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只为了个所谓的福瑞之女劝阻,就停止了行动,反而四处搜罗奇才大能,全力培养出了这么一个祸患来搅动风云。相比于今日景国内忧外困,微臣认为若没有她的存在,景国也许没这么快强盛起来,但肯定比现在平稳,殿下可能猜到陛下的心思?”
长公主目光闪烁,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避开了萧誉的目光,只推诿道:“君心难测,本宫又如何知晓?不过就算周淮确实有些特殊,但她终是肉身凡胎,一样会生老病死。所以,先生有话还尽请明言。”
萧誉眯着眼,眉目微冷,对长公主隐瞒周淮的事心中不满,但他们同在一条船上。所以也仅是心神转动间就看着长公主干脆利落的开口。
“选名,殿下就继续严州之事,严查到底,向天下人揭示那周大小姐的杀戮和以往她做下的条条恶行,并以皇室长公主的尊贵身份,逼她下罪己书。以她的恶名,成就殿下刚正不阿维护国威正气凛然的名声。选利,现在时机正好!乘她与行宫那位生出嫌隙,她傀儡执掌的昭国国内未稳,淮院迁徙受阻损及不少人的利益,西北军队南北两面作战,周灏暴出前朝皇孙风波的未平。在这个多事之秋,只要殿下能挑唆她让其与陛下彻底交恶,都不需要不死不休,只要陛下不再袒护她,那些陛下派来辅助于她的‘辅臣党’肯定会见风使舵,那周淮手中的虎符迟早也将交还回去,那么淮院上下人心惶惶甚至西北都会是个大震荡。西北没了那些中流抵柱和军队倚靠,就是块肥肉,若再施予羌国西戎等国一些珠宝钱财拖住她个人建立的私军,派人离间周大小姐与昭帝的关系,最好是挑起昭国百姓的怨恨,那时,是淮主是圣女又如何?她的仇人那么多,一旦她身陷囹圄,必有无数人落井下石。微臣这几年与殿下您一样,一直关注着西北,也调阅了西北所有事情。发现西北表面虽看着强盛,但始终根基未稳,那周大小姐还是心急了些,最后怕是终落个过刚易折,不及殿下您循序渐进来的稳妥,所以同样是涡旋在官场,她只会被人称作‘夜枭’,殿下却在百姓中颇具德名。”
长公主对萧誉最后的马屁不置可否,只犹豫:“那如何挑起事端让他们双方交恶?”
“派人刺杀淮主。”
“什么?”长公主一惊,目光凌厉的盯着萧誉的表情半晌,才缓和了神情说道:“不可,她若出事,西北必乱,还是再想他法吧。”
“不要她命,只要她中毒或受伤修养些时日,拖延她收网的速度,打乱她的布局,并嫁祸到行宫那边,也算是给太子争取了喘息的时间。若是四皇子也来西北,那更是好戏连台。鱼蚌相争,到无论他们谁输谁赢,陛下都会对他们失望,殿下只要耐心等着做渔翁就可。”
只要刺杀成功,于他们百利无一害!
长公主并没有多乐观,只低头思索此事的可行性有多高,最后还是有:“若派的人失手,不成便罢了,万一下了重手出了意外,她那些桀骜不驯的下属们万一发狂,沈悔不在,可无人能阻,到时如何收场?”
萧誉眼中暗光浮涌,眼底杀意倾泄。他幽幽轻笑:“群龙无首,有何可惧?平分天下已是耻辱,再不动手,难道真等她挥军南下,兵临城下才来后悔吗?”
听萧誉言语如此大逆不道,长公主却没有发怒,只是面色凄然:“是朝廷积弱以久,那被断了后路的二千余残兵就是实例。”
“仅凭那修官道的千万两银子,建不了今日精兵强将学子如云的西北。她拥有今日势力,恐怕还是靠传说中的那批前朝宝藏,但如她这般大力改革,挥霍了近八年,恐怕也所剩无几,若后续无力,这偌大西北也不过是大厦将倾之势。”
长公主听到‘前朝宝藏’这几字时,神情一震,看着踌躇满志的萧誉,沉吟良久,点了点头:“此事易早不易迟,本宫现在去寻她喝酒,其他事宜就交给先生安排了。”
萧誉见长公主同意,面露喜色,同时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
长公主向外看了眼夜暮将至的天色,回头想了想:“对了,她身手不错,先生可在酒上再做道保险,既然要做,就要万无一失。”
萧誉有些惊讶:“可是听闻她滴酒不沾?”
长公主眼神微眯的看了萧誉一眼,未发一言的走了。
萧誉愣愣,片刻后脸色微红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是他想多了吗?
第60章
“我何罪之有?”
地牢中,被绑在刑架上却仍从容自若的廖其微,与在旁沉默观览她的周淮对视,淡然问道。
“勾结周灏,图谋不轨。”
“如果心喜你,是行为不轨,我认。但如果是指叛乱,我不认。至于勾结周三公子共同谋事,更是无稽之谈。我跟他从来只是普通朋友间的来往。”
周淮闲闲的坐在审讯椅上,目光在旁边火盆里的烙铁,和墙上的鞭子及架子上的各具刑具上扫过,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周灏与我敌对,我确定我表现的很明确不会令人误会,那你为何还要和他来往?”
“你的敌人遍地都是,难道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