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徐13

    「很好。」徐很满意他的回答。

    林揽着徐的肩，来到餐桌旁，为他拉出椅子，力道轻轻，带他入座。他跟徐介绍他准备的早餐，「我弄了简单的三明治，你想喝果汁、牛n，还是咖啡？」

    「……咖啡。」徐停格许久才回应他。

    「慢点吃，别噎着了。」徐伸手帮林倒杯咖啡，他对狼吞虎咽的林说道，「从今天起，我们就开始同居了。我不是很习惯你们有钱人的生活。有些游戏，我不是很喜欢，要请你多多担待了。」

    林差点被噎到，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他呛咳着。

    「……早安。」徐慢半拍地回应。

    「痛！」g0ng六喊着痛，扯掉林的手，他瞪着林，刷地站起身，他怒指林，气急败坏说，「就算我说了又如何，我说的也是事实！我们确实有个赌约，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辈子！他早晚会知道！ga0不好你说梦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就露馅了！」

    「他知道多少？」

    「我应该只提了一点，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g0ng六抱着头，不敢面对杀气腾腾的林，哀求，「别杀我。」

    「大概……该知道的，都知道了。」g0ng六说道。

    林的那份三明治，还放在餐盘里头，没动过的痕迹。

    花了那麽久的时间，进行一场年少轻狂的赌局。

    林盯着他吃三明治，心疼徐吃得如此艰难，但他不敢打扰徐。林现在有点害怕他，要是劝他放弃三明治，就好像是在劝他放弃自己一样。

    明明他能在林的视线中读出真情意。那麽多年来关心问候，要是被归类到只是一场游戏，他都想给林掌声鼓励。

    即使难吃，不合胃口，他还是希望徐能把他吃完，不要放弃。

    他拿起三明治，一口一口吃了，索然无味的咀嚼。

    林走了过来，低下头，边亲吻他的脸颊，跟他打声招呼，「早安。」

    徐摇头，「不用换。我吃。」

    林伸手，大掌罩住g0ng六的脑袋，用力挤压，「徐全知道了。你最好祈祷他不会因此跟我分手，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毕竟不符合经济效益。

    徐向林露出微笑，「你一直看着我，自己吃了吗？」

    林甚至不敢多问一句，好吃吗？合不合胃口。

    徐不是不生气不在意，他对林有些失望，他以为林不该是肤浅的人，或许他不该将自己的期望投注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林是怎麽想的，他猜不透，也不敢细想。

    「你也别太悲观，昨天晚上徐也喝了很多酒，说不定他醉迷糊，没把我的话听进去。」g0ng六抱持着侥幸的心态。

    「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最好从实招来。你和其他人有过关系没有？我的意思是发生关系、shang？」徐直白的问。

    「我吃完了。」

    「光顾着看你，忘了吃我自己的那份。」林收回视线，捡起自己做的三明治，三两下将三明治吞下。

    他不信。

！不然就把你从这里丢出去！」林咬牙切齿，恨不得掐sig0ng六，他抑制不住的愤怒，隐隐散发出杀气。

    「徐──」林拉住徐的手，他想了很多，却不知道要怎麽解释。徐的反应很出乎他的意料，林预想中的翻脸分手离开他，种种可能都没有发生，徐只是当着他的面把话说开。

    林闭上眼睛，暗自做了几个深呼x1。

    林冷眼瞪着他。

    他想林对自己早已付出真心，关於这点他还是有自信的。

    徐好不容易吃完三明治，他抬头，对上林的视线，他知道林一直盯着自己，他低着头也能感受到林战战兢兢的视线。

    天知道林在他停顿的几秒钟，一颗心被提了上来，深怕他突然发作要跟自己分手。林表面故作镇定，实际上内心十分动摇，边倒咖啡边暗自观察徐的表情。

    徐在陌生的床铺上醒来，脑子昏昏沉沉，他下床走出房间，与正将早餐端上桌的林对上视线。他停顿几秒，没有反应，呆然地望着林。

    他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盘，放着jg致可口的三明治，林摆弄得跟外头贩卖的餐点没两样，三明治上涂满花生酱，里头有j蛋培根生菜跟洋葱，料多到满出来。明明很有卖相，他却没有吃的慾望。

    「怎麽不吃？是不是不习惯西式早餐？还是我下去买点烧饼油条？」林瞧他没动作，以为他不满意餐点，自说自话，想帮他换餐点。

    林不敢说谎，他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g0ng六边骂边往门口移动，拿了自己的物品後，逃也似地离开林家，一刻不敢停留。他怕自己再不逃跑，林真的会把自己从高楼丢出去。

    徐喝了几口咖啡，总算完全清醒过来，他全想起来，一件也没落下，包括昨晚g0ng六醉言醉语说出口的赌约。

    徐起身，走到他身边，轻拍他的後背，帮他顺口气，平复呼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