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许砚风被她的形容逗笑,轻笑了几声。
“是他……”
接着他又沉默,孟西陆觉得她都要被他给急死了。
半晌,许砚风才再次开口,“当初我刚来苍南市,和他打过交道,之后我就开了这店,生意越来越好,他就打上了这店的主意……”
孟西陆不说话,坐在那儿等待着他开口。
“以前经常会给他保护费,但现在,他越来越不知足,好几次找我,说是要投资分红……”
“眼看着店已经步入正轨,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让他搞砸。”
说到这儿,许砚风抬起头看着孟西陆,眼里闪着坚定的光。
孟西陆忍不住应和他,“嗯”了一声,全副精力都被他的眼神吸了进去。
“咱们报警吧,啊?”孟西陆虽然知道了这件事,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人生前二十年都遵纪守法,安安分分,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遇到不公事件的第一反应就是找警察。
许砚风笑了,他抬起手在孟西陆头上敲了一个爆栗,“怎么报警啊?他也没干什么,就是想投资,而且他也只是背景涉黑罢了,有没有什么法律规定他就不能做生意了!”
孟西陆捂着脑袋,一脸为难,皱着眉头想办法,脸颊都鼓成了包子,不停地充着气。
许砚风看见她这模样,心里的苦恼都去了大半,摸着她头顶发丝,许砚风无奈道:“所以我才不想让你知道啊,多一个人烦心罢了……”
孟西陆听见这话,表情严肃正经了起来,望向许砚风地眼神里全是认真,“不,就算我帮不了你,但你还是要告诉我,要不然我会着急死的。”
许砚风“嗯”了一声,表情微微有些怪异。
虽然他尽力地在控制,但孟西陆年少时与他在一起待了那个多年,如今又朝夕相处,哪里有发现不了的道理,她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
许砚风无语,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努力地藏着掖着还是被她发现,正犹豫着说些什么话来搪塞她。
“你不要想着骗我,我是一定要知道的,要不然我都担心地睡不着觉。”
草,她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见他不为所动,孟西陆凑过来双手抓住他的手,握在一起,“疤哥的事你都告诉我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呢?”
语气里有些哀怨,又有些娇柔,许砚风忍不住心头颤了两颤。
夹在手里的烟已经燃尽,火星烧到他手指,许砚风手指被灼了一下,手一抖烟头掉在了桌子上,还在冒着袅袅白烟。
他一边伸手将烟头拿起,扔进烟灰缸里,一边刻意用轻描淡写地语气说:“警察找过我了……”
孟西陆闻言大惊,捏住了许砚风胳膊,“啊?警察?你偷税漏税了?还是欺骗消费者了?”
许砚风吃痛,轻拍了一下孟西陆作恶的手,白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呢?”
接着说,“是疤哥,警察说他们了解到疤哥和一些……拐卖妇女的案件有关联,但是又找不到证据……”
一听这话,孟西陆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警察告诉你这个干嘛?”
她心里说不出地慌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许砚风又拽过她的手,安抚着她,“我和疤哥打过交道,他做事我也还比较熟悉,而且店里正面临着这样的境遇。”
他用手捏了捏眉心,“西陆,这是我们的机会。”
停了半晌,他才开口,“你明白吗?”
孟西陆震惊地说不出话,她嘴巴动了动,嗓子却干渴地冒烟,发不出声音来。
“你是说,警察想让你从疤哥那儿找证据,抓了他之后,店自然就没事儿了?”
声音艰涩,一段话说一句停一句,颤抖得厉害。
许砚风起身,搂她入怀,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小心翼翼地安慰她,“没事儿,真的,你不要害怕。”
孟西陆苦笑一声,她怎么能不害怕?以前卧底案件这类事情只在电影里看过,那些凶恶的大佬带着小弟招摇过市,切西瓜似的砍人,满屏的西瓜刀和鲜红液体。枪声、哭喊声、狞笑声混作一团。
而现在,这样事情就发生在身边,自己最爱的人还被卷入其中,她怎么能不害怕?
她都不敢想象,许砚风要是置身于那样子的环境里,她会慌成什么样子。
孟西陆回抱这许砚风,哀哀地在他耳边抽泣,“不行,你不能去……”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清楚,这太危险了……”
“我不答应我,许砚风……”
孟西陆越说越激动,最后已经说不出话,只不停地哭。
许砚风心里叹一口气,感受着自己怀里的湿意,却是一点儿也没改变主意,只后悔刚刚真的不应该告诉她。
孟西陆哭累了,情绪也慢慢地稳定下来,从许砚风怀里钻了出来,从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