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迦蓝偷偷叹气。
☆、玩出火
回到尽欢吧,迦蓝收到物业代理的电话,他说业主打算在半年后租约期满,加租百份之一百。迦蓝不用计算器,也知道不久将来,所赚的钱要全部上缴。
----小企业受地产霸权所欺压,是香港独有的社会现象。游戏规则是这样设定了,迦蓝完全没有办法应付。
迦蓝可以不赚钱,却也没有本事长期做亏本生意。虽说尽欢吧是她的心血,迦蓝也只能忍痛把它关掉。
正惆怅中,侍应小黄过来跟迦蓝说:“曦和来了,等着要见你。”
“她在哪里?”迦蓝问。
“二楼,上次的座位。”
迦蓝找到曦和,不见她才两、三星期,竟彷佛换了一个人。
“曦和,发生什么事?”
“她不肯见我。”曦和不说名字,但迦蓝知道她说的是以静。
“你们吵架了?”
“不是。”曦和灌了口酒:“是约定。”
迦蓝一听这句话,便明白过来。“曦和,你想要什么?”
“我想再见她。”
“为什么?”
曦和把脸埋在手心:“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她不愿意见你,总有她的理由。”
“但我想见她,我要亲口求她给我机会。”
“你想清楚了?”
“我不是一时冲动,我知道这是荒谬的----玩一夜情玩出火。但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夜里梦她、白天想她,我快要发疯了。”
“我可以为你做什么?”迦蓝轻吁一口气。
“我只有她的手机号码和电邮地址。”
----迦蓝有点为难,她知道小邝是有这种门路,但这始终涉及别人的私隐。
“即使给你找到她,她也未必会答应你。”迦蓝提醒她。
“她和我同是单身,她没有绝对不能接受我的理由。”曦和紧握着拳头:“求你帮我找到她。
”
“我尽量试试!”迦蓝揉了揉太阳穴。
迦蓝跟小邝说这件事,她倒是很爽快便答应下来。过了三天,小邝给了迦蓝一个商业大厦的名字。
迦蓝想了又想,始终有点犹豫。
但曦和整天在尽欢吧发呆,既憔悴又颓废。迦蓝实在看不得她这个模样,到了最后,决定让她试试。
迦蓝把地址交给曦和,问她:“你要怎样跟以静说?”
“我会跟她说我很想念她,请她给我机会,我甚至可以跪下来让她看看我的诚意。”
“你是女人,应该明白,跪下来不代表你有诚意,只代表你冲动莽撞。”迦蓝循循善诱:“你要让她知道,你的行动是经过深思熟虑,你会在这里等,等她说愿意。”
“我愿意等。”
“多久?”
“永远。”
“曦和,”迦蓝白了她一眼:”聪明的女人最讨厌听这个词语。说具体一点,给她知道你并不是信口开河。”
“那应该说多久?”
“告诉她,你愿意为她守候一年,在这一年里,你不会骚扰她,不会和别人交往,更不会玩一夜情,只会专心一意等她答应。”
“这样说便可以了?”
“不是说说便算!你要认真考虑你可不可以做到----你应该趁此机会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好,我一定可以做到。”
迦蓝怎样也想不到,第二天晚上,以静便找上门来。
“江迦蓝----”以静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剌猬。
迦蓝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坐好。
“为什么要帮梁曦和找我?”以静气愤地说:“不要告诉我,你连这点江湖规矩也不懂。”
迦蓝温和地解释:“曦和想跟你认真发展,希望你给她机会。”
“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不劝止她?”以静瞪着迦蓝:“居然还来推波助澜,这算什么好朋友?”
迦蓝迎着以静的目光,问:“不可能?为什么?”
“我和她属于两个世界的人。”
“她却觉得和你十分合衬。”迦蓝说。
“我是出来玩的,不打算找伴侣。”以静咬着牙:“你让她早日回头是岸。”
“她是成年人。”迦蓝缓缓地说:“相信她在找你以前,已把所有后果想了一遍。”
以静沉声说:“她说要等我一年,还不是疯了?”
“她想证明给你看,她的诚意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空口说白话。”
“我只是不想她浪费时间!”以静低吼。
“时间是她的,她要等便由她吧!”迦蓝问:“难道这样也令你困扰?”
以静在刹那间安静下来。
迦蓝轻声说:“如果她真的无关痛痒,你为什么会感到不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