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红脸的年轻人,让那些有经历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是个什么情况。谈情说爱,终究是最让人脸红的事。
谢博衍扶着她坐上马车,在她坐好后掀着车帘递给她一样物件,赵菀青接过。不可言明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我能将我们的事情讲给父皇母后吗?”
她的小心翼翼让谢博衍有些心疼,温声道:“按你自己的想法,我都可以。你不用担心那些流言,我会处理好。”
赵菀青点头,谢博衍同她道别后就下了马车。骑马跟在后面,打算将她送到宫墙下。
马车内夏華看着公主一心都沉浸在情爱里,却升起来些担心。
因为大雪,马夫将马车行驶的缓慢,看着马上就要到宫门口,赵菀青便让谢博衍先回去。谢博衍便没再送,却也没转身返回,而是停在那看着她的马车往前走。
赵菀青现在除了傻笑什么都做不出来,外面却突然响起来马蹄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异常响亮。夏華暗道一声不好,还没等出去查看,马车已经停下来。
夏華赶紧掀开车帘,就看到外面几个精悍的禁军。尤其当首的陶大人,面色罕见的寒冷如这冬日的冰棱。
她看到夏華担忧的一眼,就知道外面的人应该是父皇派来的。也知道要面临一场训斥,只是她想在进宫门之前再看一眼谢博衍。
掀开车帘看着远处那个快马赶过来的人,冲他拜拜手,因着大雪马儿的速度终究不如往常,在宫门关闭的那刻,谢博衍也没能赶过来。
车子直接行驶进宫门,里面有停好的步撵,她直接被唤到了栖梧宫。
只是没想到父皇也在,他们二人都是严肃的脸色,这恐怕是他们这几年来唯一保持一致的事情。
在一个家中,有一条奇怪的定理,父母即使再不和,但面对犯错的儿女时,他们就能保持前所未有的和谐。
赵菀青请安行了礼,后面的子安殿宫人更是惶惶不安。主子这次可是惹得帝后二人都很生气,皇后娘娘发现公主不在宫内就立马派了人去寻找,可巧,白日还出大太阳晚间竟下了大雪。听到消息的陛下,更是脸色都黑了,直接加大人手去寻。
想想宫里宫外的流言蜚语,陛下寻了几个出头的宫人,直接让人拉下去仗杀。
现在公主终于安全回来,让人吊着的胆子放下些,却也不敢有所放松。他们这些松怠的宫人,陛下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赵菀青看着有些发抖的宫人道:“父皇,母后,此事是儿臣的自己的主意,与宫人无关。他们服侍儿臣,儿臣的命令不敢不从。”
赵济烨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儿有些不忍,让宫人们都下去,独留了她一个在殿内。看一眼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的皇后,然后道:“安乐,你往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你每次出宫,都会通知你母后。”
赵菀青低头回道:“今日是儿臣思虑不周,只是听到那些流言,心中有些害怕。我只有谢旭倩这么一个真心朋友,不想失去她。”
听到这江皇后轻皱着眉头看她,正要去说点什么,就听到赵济烨道:“是不是也害怕,谢公子因此受到什么影响?”
有些话不必挑明。只要稍稍提起些就能明白怎么回事儿。
赵菀青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父皇。直视他的眼睛,平静道:“那些流言是假。但这次出宫,让儿臣知道我与谢公子是互相有意,这次能遇到他,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
江皇后忍不住先道:“青儿,你现在还小,你不明白。人心是最看不透的东西,你甚至对那个谢公子都不了解。”
母后不了解她知道,因为有些事情她不知道。处理朝堂上之事的父皇肯定清楚,谢博衍不是那种只会说花言巧语之人。
“父皇。儿臣去过南地,对于建造漓水堰知道一二。更别说京都第一公子这个名头,定不是他投机取巧然后别人按在他头上的。”
不,父皇和母后怎么会不了解,只是想让自己将心里话说出口,好知道自己的心思和谢博衍的心思。
赵济烨见过谢博衍两面,一次是修建漓水堰之时,一次是处理章弘文之时。两次见他,都不卑不亢,沉着冷静,不似个只有十几岁的年轻人。而且两次都有意让他直接入朝为官,他都拒绝说想要参加科举从头来。
明年是安乐的及笄之年,驸马极有可能会在明年的及第三甲中被陛下挑选出来,这是不少人都默契认同的事。甚至那些世家已经开始招收那些样貌周正,文采不错的学子。
这些没摆到明面上,但赵济烨心中也知道。他的心思,倒也像是他们猜的那样。
安乐身份尊贵,若是将她许给盘根错节的世家肯定会引起波动,但小官家的公子身份又太低。若是及第状元,榜眼,探花原身份不太高,倒是一个好选择。
联系现在的事情,之前谢博衍的选择倒是让人耐人寻味。
赵济烨同皇后相看一眼,然后道:“漓水堰和章弘文的事情,朕有意让谢博衍到工部,但都被他拒绝,说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