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笔挺的深色西装,仇怀恩英姿焕发地出现在酒店门1。在场所有的莺莺燕燕都吓了一跳,但随后即以加倍的热情迎了上去。仇怀恩只淡淡一笑,就足以勾走所有女人的注意力。他在吧吧前坐下,对酒保颔首。“和以前一样。”酒保立即送上一杯不加冰块的威士忌,仇怀恩则慢慢地啜饮著。没过多久时间,一道珠光宝气的娉婷身影即出现在门口,艳光四射的琴来了。她显得从容又狐媚,唇边挂著一抹胜利自信的微笑。她的男人回到她身边了!“达令。”她亲密地挨著仇怀恩身边的空位坐下,往他强健的体魄磨缯著。“好久不见了,琴。”又是一副冷淡如水的口吻,不过她一点也不介意。在床上,他可总是火辣得让她几乎招架不住呢!琴伸出舌尖,期待地舔舐自己朱色唇瓣;她贪婪的目光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我们已经好久没聚一聚了。”闪烁的挑逗及勾魂的媚波使她倍添三分妖媚的色彩。仇怀恩笑了,令她兴奋得昏了头,更不曾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冰冷她迫不及待地引他进入私人寝室。双人床及豪华的浴池设备是她和他共贪欢愉的地方她主动地轻解罗衫,象牙般润滑的胴体逐渐呈现“”仇怀恩文风未动,背靠著墙,冷然地注视著她。琴莲步轻移,走到他面前曲膝跪下,伸出双手开始摸索他的皮带。“听说你今天去找我的小女孩?”仇怀恩赶回家时,场面已经是乱七八糟。丁嫂在留下的字条上简单地告知了前因后果,请他尽快赶到医院。“嗯”琴根本心不在焉,亦无危机意识。“好久了让我来取悦你”她的手指熟练地抚摸他的胯间,她倾著头将唇往前凑去。他猛然抓住琴的头发,用力地将她的头往上拉扯。“你知道她有心脏病,禁不起吓吗?”“好痛怀怀恩,别让那个小鬼坏了我们的兴致嘛!”她的脸色立即勃然大变。“我对你根本毫无兴趣可言!”他冷峻地说道。“你不是想男人吗?我找给你。”他一把将琴推开,打开大门,两个男人立即走了进来。琴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呢?”短短的回答,却令她豁然领悟——“不!”她瞠大了眼。“不、不、不!”“为什么不?”仇怀恩将她的回答轻轻扔回去。“后面还有人等著。”“怀恩!”琴挣扎、嘶喊著。“为什么,怀恩?”“为什么?”他猛然回头。“你伤了我的女人,还敢问我为什么?”绝决狂烈的神情令她大为骇然,花了十秒钟才将他那句话弄清楚:他的女人!他将那个丫头当成了他的女人仇怀恩浑身烧著一股怒火,转身带上了门;仇怀恩将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关在身后。琴,从此销声匿迹了安小璃如水晶雕像般坐著,凝视著纯蓝无云的晴空。从医院回来,已经过了好几天。“小乖?”悄悄旋开门把,仇怀恩走进房内。仇怀恩手中拿只托盘,里面盛了满满的食物。“丁嫂说你都不下去吃饭?”琴的事情解决后,仇怀恩并没有立刻回家。尽管心中十分渴望能分秒陪在她身边,亲眼看着她清醒,但他却迳自将自己投入醉乡中,让酒精彻底麻痹自己。小璃儿知道了!她知道他是用钱买下她的;如此才引来那女人疯狂的嫉妒心!现在琴不重要了、小猫咪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启齿?当初仇怀恩自认为做的是最好、最正确的决定。他买了她,是想亲自照顾她!但他要如何启齿?他能告诉她说:“因为你被我买了下来,所以你得乖乖待在我身边。”他能吗?“叔叔,”她慢慢朝他走了过来。“我想回家。”回家?“嗯呃,小璃,我是想说”“说什么?”她居然淡淡一哂。“说你已经买下了我?”他闭上了眼睛,内疚加上“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仇怀恩握住她薄弱的肩膀。安小璃耸耸肩,双手交握在背后。她能够了解那位阿姨蓄意想伤害她的原因。她了解那种心情叫“吃醋”琴句句刺人的言语如冰针扎在她幼小的心上,莫名地在记亿中深深刻划,无法抹去。在她待在医院的期间,她的仇叔叔竟未曾露过一次面,反而是张明扬跑得相当勤快。有时会陪她下棋,有时则带了一、两本书让她阅读。“小张叔叔,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小璃垂下又长又卷的眼睫毛,像在打量握在手掌中把玩的棋子。“嗯?”张明扬快抓破头皮了,他该先动哪个棋子?“叔叔当初花了多少钱买下我?”“五百万——你说什么?”张明扬迟钝的大脑意识到她的问题之后,话已出口;他惊吓地抬头,手指同时无意识地将棋子往旁挪动。“将军!”她若无其事地吃掉他的“帅”“小璃,这话你从哪儿听来的?”他急急追问。静卧在床的漫长时光中,安心璃想了很多;由激动、拒绝相信到冷静,方才开始思考她与叔叔之间的关系而张明扬这一瞬间的慌张,正代表她揣测无误。她安小璃算什么7她和他非亲非故,他何苦花那么大笔钱来换取她的自由?“为什么”安小璃失魂落魄地不断问自己这个问题,却没有答案。“小璃。”仇怀恩轻轻地坐在她身边,迟疑了一会儿,才敢伸出手,慢慢抚摸著她的长发。“其他的叔叔伯伯们都知道了,我没理由会不知道。”仇怀恩这才注意到,她眼中毫无童稚天真的快乐光采,反而充满一股沧桑及早熟的感觉。这是他害的吗?“你真的那么想回去?”他痛心地问。如果那真是她的愿望,他会让她完成的——即使那样做会让他痛苦万分。“是的。”她笔直地注视他。“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