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能令我苦心孤诣谋划和等待的猎物。所以,我不怕她有企图,就怕她没有。”
廖其微现在最多只能算是周淮的帐房先生,连管家都算不上,周淮最信任的从来都是沈悔。
而长公主就不同了,她们重活一出的奇特经历太相似,但两人性情却截然相反。出生在特权阶层的长公主,在遭遇过一次的残酷失败后,也还是尽可能的保留了颗赤子之心。而周淮……好吧,不提也罢。
“等到必要时,她会杀了你的,一定会的。”廖其微语气恶毒。
周淮点头:“我也相信她会。真是可惜,她是心怀天下的长公主,所以她不会接受个一无所有的庸人,也不会接受个权倾天下的枭雄,怎么办好呢?可惜我努力做的一切,也只能护她个人安全,而且是以损害了她梦想的‘国泰民安’为代价。幸好,我现在调整了计划:等我到达至高无上的位置,若还不能护她平安让她喜乐,我就毁掉这个世界。”说到最后时,周淮的眼中已带着压抑不住的偏执与疯狂。
“你就那么喜欢她?为了她不惜对每一个对你动过心的人都这样残忍?”
“不都说爱似飞蛾扑火,你们愿做飞蛾,怎能怪火残忍?还有,我其实给过你机会,是你没做到让我移情别恋。”
“你的心,真凉薄。”
周淮耸肩:“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你也是同类啊,七窍玲珑为人圆滑,不也是一种世故的凉薄吗?好像扯的有些远了。好吧,咱们别说废话了。我也不想费心思与你婉转,你直接交待你与周灏暗中联络的方法,免得受刑讯之苦。”
廖其微对刑讯这个词淡定十足,只问道:“那你现在肯跟我费时间说这么多,是因我死期将近?”
“是啊,你没有亲人,我来送你最后一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果我不说呢?”
“你会说的,毕意我了解你的底线,你知道我的手段。”
廖其微脸色未变,可因恐惧和愤怒而扩大的瞳孔却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转了转眼珠子,看着周淮。
周淮坦然与她对视,眼神冷漠,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样。
廖其微曾经最佩服周淮的就是她的冷情狠绝,如今临到自己被这般对待,才知有多受伤和绝望。哀大莫过于心死,心伤极致便是癫狂,所以廖其微目光阴沉,幽幽说出最后一句话:“周淮,以我之命祝你永生永世爱而不得。”
周淮愣了片刻,然后点点头,眼神有些危险的盯着廖其微看了看,之后便神情夸张的故作恍然大悟状:“爱变恨原来这么容易。”
廖其却已微闭目不语,周淮顾自沉思,然后喃喃自语:“也许将来,我与她也会变成今日的你与我。唉,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周淮神情感慨,语气却很平淡。她现在的样子,就如猫哭耗子——假慈悲。所以廖其微就算闭着眼,没看到她的样子,却仍气的全身发抖。
“你不该说声‘这世道太黑暗了’,再闭着眼睛,慨然赴死吗?”周淮看着闭着眼不看自己的廖其微,嘴角微勾,眼神却冰冷幽暗如毒蛇。
终于,廖其微闭着眼,对着周淮的方向痛苦的低吼出声:“滚!”
“好吧,我走了。这一次,后会无期。”
周淮说完,真就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牢。只是在地牢出口,对迎上来护卫在她身边的令狐寂说道:“派人盯紧她。看她样子,似乎笃定她会被救出去似的。”
令狐寂笑笑,十分自信:“早已安排妥当。估计也就那周三公子会派人来,不然还有谁会明知是套也来钻?”
两人边走边聊,周淮神情放松,显得十分悠闲放松:“别说的周灏有多重视她似的,我猜,她自己都没把多少希望放在他身上。”
“那还会有谁来冒险救人?”
周淮想了想,说出了个名字:“萧誉。”
“怎会?当年萧家灭九族,其中也有他的检举之功。按理说,他们俩不该是死仇吗?”
“可我让其微去收拾他,却一直不见动静。”
令狐寂眼神一眯,立刻就道:“属下明白了。既然如此,不如属下动手,先将那萧誉暗中抓起来,再看是审是杀?”
“暗中?你当长公主傻吗?”
令狐寂低头,有些不解:“长公主殿下看着很倚重他,一直带在身边,事事也都交给他去处理,可据情报上看,长公主有许多布置都是背着他所为,也许他们只是表面看关系不错吧?”
周淮回头,笑看了令狐寂一眼:“有些事,确实不能看表面,萧誉对长公主的重要,其实更在于意义。王佐之才,千年才出那么一两个,虽然他这个好像被老天给耍了,但她那么信天命,应该是不会希望他身上出什么大的变故。”
令狐寂才不管什么王佐之才,只关心一点:“那萧誉动不得?”
“不急,他现在不是主要的,还是给我看好长公主。咬了饵的鱼,可不能吓跑了。”周淮见令狐寂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说完这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