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派,就连愤怒的样子都那么温和。
潘妍却控制不住自己,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明明是他把业务推给你才作出的祸,现在却甩得一手好锅,有他这么当领导的吗?小樱你就是太实在,那天就不应该帮他的忙,当着他的面晕倒在地就对了,看他还怎么使唤你干这干那的?”
左樱晃了晃身体,然后竟真如潘妍假想的那样,缓缓瘫倒。
潘妍魂飞魄散地呆立在原地,反而是吕柏方眼疾手快,及时上前,将左樱拎到沙发上。
“我的天呐,我这个乌鸦嘴!”
潘妍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掏出电话,飞快拨打120。
“你们都躲在屋里干什么呢?还不出来干活?”柳主任送走了那两个上级单位的人,回到办公区域,看着多个空着的工位,恼怒地冲休息室方向喊道。
“小左晕倒了,我去楼下看看救护车什么时候能到。”吕柏方看都没看柳主任一眼,径直走过他的身边。
潘妍瞪柳宗平一眼,走到办公区,将自己以及左樱、吕柏方的“暂停办理业务”公告牌挂出来,然后就回到休息室陪在左樱身边,把门一关,将柳宗平锁在门外。
救护车很快到来,潘妍陪左樱上车。到达医院之后,护士们将左樱移到急诊室,潘妍在帮忙移动左樱的时候,不小心瞧见病床上的暗红血迹,心叫不好。
她等在急诊室外,与闻讯前来的左樱家属汇合,简要地说了一些事情经过之后,左樱就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人被送至病房。
左樱清醒之后,听闻噩耗,一言不发地直直望着天花板,她的另一半忧郁地握着她的手,既愤怒又痛心。
左樱的婆婆情绪激动,坚持要到单位讨个说法,被左樱的公公死死拦住。
潘妍来到左樱的病床前,看着她失落的样子,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安慰她。草草劝了几句之后便落荒而逃,直奔邢藩的办公室。
邢藩恰巧有空闲,见她突然到访,微微有些意外:“妍妍,你怎么在工作时间外出,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你说我是不是藏红花成的精啊?”潘妍垂头丧气地坐在病人用的小沙发上。
邢藩被她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有些糊涂,但他还是掏出眼镜,摆出医生工作时应有的状态,顺着潘妍的话向下说。
“这位朋友,建国之后不能成精,这么多年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还给老师了吗?”
潘妍抬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邢藩立刻举手投降:“好好好,你是小妖精,可以了吧。不过不是红花精,是甘蔗精、甜菜精、甜槭精。”
潘妍被他的求生欲逗得发笑:“藏红花和红花不是同一种药材,亏你还是医生呢。”
邢藩向她抛来一个媚眼:“我又不是学中医出身,而且那两种花不都是通经活血的吗?效果差不多。说来说去,你就是嫌弃我了,不惜旷工也要跑出来责备我。”
见他撒娇,潘妍便是有再多的自责和自我怀疑也得先放在一边。
“我哪有责怪你?你明明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潘妍柔声哄道。
邢藩对此很是受用,一秒钟满血恢复:“咱们的角色怎么调换过来了?你进门的时候似乎很有些苦恼,本来是想安慰你的,你看看你,又抢我的戏份。”
对他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潘妍早已习以为常,她迅速进入角色:“我最近几次来医院,不是朋友宫外孕就是同学大出血。”
“这两个病患不都是姚斯芙吗?”
“哎呀,你不要打断我。今天,我的同事因为受到处分而急火攻心,气到晕厥。到了医院,发现她有先兆性流产的症状。四个月左右的胎儿没能保住。你说,我的身边怎么总是出这样的事情?”
邢藩苦着脸看着她:“你居然还是这种体质?”
潘妍自嘲地笑笑:“我以前也没发现,估计是这两年才修炼成功的。我这体质,到了宫斗剧当中,绝对受各大打胎队长的青睐。不想让谁的孩子出生,就把我派过去,当那人的朋友就可以了。”
“那你当年考公务员的时候可报错岗位了,计生委需要你!”邢藩坐在办公桌后,净出馊主意。
潘妍对这不切实际的马后炮嗤之以鼻:“去年就已经全面开发二胎政策了,你是想让我下岗吗?”
“下岗了有人养你就是。”邢藩笑笑,然后回到正题上:“你哪个同事出事了?”
“左樱。”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你说她被人投诉了。可那不是事出有因吗?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潘妍一提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因为我们那个柳主任!本来就是他惹出来的事,左樱就是太负责任了,本来就不舒服,还强撑着替他办完业务。省里的督导组正好在星城,好巧不巧的,这事就被他们给知道了,现在死咬着左樱不放,要拿她做反面典型。”
邢藩摇摇头:“这左樱真是倒霉,不过也不该动这么大的气才是,我记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