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三司会审,在出结果前,祈云不得离开——皇帝知道祈云肯定不会做那些事,不过事情赶巧,他也就推波助澜一次了。此时皇帝心里已经默许和亲这个结果,不过还是要装模作样让朝臣议论下罢了。
虽然今次御驾亲征重挫了鞑靼,再顺带运气地捡了几个部族,但鞑靼部落将领阿赤力带走逃走的那一部分兵力也是麻烦,不怕真刀真枪对阵,时不时的来扰边就够烦了,若是能用一个女人解决麻烦,皇帝自然是乐意的,更何况他早有隔离芸娘之心,她能嫁去鞑靼能当皇后,也是她的福分了;而群臣则是:反正不是我女儿,站着说话不要痛,自然没什么异议,于是皇帝理所当然的趁着祈云一无所知,反正她知道后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难道她还敢违背自己的命令不成,大不了闹几天,那就闹呗——
于是皇帝大笔一挥,封了芸娘一个“仪和公主” ,就要送去和亲。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O(∩_∩)O,看到这里,大家明白了吧?
☆、第一百零三章
基于内疚和补偿的心理,皇帝难得大方地开了内库,赏赐了一大堆名贵稀罕的珠宝古玩绫罗绸缎——这可都是真真正的好东西,“不好”的都在聚宝阁换银子呢。外加白银一万两、金三千里。加上内务府备下的嫁妆,便是真正的公主出嫁也不外如是。
这单子内务府还没到手呢,祈云已经得知了。只哼哼的笑了两声,那送信的密探便觉得一股阴恻恻的凉风吹过,整个人都想哆嗦了。
祈云喊:“来人啊!”
马听事,现在已经升为大管事了,对芸娘和亲一事真是忧心如焚,府里聪明点的都知道芸娘子和将军是怎么回事,现在皇帝下了这么一个旨意,将军怎么受得了?将军这些日子不言不语满脑子发呆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心惊,千万别闹出前脚出嫁后脚抢婚这种祸事来啊!他应声进来,就见祈云指着厚厚一叠名帖,“派人按照上面的名字送去,旁的不用多说,就说‘将军说要厚’。”
马管事应是,和那密探一同退了出去,他至无人处掀开最上面的名帖,看见里面的内容便不敢多看了。
同一时间,皇帝也收到了一份,太子亲自送来的。皇帝看到,脸都黑了,名帖上只一样事物:宣州战役北平府将军府购买粮食草药衣履鞋物、制造器械弹药费用的总清单,上面条理清楚地写明了这些物资分配给各帐各营各队伍的数量、价值——
配合祈云那句“要厚”的说话,意思很清楚:还人情债的时候到了。芸娘从我府里出去的,你们该表示表示。至于给皇帝也来一份,意思很明显,嫌皇帝给得少呗。
皇帝:......
皇帝又气又恼,只觉得从来没见过祈云这样不要脸不要皮又心狠手黑的货。你说你要闹腾吧,我还能义正词严地训斥一番,你来这么不阴不阳的一下......皇帝感觉脑门痛心口痛肝痛哪儿都痛,最后将火气发在无辜的太子身上,拍台,上回“城门”一事幸存的梨花木桌几狠狠地抖了一下,再多来两下就要阵亡了——“那混账还有什么话?”
太子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一挺胸膛,“父皇,云姐说往年北平府的粮草亏空都是她自己补贴的,问父皇能不能一次过还清,她要把这银子给芸娘子当嫁妆。”
皇帝:“......”
皇帝气急败坏一拍台子,“滚。”
皇帝最后痛心疾首地让内务府重新准备礼单,往“厚”上加,自己的赏赐再加一倍。然后他听说所有参加了宣州一战的将士,都往秋家送礼了,据说礼仪都极丰厚。
皇帝:......
皇帝感觉有点受不了。这手段真是忒阴险了,偏偏还说不得什么。他发现了,祈云的手段就是处处的戳你心窝,被戳了你还不能怎么样她——
林震威感觉自己的拳头好痒。
他忍不住对皇后嘀咕了几句,希望皇后能让祈云收敛点。皇后对皇帝的做法极其不满,可后宫不能干政,再且,皇帝先前才训斥了她“你卫家好自为之”,颇有些自顾不暇,故而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砍断自己儿女一支膀臂,接收到皇帝的抱怨,皇后娘娘看着手上瓷杯的富贵花纹慢条斯理地道:“云儿总归是个念旧情的,若是嫁妆丰厚能让她欢喜,那再加多些又何妨?来人啊......”马上吩咐人比照着皇帝的赏赐也备下一份极丰厚的嫁妆送去,钱银比皇帝的略少,其余珍稀相差无几,竟是视若无睹皇帝的暗示,把林震威气得够呛,偏偏不能指着皇后鼻子骂:慈母多败儿。
帝后都表示了,妃嫔们自然不能落后,光是为了在皇帝跟前挣点脸面、挣点话题也得送;妃嫔们送了,太子、公主、各亲王自然也要意思意思,上行下效,最高层都意思了,下面的自然不能不跟着意思,何况那些武官早就意思了,文臣们只好跟上,待到最后,皇帝看到芸娘嫁妆礼单的总清单,眼睛都暴突了:敢情这秋家的出嫁一回,比朕还富裕了。
莫名就有了一种“嫁芸娘出去亏大发了”的感觉。
偏偏王安裕还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