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刘泽以为他会把孩子给自己,可下一刻南若竟抱得更紧了些,“我亲自抱着!”
刘泽讪讪地收了手。
南若不停地哄着,又在刘泽的帮助下,掌握了抱孩子的技巧,孩子终于不哭了。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看的人心里软软的。她的眼睛肖似南若的凤眼,大大的,圆圆的,眼眸清亮,如水洗过的碧空般清澈透底。看着看着,南若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看到南若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刘泽终于放下心了。这些时日,陛下犹如行尸走肉,他是真的担心他会撑不下去。这下好了,陛下有了牵挂,他再也不用担心了。
南国大军终于离开了迷雾山,乐湛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被折腾坏了。
“容姑娘,还是你有办法!”容颜回来,乐湛不禁赞叹。
“四公子过奖了。”容颜福了福身,有对陈玄致谢,“谢大公子给容颜这个机会。”
“是大师夫!”陈玄连忙摆手,不接受她的谢。她为三弟那般,他们兄弟都承了她的情。
容颜笑了笑,又往那个小山坡的方向走去。
“真好奇她究竟说了什么。”乐湛一脸好奇,又带着遗憾,可是不能问。
“你啊!”陈玄摇了摇头,也回去了。
乐湛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这么多天没日没夜的盯着,真是累死他了。要不是大哥有交待,他早把那厮打的屁滚尿流了。可打又不能真的打,只能盯着了。这下好了,他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九州大定
韩国上下都处在一种紧张的气氛中,南国大军就在城外,虎视眈眈,普通老百姓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正在打仗。
都城新郑还算一切安稳,虽然南国占领了韩国几座边城,可燕军也攻下了南国几座城池。
韩长庚已经两岁多了,早已学会走路。小孩子粉嘟嘟的,让人喜的不行。
宫人唱报陛下到,明月公主给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抱起小长庚。明月站起身,往外走几步,迎上燕景迤。
燕景迤拖起明月公主的手,笑着拉着她往内走。看到奶娘怀中的孩子,他笑容又真切了几分。
“来,给朕抱抱。”燕景迤张开手臂。
奶娘犹豫了一下,瞄了一眼明月公主,见明月公主也含笑看着孩子,便连忙把孩子交给燕景迤。
“又沉手了些。”燕景迤边逗弄小长庚边道。
“这样才结实些。”明月公主也上前抓住他一只小手。
小长庚冲母亲笑了笑,竟挠了几下她的手心。明月公主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孩子!”燕景迤失笑。
明月公主从他怀里抱过孩子,又给奶娘,示意奶娘抱他下去。
“父皇,母后,长庚明日再来看你们。”小长庚冲他们摇着小手。
明月公主冲他露出安抚的笑,看着小长庚被奶娘抱走了。
所有宫人都退下,明月公主亲自给燕景迤倒了杯清茶。“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看着外面天色尚早,他过来时,她真的有些惊讶呢!
“南若从西越迷阵出来了!”燕景迤神情有些古怪。
“是吗?”明月公主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担忧,“没想到他们竟能出来。”难道真是天命所归吗?
“南若娶了西越公主。”燕景迤这句话说不出一种什么意味。
“原来如此!”明月公主嘴角勾起的一抹笑,似嘲讽,又有几分自怜,“子兮姐姐岂不是要伤心了?”
想到子兮曾经言之凿凿地对自己说,她绝不会困在一宫一隅之内,与人共侍一夫,他忽然笑了。
明月公主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陛下笑什么?”
“南国皇后薨了。”这句话说的极慢,却如一记响雷炸响在明月公主耳畔。
明月公主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的燕景迤,他把玩着茶杯,嘴角一抹似笑非笑。隐带着自嘲,遗憾以及淡淡的惋惜……南若没死,可子兮竟死了,她不想问究竟怎么回事。
“陛下接下来打算如何?”明月公主只想知道她还能陪幼子多久。
“明月想活命吗?”燕景迤突然问她。
明月公主怔了怔,没有回答,在他的注视下站起身,缓缓走到他身边,又缓缓蹲下,从他身后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背上,“明月与陛下共生死!”
燕景迤转过身,把她拥进怀里,闭上眼睛,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南国的攻击突然迅猛起来,韩国摧枯拉朽般地战败,被攻下了一座又一座城池。燕景迁战死的消息传到新郑后,燕景迤把自己关在屋内整整一夜,第二日再见时,他就像衰老了十岁。
韩国四面被围,无处可逃,燕景迤也没想过逃。南国打到新郑的消息也早在预料之中。
新郑城外没有什么天然屏障,轻而易举地便被围城。终于,燕景迤亲自对上了南若。
以前两人的见面是温和且有风度的,而今两人挥刀相向,拼尽全力想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