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闻到她身上清雅百合的味道。
唐桑晚推了推眼镜,歪着脑袋扯出纱布,简单给他包扎。
指端沾了膏药。
“唐桑晚。”
“嗯?”
“你的眼镜真他妈很丑。”
“跟……跟你没关系。”
段景文失笑:“为什么要选这么丑的眼镜?”
她垂了垂睫毛,不说话。指尖动了下,棉签不经意滑过他的血肉里,唐桑晚皱了皱眉,叮嘱:“不要乱动,这边还没擦。”
段景文抿了下唇,凝住她那两倒扣碗儿的酒涡,微微凑过去。
一只手从侧面把她的眼镜摘了去,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她的睫毛很长很密,在光下散着湿润的光泽,一双皱褶较深的眼皮颤了颤,眉梢延伸处散着一抹温婉之色。
肤色雪玉,简直美得不像话。
什么李甜,宋姝,金娜在她面前那才是个瞎子!
唐桑晚呆了几秒,惶然失色地用手捂住脸,气急道:“你做什么?把眼镜还给我。”
段景文的喉结滑动一下,霸道地捏住她欲要躲开的下巴:“你长得真他妈好看。”
这……这个流氓!
“段景文,快把眼镜还给我。”她真的有些生气。不戴眼镜她人畜不识,只得茫然的睁了睁眼。
生气都这么软,迷死人了。
段景文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心跳格外加速,唇角笑意渐深:“其实你不瞎,漂亮的让人想心动。”
这丫头摘了眼镜,是个男的都会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很危险。
唐桑晚羞得脸颊红的快滴血,气的想打死他,偏偏不敢妄动。
他偏过头来,叹了口气将眼镜亲自戴在她的鼻梁上,勾住她耳间的长发,略带威胁道:“长得这么好看,以后不准再戴镜框了,嗯?”
“不关你的事。”
“唐桑晚,怎么做才能成为你男朋友呢?你倒是给个话阿。”
“我、我先走了。”唐桑晚抖了抖身子,赶紧收拾地上的药,站起身犹豫地低视他一眼,憋红着脸,跑去医务室。
段景文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嗤笑几声,无奈那种想要她的心更加强烈。
他跳下扶手,准备上楼。
“段景文,等下。”
突然一个女生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身材高挑,目光盈盈如水。
段景文停住脚步,侧身打量,神色冷淡。
这女生他认识,神话班的金娜,校长之女。
☆、拉皮条
“这些都是她给我的,里面是你的生活隐私,她是个有野心且欲拒还迎的女人,为了进九班什么都愿意做。你不过是她进入这个班级的踏脚石。”
段景文将手上的照片尽收眼底,皆是他的私照,曾经有个男生偷拍他的照片被送去了医院,唐桑晚是在触摸他的菱角。
“她表面功夫做的好,一副柔弱的样子,我要是男的都会怜惜她。”金娜故作镇定,继续说道。
他冷眼撇过去,露出抹残忍的笑意,“做到这般,看来你也是废了不少功夫才得到这些证据。”
“我喜欢你,自然不希望有人利用你。”金娜脸唰的通红,专注道。
那个女人来到九班从不行差踏错,落人口舌,安安静静的在这个集体里,认真学习,与世无争的姿态。
偏叫人想撕烂她那张沉静下的一张脸。
——
唐桑晚今天逢值日,她拿着黑板擦拍了两下,粉笔灰细数沾在盒子里,踮起脚尖开始擦拭黑板。
周沁跑到她身边,给她倒了杯水,“你物理课去了哪里?还好物理老师通知自习。”
“去医务室而已。”
“我帮你擦吧,你看你一头汗水,经期痛的厉害吧。”
她摇了摇头,“习惯就好。”
每个女生都会经历的痛期,都要学会适应,上帝创造了女人经期出血,享受其中心酸,怎么就不让男人这个物种也来个周期性大出血呢,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段景文也没上课,到现在英语作业还没交,你怎么向老师交代?”
唐桑晚扣了两下黑板擦,放回原处,淡淡说:“我已经帮他做好了,即使不做作业,老师也不会怪罪他,他这学校第一名可不是浪得虚名。”
“当然不是浪得虚名啦。”
于佑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示意周沁靠一边站,朝着懵懂的唐桑晚做出一个请字,不容拒绝道:“唐桑晚,我们老大有请哟。”
他口中的老大是谁,她自然清楚,可是为什么于佑来叫她?
刚才不是给他上过药了吗?
“有什么事吗?我事情比较多。”
她如实诚恳的说着,语气软糯的像一阵清风,慢慢吹拂后,依然留下暖凉的痕迹。
不愧是段景文看上的人,骨子里冷淡的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