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人天分保送入学,或是世家子弟,听苏卿语气似乎两者都不是,怎么能入国学?”
齐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兴趣越发浓了,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个不停。
苏怡再拜,说道:“主上果然心思甚微,在下能够顺利入学全是托齐王妃的福,当年在下被群纨绔子弟围攻奚落,是齐王妃出手相救,并保送在下进入国学,在下学成之后便誓死追随齐王妃,以报再造之恩。”
此时齐公看着苏怡,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果然不愧是苏怡,一开始便猜中自己心中所想,可笑自己还一味与她闲谈,筹划着怎样引入正题,这人三言两语,不动声色的就解答了自己心中所惑,还没把自己陷入尴尬境地。
此人如此会揣测人心,审时度势,深知为官之术,果然非等闲之辈。
端起茶杯再喝一口,淡淡道:“苏爱卿果真聪慧,何故停下,继续说下去,吾正听得起劲呢。”
苏怡再拜一拜,继续道:“之后便跟着齐王妃办事,一来二去与齐王妃处得甚为融洽,在危机时刻碰巧救过齐王妃几命,齐王妃便记下了微臣的救命之恩,所以那日齐王妃才会在夏王剑下舍命相救,其实说句实在话,齐王妃只是投桃报李而已。”
顿了顿,发现齐公完全没有要接话头的打算,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当日情况甚为紧急,莫说齐王妃与在下交情至深,就是不相干的人舍命搭救在下也会感恩戴德,生死与共,那日在下若是无动于衷,麻木不仁,岂不枉生为人,猪狗不如了。”
“想必这样的人齐公也会嗤之以鼻的吧?”
苏怡这番话说得极为圆滑,在情在理,齐公就算心里再不舒服,明面上也挑不出刺来。
然而齐公脸色却突然阴沉下来,说变脸就变脸冷哼一声道:“苏爱卿的话吾听明白了,可是别妄想就这样蒙混过关,你的话也只有五分可信,吾却冒不起这个险,拿齐国国风去赌你这几句空口白话,不管你们真是生死莫逆,肝胆相照,还是暧昧不清,不明不白,总之从现在起吾不想再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也不希望看见任何有失国体的事,苏爱卿应该明白,在这深宫内院,最脆弱的就是人命,一不小心,就是暴毙,吾劝你还是乖乖接受王命,赴夏地上任。”
苏怡被这话惊得一个踉跄——齐公居然拿刘天羽的生命来威胁她,可是齐公不是很在意刘天羽不是吗?他能苦心封锁围剿夏王那天的事,又怎么会轻易伤害刘天羽呢?
果然是君心难测。
齐公一甩袖子,面色铁青冷冷道:“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妻子的背叛!吾能容忍你性命是念你功劳不小,劝你莫要恃才傲物,安守本分最后。”
这一下把她和齐公之间的最后一层纸捅开了,不得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苏爱卿是聪明人,不会分不清轻重吧?”
苏怡淡淡一笑,表情释然,“齐公想必也是信守诺言之人吧?”
“那是自然,本王一言九鼎。”
苏怡做上一辑,“那苏怡必将尽心竭力治理夏州,只希望齐公不要忘了今日承诺,有朝一日让也让微臣尝尝位极人臣的美妙滋味。”
话音一落齐公怡哈哈大笑起来,“苏爱卿果真是明白事理之人,吾最喜欢你这种知进知退,懂舍取之人了。”
“一切但凭主上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七)
此时春光正好,柳树抽芽,处处繁花似锦,片片绿草如玉,鸟儿成群结队,宫女三五成群,好一派热闹景象。
刘天羽似乎也受感染,尤其是听说苏怡今日来齐都,更是觉得春光一片心情美妙,特地强撑起身子起了个大早,叫人梳妆打扮。
小婢给她装扮完毕,端着镜子立在她面前,刘天羽看了看,觉得头上的步摇好像偏了两分,便伸手去取,可是才一抬手就觉整条手臂都是软绵绵的竟是半分力也使不上来。
她徒然沮丧下来,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就这样废了吗?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习惯过来。
小婢见状已经惊出一身冷汗,齐王妃平日也不爱施粉黛,今日不知怎么来了兴致,还不免碰到了她的痛处,少不了要挨一顿处罚,若是传到齐公耳朵里她更要受到严惩了。
看到那婢女兢兢战战的表情,刘天羽不由一愣,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抖成这样?”
那小婢立马跪下求饶,“是奴婢没用,还请娘娘责罚。”
刘天羽听得有些糊涂,“好好的,怎么又跪下了,平日也不曾对你们摆过颜色,怎么会怕成这样?”
“回娘娘,大王吩咐过全宫上下,若是碰到娘娘伤心之处惹娘娘不快,严惩不贷,前几天就因为宫女嚼舌被拔去舌头……”
刘天羽眉头微皱,有些不快,冷冷说道:“本宫心中畅不畅快,他人怎么知道?这处罚得未免太没道理……”
“娘娘息怒,您心中畅不畅快都挂在脸上,大家自然看在眼里,自从您进入这皇宫之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