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拉下来?”我飞快地帮她拉好衣衫,将她推出了门去,未待她反驳就“砰”地关上了门,甚至还落了栓。
我背抵在门后,此时心跳才如鼓地剧烈了起来,以一种我自己都莫名的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九
自那日起,妺妍一有空,就寻到我处,倒也不再有什么出轨言行,我也就由着她了。
她总会想出很多玩乐的法儿,正巧我无事一身轻,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舒坦地过了下去。想起那些倚在窗口数梨花瓣的无聊乏味的日子,也不禁生出些凄零凋落的感叹。
那副倚窗图,就挂在我房中,妺妍本想把那两句话给提上去,被我以“不合韵”为由义正严词地拒绝了。妺妍抬眸笑盈盈地看着我,眼波流转,尽是狡黠。我眉目未动,仍是那副端庄温文的样儿,耳根却止不住地烧了起来。
突然想起好多天没见老管家了,顺口问起,也算转了话题。妺妍悠悠然地望着远方,眸半眯,又是一笑嫣然:“他应该正忙着怎么给我出更大的难题吧。”语调甚是欢乐,犹如猫捉老鼠的戏谑。
妺妍不提,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我意味深长得看了她一眼,她一笑亲昵地搂上我的颈:
“姐姐是不是觉得我聪慧得很?”我亦是一笑摇头:“难得你还能如此清闲。”半响又道,“管家那儿我自会去解释,你啊……”抬手抚过她的丝滑柔顺的发。妺妍甚为可惜地叹了句:“我也不玩了就是。”
当不见了“许久”的老管家兴匆匆地出现在我面前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亲昵的一幕。于是当场呆愣在那儿,喉口“咯咯”得发出几个音节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我温雅一笑,推推妺妍:“老管家恐是累着了,还不去沏杯茶来。”
妺妍会意,下了地,对老管家亲和一笑,福了福身道:“您稍等。”未几就端了杯热腾腾的清茶来,用白瓷杯盏装着,然后引老管家在旁边石凳上坐下。原本一见妺妍就吹胡子瞪眼的管家,此时倒有些讪然,口中喃喃念道:“哪敢劳烦,哪敢……”
我正了正身姿,拂袖放在身前,端起主母的架势道:“妍儿年纪小,有时任性胡闹了些,管家您别往心里去。家事处理上还请您多提点一二,也不累我再为她操心了。”话意点到即止,似是而非的隐意,让人自行延伸出一种真实可信的假象。老管家脸一白一红,显出一种好心办坏事的心虚愧疚,我就知已达到了目的,其他的不合理之处,就任他自己事后去慢慢咀嚼猜想假设通透了。
老管家饮尽了那一杯茶,才终于缓过神来,不敢看妺妍,诺诺言道:“少,少奶奶,其实是老夫人传信来,说是这几天要回来了。”
老夫人……我瞬间又有些头疼,不过是张府少爷纳了个妾,怎么平时来往的,不来往的,甚至这位自三年前就再不管事,寻了处幽静庙宇吃斋念佛去了的婆婆也要来凑一下热闹……
丈夫这几日又外出经商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打量了一下妺妍,轻叹摇头,婆婆最不喜这种妖媚女子,更何况妺妍出身青楼,这一关……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
等了三日,未见婆婆来行,倒等到了王夫人自尽未遂的音信!
听到这消息时,那一日暖阳正好,粼粼湖色里丈夫新婚贪趣买来的几尾红鲫三年来倒也不死不少,反多了些。而我倚在美人靠上,手里可有可无地撒着食,一愣之下随即恢复了浅浅的笑意,手中鱼食却连着杯盏倾覆了下去,破入水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涟漪一圈圈漾了开来,所有红鲫都一拥而上,争食纷纷。我望着湖面,叹了口气,道:“那我是该去看看她了。若能……也可好生劝慰下。”
传信的仆人应是,退了下去。
再抬头,却是妺妍身姿袅袅地立着,浅笑嫣然,身一倾,就向美人靠倒了下来。如一片落英跌入红尘,摔得很重,让人惟恐就这么碎去一地,落得却无声无息。我嘴角微动,收回刚下意识去接的手,却被她指尖一绕,莹白纤指勾缠,就这么顺势偎了过来。
妺妍靠在我身侧,抬头盈盈看我,唇色嫣媚如樱,那笑里隐着几分得逞的衅意,倒让她明丽了起来,也更重了媚气。她声音薄柔如羽,轻扬扬地落到人心里,却不着地。她悠然轻吐:“姐姐在怕些什么?”
似若平时她玩惯了的调笑,听到我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自尽,自尽,那日所王夫人的欢喜不假,得意不假,劝慰不假,如此的人怎会自尽……损了谁的利益?动了谁的杀机?心下冷笑,最想让她死的肯定不是王夫人她自己。
瞥了眼身侧这个比那些“狐狸精”还妖媚蛊惑的女子,不想这一眼的复杂尽数落入了那双眼波流转的眸中。
那双眸蓦然紧缩,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我心口一悸,更重了那份骇意。妺妍,这个媚艳如妖的女子,有时也让人莫名觉得危险得如一只妖兽。
然只一瞬,妺妍又笑了起来,那份笑带着她特有的魅惑染上她的眉眼,她牵过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