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起的腹部和蚯蚓似的妊娠纹。不光是走路时要挺着肚子,因为腰背的酸痛而坐立难安。雌激素和黄体素让oga的乳房微微隆起,乳晕颜色变深,会随着他的吸吮和揉弄渗出香甜的乳汁。幻总是毫无怨言地包容alpha背德式的爱抚,满怀怜惜地搂着埋在自己胸口的他,就像抱着自己的小婴儿。是小婴儿的话,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月底的国际宇航大会的准备工作到了最后阶段。这是千空的研究部本年度最大的项目,届时要公布的除了载人航天飞船以外,还有尚在计划中和美国合作的商业太空望远镜巡天项目。最早的计划是由千空带团队去参加大会,但现在千空正在考虑调整行程安排信任的部下替他带队。毕竟一去就要在欧洲待一个星期,万一幻这边出了什么情况却没有alpha在身边,他实在不敢想象。
早上十点,龙水从总部过来听他们的汇报。汇报结束后千空单独跟龙水提了这件事,毕竟研究团队的领导换人和选人还得通过他。
龙水的脸色难得由晴转阴。不愧是公司董事,他不笑的时候有很强的压迫感。千空,这不像你。是幻那家伙让你别去的吗?
千空否认了。其实他还没跟幻商量过。他可以想象过于善解人意的幻肯定会说自己一个人留着看家也没问题,好让他放心去出差。幻是个太会隐藏和勉强自己的人,他相信龙水作为幻的旧识肯定能认识这一点。但龙水好像根本没把他的情况说明当回事,狐疑地打量着他,一边在他身边绕来绕去,甚至凑到他身后嗅。
“喂,从刚才开始一直在我身边闻来闻去干嘛?”
千空忍无可忍,也不顾上下级关系开始数落这个不好好听人讲话的少爷。
“你身上像鼠尾草一样甜甜的气味是什么?”
龙水也是alpha,但他这嗅觉实在异于常人。幻晚上有时候会点的香薰。听千空这么回答之后龙水继续追问,是幻用的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哪里买的?
千空有点不耐烦了。
“喜欢这香薰你自己回头去问幻不就好了。说回刚才的问题……”
“千空。”龙水严肃地打断了他,“你告诉我,幻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千空回家的时候,幻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敲着键盘,写着两本书中的其中某一本。听到千空开门声时他回了一句“欢迎回来”,但没有离开房间一步。千空说一会就准备晚饭,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房间。昨晚幻和他行房之前也点过香薰,床头柜上那只紫丁香色的香薰蜡烛还剩下一小半,散发着跟挂在客厅里的干鼠尾草花一样好闻的味道。千空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采样试管和竹签,快速从玻璃边缘刮了几小块出来。
“小千空?”
他应声回过头,见幻在门口探着头。
“怎么了吗?”
千空装作若无其事地脱下西装和领带,挂在衣帽架上。
“晚饭,有点想吃小千空煮的拉面。”
幻那双捉摸不透的眼睛眯起来,微笑着。
把样品交给龙水的助理弗朗索瓦送去化验的那天,千空整天都魂不守舍。部下们都觉得他肯定是因为准备国际会议的事给累坏了,纷纷上来嘘寒问暖,还帮他买咖啡。千空觉得有些惭愧,他满脑子并不是工作的事也不是科学的事,而是龙水昨天白天跟他说的话。
龙水说,他身上的味道并不像草本精油制的香薰,而是某种在有钱人之间流行的罕见的违禁药物,用量小的话有催情和轻微的致幻效果。
是又如何?
如果心灵魔术师因为怀孕引起的情绪变化和压力而依赖于违禁药物,那也是情有可原。幻从来没做过自己会怀孕的身心准备,他总会需要什么来麻痹这漫长的痛苦。但是。
鼠尾草花的香味总是只出现在交合的夜晚。
幻的香薰仿佛是特地为他而使用的。
千空想不明白。他常常觉得心灵魔术师这个谜题仿佛比他迄今为止所有的研究项目都要难。而且唯独在想到幻的事情时,大脑里的理性机器就好像被拔掉电源,彻底停止了运作。
千空做晚饭的时候也一直心不在焉,在往锅里下裹好面衣的虾时不小心被热油溅到了手,手背到手腕的皮肤上起了一长串水泡。幻从抽屉里搬出急救箱来替他处理烫伤,千空说不需要用到这个,弄点冰块来敷就好了。魔术师明明有一双灵巧的手,但在面对伤口的时候就莫名变得笨手笨脚,连小学班上的卫生委员都比他强。千空最后觉得还是靠自己来比较快。
晚饭后,收拾好餐桌,千空把手上的冰袋拆下来。小水泡已经缩了下去,手背上留下一条淡褐色皱皱的疤。幻轻抚着那条疤问,小千空疼不疼,这个好像我肚子上的生长纹。这下我们都有一样的伤口了。
千空怔住了。思维盲点让他的思考像个黑暗的房间。幻的那句不经心的话,像一道闪电劈进黑暗的房间里,千空才总算看见了那里面巨大的怪物。
他抓住幻的手腕,说道。
“怀孕期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