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这酒有异,不能喝!”
薛婉凝一顿,便缓缓松开握着酒盏的手,却不想一直注意着自己这边的长乐郡主突然对着自己举起酒盏热情道:“听闻你是薛府的大小姐,还是将军府大公子的心上人,难得你我坐在一处,不如我在此先祝贺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我要皇后之位
薛婉凝瞧着端起酒盏言笑晏晏的长乐郡主,瞧这模样是有备而来,连豫亲王妃都瞒过了,也不知是琥珀太忠心,还是豫亲王妃根本就不在意,不过薛婉凝估摸着是前者,可眼下喝还是不喝倒成了难题,喝,明知这酒不对还喝?那岂不是傻。可若不喝,这没理由啊,人家长乐郡主都给自己面子以礼相待,自己能来这筵席还是沾了将军府的光,如何敢拒的?薛婉凝也想过,不小心将酒打翻诸如此类的方法,可惜的是她怕,她怕在这陌生的皇宫,今日男宾如云,自己尚且不能时时呆在祁子璟这个傻子身边,更何况若是长乐趁自己更衣时动什么手脚,只怕自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清白不保,这般想着,薛婉凝的手顿时化为一团冰冷。
这一短暂的停顿落在长乐眼里,心脏便漏跳了一拍。难不成薛婉凝发现了?究竟是哪里露了破绽,还是薛婉凝单纯的防备?可还没等长乐细想,从薛婉凝身侧突然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一把将薛婉凝的酒盏拿过,伴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带着抹讥笑,“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连酒都没喝便醉了,既然如此,不如妹妹替姐姐喝了可好?”
薛婉琴的举动出乎所有人预料,只见她两颊坨红,媚眼微敛,一张红唇微微嘟起,看上去像是已经醉了,再喝怕是要殿前失仪,薛婉凝扶额,不会喝就不要喝,如今醉成这样,这太子侧妃是不想要了,薛婉凝拿过便宜妹妹的酒盏一看,早已空的半滴酒都不剩,只见薛婉琴还欲再喝,薛婉凝赶紧低声阻止,“不要喝了,你醉了。”
薛婉琴拿过酒盏转到一边,一个仰头,酒便下了肚,“我没醉,我才没醉,我清醒的很,可我却恨不得自己醉了。”薛婉琴语调哀怨像极了深闺怨妇。
薛婉凝顺着便宜妹妹的目光望去,只见太子正将身前的鱼肉细细从鱼骨上剔出来,小心的放入太子妃的碟子里,那画面瞧着端是琴瑟和鸣,鹣鲽情深,两人之间缓缓流淌着缱绻缠绵的情谊,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薛婉凝神色一敛,看样子,如今自己这个便宜妹妹怕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薛婉凝收回眼神,看着已经歪倒在自己怀里醉的一塌糊涂的薛婉琴微微一叹,伸手冲一旁的宫女打了个招呼,那小宫女小心的过来,薛婉凝低声吩咐道:“我妹妹她不胜酒力,能否劳烦将她安置到偏殿休息。”
小宫女点头,但凡宫中设有筵席,都会准备偏殿供各路官员休息或是更衣,这小宫女自然将薛婉琴接过,悄身退下。
长乐看完这出闹剧,神色阴郁,这特殊的酒她只准备了一壶,可惜刚才被豫亲王妃给拦下,只剩刚才倒出的一杯幸免于难,现如今也入了别人腹中,得不得夸薛婉凝的运气真是不错,不过自己以后要在京城常住,就不信找不到机会,眼下也罢,醉酒的薛婉琴长乐也知晓,前世里可是太子殿下放在心肝肝上的人物,当年薛婉琴有没有来参加这场筵席,她是不记得了,可太子对薛婉琴的深情长乐可没忘,除掉太子扶二皇子上位,这才是长乐来京城的重头戏,既然如今喝了那酒的变成了薛婉琴,那么不如将计就计先拿太子开刀。
歌舞散尽,皇上依旧兴致高昂,便提出和众人一同赏月放烟花,也让几个年轻孩子自由些,莫要拘束。薛婉凝生怕长乐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便只紧紧跟着祁子璟,有他护着,也不怕出什么事。可等薛婉凝陪着祁子璟看了会烟花后,才突然发现长乐不见了,薛婉凝心中一慌,再次环顾四周,太子和二皇子都不在场,薛婉凝心中莫名不安,总觉得一会怕是要出事。
静谧的角落里,长乐和二皇子相对而立,二皇子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不知长乐郡主找我何事?”
长乐微微一笑,“二殿下,长乐这人一向直言直语,今日将二殿下叫来此处,只有一事相问,”长乐微顿,望着二皇子毫无波澜的脸,吐出那句诛心之言,“不知二殿下对龙椅可有兴趣?”
二皇子一下被人击中心思,内心暗潮涌动暗自揣测长乐郡主此言的深意,却偏偏摆出最端正的姿态,“长乐郡主此话何意?你可知若你今日之言落入有心人耳里,会是什么后果?”
长乐轻笑,“能有什么后果?自古成王败寇,凭什么太子一出生便是太子,而文韬武略半点不输于他的二殿下,只能一辈子屈于人下,长乐敢问二殿下一句你真的甘心吗?”
二皇子不过一个瞬间便收敛心神,朗声笑道:“承晖体弱幸得老天垂怜,没将承晖收去,但仍需终日与汤药为伴,怎堪得起如此大任,长乐郡主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再说,太子由父皇钦定,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也未曾行差踏错,在群臣心中更是当之无愧的太子,未来储君的不二人选,承晖也一直视兄长为自己的榜样,不敢逾越。今日之言我只当长乐郡主与我开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