年,五年,难道就要这么功亏一篑了吗。
郑麟说不上是心痛还是其他的什么,他痛苦地盯着“夜影”,微微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黎顺手拿了杯水灌进郑麟嘴里,药顺着凉开水进了胃,白黎把玩着他的脸,欣赏他脸上精彩的表情,徒然一笑:“郑麟,我看陈警官很胆心你呢,不知道他看到郑医生被我操成这样是什么表情。”
“不……”郑麟毫无意义地吐出一个字,或许是药效发挥作用,他感觉全身都热起来,哪怕裸着身体,都开始微微冒汗。
“想知道陈楚河现在死没死吗?”
郑麟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