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云早让人制造并故意让敌人搜集到自己大量犯罪证据,一是为了制造“陷入麻烦来不及救芸娘”的假象,也让自己置身“和亲制造”事件外,免遭怀疑。敌人捅出她的证据,有她的推手,敌人若是不为,她也要让事情发生的。二是为了陷害大皇子,“如果我落台了,谁能得到最大好处?”在皇帝心里种下这种怀疑,然后再在适当时机揭露,(很早时候设了局,“将军绣图”)这就一举抹去了大皇子赈灾等功劳,最好能挑拨皇帝打发大皇子离开权力中心,回去封地;大皇子走了,二皇子有什么理由留下,这样太子就暂时稳固了;
二,通过“和亲”让芸娘成为公主。这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样就完全断绝皇帝的肖想(因为变成了女儿,还是皇帝自己亲封的)周承安也不用想啦(因为他是太子的泰山)芸娘要去和亲,结果和亲的对象死了,一时间,皇帝也不好再指婚,于是,指婚的危险也暂时消除;
三,先前提过,鞑靼部落首领阿赤力并不是真相打仗,他只是想要好处。祈云破了鞑靼王都,鞑靼王族、贵族都在她手上;阿赤力逃走,带的自然是自己人,鞑靼的主力部队大败,变成了阿赤力得“势”祈云跟他协议,许诺好处:譬如互市,譬如“弄死老皇帝,扶持幼帝,过了那么三五年,事情过去了,弄死幼帝,扶持你当皇帝”之类的~
四,试探周承安。以上一切,在看似尘埃落定时,再通过北平府那被割舌卖掉的丫鬟(会写字)暴露给皇帝知道祈云和芸娘真实的关系(其实相当于挑战皇帝底线),皇帝知道她们的关系,自然也就知道了以上种种出于祈云的设计、布局。盛怒之下,自然不会手软(连老子都设计,岂有此理。对祈云不会下杀手,芸娘则不然),这时候,芸娘再讲出救命恩人的身份,若是能过关,那就可以毫无挂虑地干掉周承安了,若是不成,再用周承安救芸娘的命实现她们的“交易”。(这还没写到)
大致是这样。
☆、第一百零四章
转眼,半月又过去。这半月里,自是热闹不断:
先是祈云明显搂钱的行为果然引起了强烈非议——之所以说“果然”,是因为在祈云芸娘的意料中,是故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京师多望族,最好礼仪。不管是求人办事的贿赂,还是年节庆的社交式的送、收礼,务求文雅、体面。 祈云这种痞子的行为难免被人不耻。
“武夫就是武夫。”有人这样说,言下之意为:好不容易的得着个机会能跟人公开要钱,连脸面都不要了,见钱眼开、唯钱是图,也不管吃相多难看。
也有人叹息,“何苦来哉。”公主加亲王加镇国将军,已经是天下间顶顶顶尊贵的身份,何苦为了那些个钱财,恁的平白辱没了身份。
亦有人惊羡:“养这么个小娘子可真不吃亏。”秋家那位小姐出自北平府将军府谁人不知?那大笔大笔的金银财宝(贺仪)到了她手里跟直接落入祈云口袋有何区别?养这么个小姐能花得了多少钱,不外一些脂粉首饰四季衣裳加月钱赏钱,这一遭就回本还大赚了,这生意划算啊。
众说纷坛,莫衷一是。原本就出名的两位就更出名了,随便往街头巷尾哪间茶楼酒肆一座,两耳闻的无不是两位的“英雌事迹”,高门贵族碍于祈云的威势明面不敢说什么,甚至少不得奉承几句将军真是重情义,将军对秋娘子的爱护真是让人羡慕钦佩云云,市井之徒却没那等顾忌,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怎的热闹、怎的耸人听闻怎的来,整一出是一出,因芸娘早先出自信国公府(勇毅侯内),信国公又风流成性,有那好事之徒胡思乱想,愣是整合出了一出“芸娘信国公府内□□添香,府内妾侍妒悍陷害,芸娘含泪走他乡”的戏码,更有那添油加醋的指出余府就是因为这芸娘不守妇节才被余府退婚,现在得势了反来欺辱于人,凡此种种,多不胜数,难以言表。两人的名声,尤其芸娘的,可真不好听。
太子听闻,勃然大怒之余亦颇为焦虑。一桩小事原本不至于闹成这样,可见背后是有心人推波助澜,祈云兵权已解,又是皇帝自己亲自掌控,别人没得觊觎,那便是落井下石或是针对自己了。他有心做点什么,又觉得众口悠悠、堵之不绝,反而显得心虚,又奇怪祈云毫无所为,只仿佛万事不上心般整天跟芸娘子游山玩水吃喝嬉乐,连内宫也不大进,只偶然去给皇后问安。
太子对他的胞姐有一种奇异的笃定和信心,觉得她按兵不动肯定别有计策,自己别是做了什么坏了她好事才好。可急于想求个安心的缘由,他还是亲自去上门就此事问了祈云,结果她胞姐手一摊,唉声叹气:我有什么办法?
太子:......
太子不确定地追问:“芸姐你跟我开玩笑?!”不带这样玩的。
祈云一脸没所谓:“反正我又不要嫁人,要那么好的名声干嘛?”
太子:“......”
太子略心酸的一咬牙:“云姐,你......”他本来想说你没必要为张家那小子发那样的誓,可是不发都发了,他又知道祈云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感觉多说无益,于是改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