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断魂刃,仔细核实以后发现是他自己的。”
人死后变为鬼,让鬼也会有自己结束生命的方式。魂魄消散,生命也就终结了。鬼除了被更加强势的一方上去魂魄,他们每个人也有自我结束的权力。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断魂刃,是身份的象征,用于自我了结,此刃非自己的主人是绝不会开启的,所以如果是死于自己的断魂刃之下就说明必是自杀。
“知道了,退下吧。”伏相拖着疲惫的声音说道。
司徵的行动很快,在林琰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封了她上下的穴道,令她无法施展她的法术。
林琰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看不见虞休辙,她不免有些担忧。
“他没事,你别担心,再怎么样我也不会伤害他的。”司徵解释道。
“你不会但不代表那两个人也不会。”林琰异常冷静地说道。
司徵乐了起来,像是被她疑神疑鬼的样子逗笑了,“你别想太多,与其纠结在这种还未发生的事情上面,不如先告诉我黑影在哪里?”
“你怎么会知道黑影?”林琰诧异地追问道。
当年黑影偷偷前往魔界来给她传递消息,他是伏相最得力的手下,应该不至于被其他人发现。
“看来你们鬼族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为自己背地里做的事情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怎么会愿意相信行踪早已暴露了呢?”司徵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只要你现在告诉我黑影的下落,我要去偷潜入地界去寻找关押我们族人魂魄的地方,其余的我也不想听你再狡辩。”
许久,只听林琰才慢慢张口坦白道:“他一直都在地界,他们两人身份互换了,来给我传递消息的是他弟弟,他的弟弟在执行完任务之后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司徵听后一怔,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不解道:“他们为什么要互换身份?”
林琰没有再解释下去,临了,再次提醒了司徵要小心北巫和西螟。
重门之中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
这里既是希望又是危机的开始。
夜里,虞休辙频频从梦中惊醒,周围已经没有了吵闹声,想必是他们已经将聚魂要用到的人都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他应该庆幸自己已经将凫丘支走了,否则凫丘恐怕也会被他们用来做聚魂的模具。
“魔尊大人,您醒了啊,过会儿我们就将从返魔界,您先准备一下。”西螟走过来告知了一句,然后开了门搀扶着虞休辙走了下来。
虞休辙对上了西螟那十分刻意的虚伪笑脸,感到格外的不自在。重振魔族对于司徵可以说是信仰,而对于这两个半路闯入的人来说究竟是不是仅是满足自己欲望而编造的冠冕堂皇的借口呢。
他还记得昨晚北巫离开前跟他说的那一句话,“从来没有永远的相安无事,结伴而行也仅是各取所需。”
这是一句威胁也是对他们选择加入魔族的一种解释,虞休辙再一次见识到了北巫的可怕,将他定义为魔的确是再合适不过。
“司徵去哪了?”虞休辙在重门走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司徵的踪影,便开口问道。
“他去地界了。”西螟耐心地回答道,见他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才想起虞休辙记忆被封一事,于是又补充道:“地界,鬼族的地盘,死后的魂魄都聚集在那里,他这次是要去把魔族人的魂魄偷偷带出来。”
虞休辙大吃一惊,他没有想过司徵的胆子竟会如此之大,敢大摇大摆地去别人家里行窃。他不禁担心起来,:“就他一个人吗,那么多魂魄怎么带的出来?”
“老北也去了,而且”,西螟停下了他手上的活,指了指坐在远处的林琰,又道:“而且我们在地界有内应。”
林琰觉察到西螟和他的到来,偏过头冲虞休辙笑了起来,好像在安慰他说我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虞休辙走进之后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乖乖地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林琰将自己的手贴在他的手背之上,一股暖意传来,让虞休辙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之后,林琰带着西螟和虞休辙回到了魔界,那个破败不堪的地方,就连饮惯了鲜血的西螟也对那里的空气感到一阵阵的不适。血腥味弥漫在各个角落,地上出了乱石就是断裂的尸骨以及久久褪不去的血迹,几乎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林琰无法施展自己的法力,所以只能靠着西螟的力量将损毁的宫殿和满地狼的狼藉清理干净。
故地重游对于林琰来说应该算得上是将为结痂的伤口重新撕扯开来,痛苦不堪。
但对于虞休辙来说,这仅是一个不同于重门的新地方。
重新清理好的宫殿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的气息,虞休辙有点难以想象自己竟会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没有日光,也没有和煦的微风。
而在地底深处,伪装许久的平静似乎已经掩盖不住深藏的杀机与暗潮涌动。
有人揭发黑影弟弟自杀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