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怎么回事!”
唐桑晚几乎是被吓傻了,她还没有见过他如此火爆的一面,看着地上扔的零零散散的照片,她蹲下身,捡起来看了一眼。
浑身犹如掉进冰雪地里,脸色发白,蓦地僵住。
“这些……怎么会?”照片都是开始跟踪他拍的,一共三十来张。
旅游后,她就不干这事了,手机里的照片被她删的一干二净。
除非那个人会抖出来。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他将烟碾压在栏杆上,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臂,笑的毫无波澜,森然道:“为了你的私心,竟敢把我给卖了。”
唐桑晚颤了下,蹙了蹙眉,白皙的手臂红了一片,他的手掌炙热地像把枷锁恨不能将其扯烂。
心知这件事迟早会被抖出来,然而看见他的神情,再也无法沉默。
如果选择沉默,疯掉的不是受害者,而且她这个被迫害者。
唐桑晚深吸口气,试图解释:“段景文,照片确实是我拍的。但是,这些并非我自愿的,我只是……”
“你只是想靠它进九班!卖给金娜一个人情!”
“不是的,我……我是逼不得已的,都是金娜,她胁迫我……”
“胁迫?金娜什么都说了,校长的女儿需要玷污自己的名声来诬陷你吗!”
唐桑晚被他的怒气霎时怔住,一时百口莫辩。
知道这个人不会信她的解释,暗嘲地轻扯了下嘴角。
校长的女儿确实比她厉害,周沁看走眼了,真正心机深重可不是会哭的李甜。
她急促的吸了口气,睁着泛红的眼睛,一副破罐破摔地态度。
“你没说错,我是想进九班。像我这种普通班级的学生,要进九班,必然要有后台。金娜很漂亮,校长之女,书香门第,她喜欢你很久,而我为了满足她的心愿,做了一个多月的眼线,一进入九班我就跟踪你,伺机接近你,偷拍你的隐私给她,为的是想在这个班级立足。所以段景文,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捏紧手指,早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话。
积累了许久的负荷,造就她丧失了理智。
段景文眉心紧蹙,轮廓绷紧,漆黑的眸子如同见到恶心污秽的东西,剧烈的收缩。
一把将她摔倒在地,眼镜啪的飞出去老远,唐桑晚吃痛得呻.吟一声,紧接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狠厉地揪住她的头发,逼迫她抬起脸。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嘲意地盯着她,讥诮道:“卑鄙无耻的女人,你他妈让我感到恶心。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拉皮条的妓.女。”
倏然间,她脸上血色尽褪,黑珍珠一样漂亮的眼眸满是惊痛。
她吞咽了下,刚才的冲击磕到了她的牙齿,湿润的唇腥甜浓烈,背脊犹如闪电划过的颤栗,她干涩的笑。
“即是妓.女,碰了我岂不是脏了你的手。”
☆、野男人
源静则流清,本固则丰茂。唐桑晚天生定性深沉,有足够的耐力,换做别的女人早疯掉了。
“露出本性了?乖乖女都是伪装的吧,我他妈想弄死你!”
他蓦然激怒了磨着牙,钳制她的下巴,不顾她的疼痛,蹂.躏染了血的红唇,一股子的抽筋拔骨的刺痛挥之不去,阴沉的脸简直像从十八层地狱跑出来的疯子。
她的瞳仁如墨,是不见光的黑暗。
“你不是喜欢跟踪我么?从今天开始,我在哪里,你必须跟到哪里!”说完,冰冷的指尖意犹未尽地抚摸她苍白的脸颊。
“你……疯子。”她喘息了口气。
难堪肮脏的话语像把刀一遍遍凌迟她的心脏,彻底将她心里坚韧地一道门轰塌。
原来他是这样看待她的……
“我是疯了,容不得任何人踩在我头顶。”他玩味地点头,缓缓起身,目光淡淡,犹如看垃圾瞥了一眼,转身离去。
唐桑晚心口一噔,面色煞白,骤然抓住他的脚,睁大眼睛,沙哑着声音略带哀求:“你……求你听我解释。”
段景文掀开嘴角,斜视她水灵灵的大眼睛。
“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招我疼。可你远远不及我心疼。”
然而这张脸更招他恨。
“段景文!!”
唐桑晚大喊一声全身虚脱了,再也不想动弹。
她抿紧唇躺在地上,绝望无助地视线望着天际的云霞,两行泪水悄然无声从眼睑滑落。
角落里的蔷薇花开了满地,那么妖艳。
剧烈的咳嗽牵连带动姨妈的速度,流的更快。
痛得只能蜷缩起来抱住自己。
同学们看见她一脸狼狈的走进来,整个教室鸦雀无声,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弄得她身上脏乱不说,眼镜也坏了一边。
陈家豪很是担心她,然而不敢再给她招麻烦,闭嘴不谈。
段景文坐在位上,手上的黑笔转的飞速,撑着下巴看着侧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