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和露易丝没敢说话,都把手中的文件分成三分,放到三人面前。
三人相视一眼,翻开文件,几乎是同时,拍桌而起。
“公爵大人,消消火,消消火。”约翰和露易丝吓得浑身一颤,忙道。
“骑吉塔搞什么?”南弋希压了一腔怒火在喉间,“友好交流?进城访问?”
“他说看我们三个新官上任觉得好欺负吧。”顾长信抽了抽嘴角。
靳子贤舒了一口气,缓缓坐下:“估计,他们是早忘了弋希是谁了,不然不敢如此。”
南弋希默念着不能生气,重新落座,翘着二郎腿,将整个人陷进沙发椅中,支着脑袋,勾起一抹坏笑:“既然他要来,那就让她来,我列队欢迎他们的到来。”
露易丝会意,颔首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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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二十一门礼宾炮,圣殿骑士团和条顿骑士团的骑兵顺着红毯列队,从琉璃城城门一路延向琉璃钟楼,由顾长信在城门迎接,三大骑士团的团长骑着马跟在顾长信身后,举起骑士团的旗帜,象征着司罗塔军队的威仪,而南弋希和靳子贤则带着露易丝和约翰在琉璃钟楼等候着。
“我很期待骑吉塔国王和公主见到你时的表情。”靳子贤坏笑着在南弋希耳边吹着气,“那该是何等的精彩。”
“我只知道,我Brown家族在建造琉璃钟楼时一定没有想到这种人竟也有资格进来这里。”约翰抽搐着嘴角恨声道。
“公爵大人,一会儿宴会过后,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小时让我去洗洗眼睛。”露易丝站在南弋希身侧,颔首道。
“何止洗眼睛。”南弋希翻了个白眼,“我怀疑我需要洗胃。”
“你们这里,为什么没有百姓出来列队欢迎。”骑吉塔国王臃肿的身躯压弯了他身下马儿的腰。
顾长信心中被气得无话可说,口上却还是回了一句:“只有帝国才行那种礼,但是司罗塔是共和国,百姓拥有绝对的人身自由。”
眼见着终于到了琉璃钟楼,顾长信逃也似的下马,走到靳子贤和南弋希身边,南弋莉也走上来,站到了顾长信身侧。
“你来干什么?!”南弋希蹙眉。
“我没有助手。”顾长信哑声道,“忘记给你说了,只能临时把弋莉找来顶替一下。”
南弋希冲天翻了个超级大白眼。
六人眼睁睁的看着骑吉塔国王像一只公鸡一样雄邹邹气昂昂的走进大殿,身上那种可笑的气势在他的眼睛落到南弋希身上的那一刻起,就变成了更加可笑的胆怯。
南弋希冷笑一声,嘴唇动了动,便向前走上去,靳子贤读到了两个字:懦夫。
南弋希在主座上端坐,和靳子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举起高脚杯开了场。
“不知阁下这次来,有何贵干?”南弋希摇晃着酒杯,深邃的眼中射出两道寒光,直直的盯着骑吉塔国王。
骑吉塔国王被盯着冷汗冒了出来,呵呵笑了两声,道:“对阁下实不相瞒,家中小女不才,自从上次有幸与Tristan阁下交手之后便思慕良久,但请阁下,为了两国的和平,成全我家姑娘一段姻…”
骑吉塔国王的话还没说完,南弋希便兀自笑得前仰后合,周围的宰相大臣等也都纷纷忍俊不禁,不苟言笑的靳子贤也挽起嘴角,陪着南弋希笑,“这、这有什么可笑的。”曾经对顾长信用刑的那位女子——骑吉塔的公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尖着嗓子叫道。
“Cherry,你告诉她,我在笑什么。”南弋希勾着一边嘴角抿起红酒,末了才叫南弋莉给他们一个明白。
“几个月前,司罗塔有一场举国同庆的盛大典礼,那就是Tristan公爵大人的婚礼,至于他的妻子,就是你们面前,坐在主座上个人。”
骑吉塔国王和公主的脸可谓是一阵红一阵白,羞愧难当。
赶着自己的女儿送到别人国家当小三?南弋希嗤笑,这位父亲的心可真大。
为了两国和平?他骑吉塔当然再打不起仗了,难道也以为司罗塔同样打不起仗吗?以联姻为代价换取短暂的和平,而一场婚礼所挥斥的金额足够骑吉塔运转一支殿前军队,这对司罗塔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南弋希给靳子贤和露易丝递了一个眼神,呵呵一笑。
这骑吉塔国王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
“无妨…无妨…”骑吉塔国王试图打圆场,“我膝下还有一子,也是不可多得的英才,我看令妹…”说罢,他的酒杯口倾向了南弋莉。
南弋莉厌恶的皱皱眉,向自家姐姐使了个眼色,南弋希晃晃酒杯示意她冷静,露易丝和约翰眼疾手快,按住了正要发作的顾长信。
南弋希身上的戾气骤然暴涨,压得在场之人无一不冷汗直冒,静默良久,末了,南弋希戾气未散,笑容倒是慢慢扩大。
伴随一声玉石之响,南弋希手上空了的高脚杯瞬间破裂,瓦解成大小不一的碎片,一部分落到桌子或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