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地对他们说,“你们先回去。”他反手把门碰上,章小高不罢休地拍了几下门,被章丽拖着走了。
客厅的灯光刻意被她开得很暗,这下只剩下他了,她慢腾腾地从墙后挪出来,紧紧抓着浴袍的领口,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他身前。
章诺看了看她,手放在那浴袍的腰带上,他是要解开,她却在这时怂了,就是不肯放手,力气当然敌不过他。
浴袍被章诺扯开,像打开了礼物的封盒,看着里面的东西,他眼光暗沉沉的,有什么在一点点地激起波澜,然后越来越汹涌。
可他又放开了,把棕牛皮的挎包挂到衣架上,绕过她的身前,说:“我还没吃饭。”
逢羽重新把衣服系好,殷勤地说:“你想吃什么。”
章诺给自己倒了被凉白开,半仰着头,一下子喝了大半杯,他抬手背擦擦下唇,打开冰箱,拿出一只速食汉堡,放进烤箱加热。
调好了火候,燥热地扯着毛衣领口,逢羽走过来,盯着汉堡在烤箱里打着转儿,问他:“你就吃这个啊。”
章诺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是把她口中的“大餐”当成了真的大餐。
“不太饿。”
他一直冷声冷气的,等待汉堡熟透的空隙,拿起半块生玉米啃了一口,一回头又看到逢羽的模样。
浴袍松松垮垮挂在她三月柳条般身体上,白色的内衣带松垮地挂在削瘦的肩膀上,更勾人的地方同样半露着,在故意勾引,他刻意不去看她,想去拿水,她一手抓在他伸过去的手腕上,问,“你真的不饿?”
然后她半蹲在他身前,手掌贴在那上面,仰脸朝着他笑,戳破谎言:“骗人,你明明就很饿。”
章诺垂眼对上她温水一样的双眼,她的脸庞是蜜桃,咬着草莓颜色的红唇,动作颤颤巍巍地去解他的拉链,他不动,想看看她到底是要干什么,但他当然是知道的,感觉到她温热的手指掏出滚烫,抿着唇端详,研究吃法。
那么美的一张脸不应该被这么玷污,他抓开她的手,把衣服整理好,清楚地看到她被拒绝的失落,接着继续自己的打算,把她横抱了起来,逢羽小小惊呼一声,手臂连忙圈上他的脖子。
大步走向卧室,他踢开那扇碍事儿的门,把逢羽扔到床上,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眼睛被美景吸引,一秒也舍不得离开。
“你是不是想找死?”章诺咬着牙说。
她身上布料少得可怜,还是半透明的白色蕾丝,若隐若现,他揪掉自己的上衣,结实的腹肌在紧绷,身下火热异常。
大手从脚背一直抚摸到袜带上细细的一根绳,他揪着逢羽头上戴着的兔耳朵,终于笑了:“乖,哥哥喂你吃胡萝卜。”
逢羽下了决心讨好他,学会了迎合,让他咬着牙,滚烫的汗水掉落在她深深的锁骨窝,她攀着他的肩膀喘气。
衣物都没去除,遮挡被他扒到一旁就冲进来了,一次一次地撞着,逢羽眼神迷离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哼哼,他出来还没一会儿,又拉开床头柜找新的套子,捏着空了的盒子扔到一旁,不放弃地到处扒拉,逢羽支起上身往抽屉里瞄了眼,喘着气问:“怎么用那么快啊?”
她故意说:“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偷用了?”
他忙中不怎么在意地回她话:“我怎么用,一个人吹气球玩?”
实在是找不到了,他坐在床边,揉乱头发,询求她的意见:“不戴行吗?我尽量小心。”
逢羽果断拒绝,他又要穿衣服下楼买,逢羽叫住他,无奈地只好同意。
这一次肉贴肉的,感觉更强烈,也不知是第几次了,他终于结束得快了一些,还是不肯下来,压着她,嗓音哑得魅惑人心:“今晚不准走了,留下来,明天一早起来给我洗床单。”
又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低骂:“看看都快流成河了!”
越来越明白为何男女都痴迷情.事,身体软成棉花,更像一团云朵,快感把人折腾地筋疲力尽,性.欲如同食欲,把身体填满,餍足地,无比真实地感觉他的存在。
趴在他的被窝睡得正熟,感觉到躺在旁边的他叫了两声她的名字,逢羽迷迷糊糊地应下来,他又坐起来,习惯似的揉着凌乱的头发,催她起来:“该送你回去了。”
睡在他旁边,像是依靠着冬天的炉火取暖,逢羽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接着睡,娇细的声音如羽毛搔弄心脏:“今天陪你,不回去了。”
知道庄嬏今天要参加一个聚会,很晚才会到家,她把自己卧室的门锁上,装作自己里面睡死,这才敢胆大包天地在男人家中留宿。
章诺听了,就又躺下来,把床边的落地灯拉灭,他闭上眼睛,黑暗中声音清醒,对逢羽说:“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你我的事儿还没玩。”
逢羽被子下的脚烦躁地蹬了一下,床垫震动,她把脸露出来,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这叫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她心里也是甜蜜的,翻了个身,看着他,表情窃喜,语气也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