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场合只觉浑身不自在。那庄主虽然不比她大多少,却精于人情世故,平时发号施令惯了,这会儿自然看上去底气十足。俩人一对比,显然庄主气势更足。周围众侍卫和头领跟随庄主多年,此时也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惧其威势,大多心向庄主,几乎没人替可语出头。
可语被众人围着,情知形势不妙,连忙说道:“刚才有个红叶帮的信使出去了,你们抓住他,一问便知!”
“胡说八道!”庄主厉色道,“那人明明是替我朋友送信的,怎么可能是红叶帮的人?我看你才像红叶帮的卧底!”
这时何先义忽然插道:“庄主,那人要是还没走远,咱们把他请回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庄主冷冷地道:“何先义,你怀疑我说谎?”
何先义躬身道:“属下不敢!”
“这么久的时间,他早出庄了,大半夜的上哪去找?”庄主一脸愠色。
可语道:“你将手里的信件传示众人,谁无辜谁有罪一看便知。”
庄主一脸镇定地道:“这是我的私事,与你们无关。”接着对站在原地的众头领说道:“你们宁可信这个新来的,也不信我!?你们是要抗命么!?”
她到底当了这么多年庄主,根基稳固,更兼驭下有方,人心向背不是可语几句话能够扭转的。话音刚落,众人齐声道:“不敢!”
侍卫们向可语围拢过来,众头领也都盯着她,全神戒备,防她出手伤人。可语侧跨半步,双臂微张,转头朝旁边扫了一眼,作防御状。如此情景,不禁让她想起当年日暮崖之事。尽管这屋里的人未必是她的对手,可这般被人围攻的感觉,着实令人心酸。
“慢着!”可语原本没有动手的打算,此时仍抱有幻想,“袁庄主,我诚心来投,只因咱们有共同的敌人。我知道你想用我的人头换无名庄的太平,可叶长箫是个不讲信用的人,你千万别信他,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庄主见她道出隐秘,心里愈发焦急。若是让手下知道她跟红叶帮的交易,只怕人心有变,她这庄主之位也会受到威胁。
“都这时候了,你还无中生有,损我清誉!我跟红叶帮仇深似海,怎会跟他们有往来?你要是有证据,只管拿出来,不然就闭嘴!”庄主气势愈盛,一张俏脸红通通的,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可语退无可退,正犹豫要不要强行出手夺过庄主手中信件,只听庄主又道:“这下无话可说了吧!?你们还不把她拿下?”
可语实不情愿跟庄里的人动手,但形势所迫,再不出手,自己性命难保。
“我是把她手里的信夺过来还是就这么逃走……”刀剑尚未及身,可语内心仍在做最后的抉择。
就在这时,何先义忽然半跪在地,大声说道:“庄主,此人擅闯内庄,污蔑庄主,又有与红叶帮勾结之嫌,坏我庄规,搅乱人心,其罪当诛!庄主何不亲手杀了她,以儆效尤?”说罢,解下腰间长剑朝庄主抛去。
庄主抬手接过剑来,另一只手将书信揣入怀中,点头道:“正该如此!”
众侍卫闻言,各退数步,免得自己被伤到。
庄里的人违背庄规,按理说该由专门的人依归惩处。但可语此番窃听机密,还闯到庄主屋里当众顶嘴,害得她差点声名扫地,如此可恶,不亲手惩处实在难泄心头之分。她早就看可语不顺眼,一直想将其赶走或除掉,现今正有充足的理由,众人绝不会有异议。再加上满屋子都是她的人,自己又手持利刃,而可语却空着手,怎么看结果都无悬念。
庄主信心满满,噌的一声抽出长剑,丢下剑鞘,手腕微微一抖,将长剑振得嗡嗡作响,举剑指着可语傲然道:“你自己寻死,怪不得我!”
☆、身死
可语感受到话中的冷意和杀气,这才下定决心跟这位庄主一决高下。她从没见这位袁庄主露过身手,不知其武功如何,不过既然是一庄之主,剑法应不逊于常人。再加上自己身旁全是她的手下,真是一点都大意不得。
庄主没给她留多少思考的时间,过了数息即挺剑刺来。
可语目光往下一晃,瞄到地上的剑鞘,一瞬间打定主意要用那剑鞘速战速决,于是侧身往旁边一躲,让开来剑。这第一剑来得极快,但不够稳重,剑尖有点飘,剑路竟与当年王晓风的快剑有些相似。可语暗吃一惊,忖道:“她的剑法为何跟北方的快剑那么像?莫非她学的是……”
她还没来得及细思,第二剑已向她腰间削来。可语不得不放过这一闪而过的念头,专心应付眼前的威胁。她自从离开李天隐,常常琢磨那招“金针入地”,不知不觉在闪躲方面领悟到一些东西。当时她以树枝代剑,每招都被李天隐轻巧躲过;眼下庄主也是使剑,可语不假思索,当即使出自己新创的身法,身子斜翻,转到庄主身侧,接着就地一滚,来到庄主原先站的位置,顺手捡起了地上的剑鞘。
无名庄众人见可语轻轻松松避开庄主头一剑,多少有点惊讶。但当他们目睹可语从容避开第二剑时,脸上全都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