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率百官大张旗鼓的去城外迎接苏怡,眼下苏怡若在齐都出了什么闪失,齐公难辞其咎,面子上也过不去,不免让人联想起兔死狗烹,让人心寒,齐公是聪明人,就算有心除掉苏怡也不会这么明显。
想要取之必先给之,齐公表面越好,其实用心就越险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的为苏怡捏把冷汗。
齐公在意的是她和苏怡的关系,现在只要她和苏怡疏远再不来往,齐公应该也不会对苏怡发难。所以今天是再难和苏怡见面了,今日若不见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想通这一关节后,心下虽然失落,但也心绪却微微稳定下来,这才发现那婢女还跪在一旁簌簌发抖。
刘天羽叹息一声吩咐道:“换装吧,本宫今日心情不快,哪也不想去了。”
换过便装后刘天羽便屏退了宫女内侍,独自移步到床头,取下挂在床头的青虹剑,怔怔的发起呆来,眼里雾气升腾,心下万分悲切,如今也只能睹物思人,相思无限,情难自禁。
就这样呆呆坐到了日头落下夕阳满天,料想苏怡已经离宫而去,又再度哀叹,怀着满心惆怅,不知不觉也走了出去,放眼望去皆是花团锦簇,满鼻幽香,无形中被这满园春色吸引,不知不觉到了御花园。
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机缘巧合,苏怡从齐公书房里退出后,看着这漫天飞霞衬着春日风光,别有韵味,一时也不忍心辜负这绮丽风光,突然想欣赏一番姹紫嫣红,于是也寻着御花园而去。
一路上遇见宫人内侍无数,大家碰见她也是纷纷行礼,继续做手上的工作,也有些年轻贪玩的宫人无心做事,总被其他事物吸引注意力;也有一些宫人三五成群,扎在一起闲话宫事,无非就是哪个官员衣带歪了,裙摆破了,哪个官员长得貌若潘安,哪个又是凶神恶煞活像钟馗,皆是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题。
在走一时,转过一个弯道见有两个背影婀娜的小婢走在前面,那两个小婢一面走一面聊,聊得好不欢快,苏怡不好意思走上前叨扰她们,免不了又要行礼问安,只得闷闷的低头跟在身后。
那两小婢话锋一转,从齐公身上聊到齐王妃身上,苏怡心弦一动,精力也集中了不少。
“听说齐王妃以前身份可不得了。”
“有什么不得了,不就是天家公主,大胤这般胤弱,做它的公主还不如一个弱柳王室的公主。”
先前说话那婢女冷哼一声道:“这事世人皆知,我若再给你提它,岂不是显得无趣,这还有什么聊法?我指的自然不是这个。”
“哦?那是什么?”另外一个也来了兴趣。
“你知道惊蛰么?”
“惊蛰?怎么不知道?各国闻这名号皆是闻风丧胆,记得最风靡的时候,一月刺杀了二十几号庙堂元老,只可惜好久也没听到过什么新消息了。”
“嗯,你也不算太无知,我且问你,你知道这惊蛰是何人创立又是以何人为首吗?”
“这等机密之事我怎么会知道?”说罢顿了一顿,惊讶道:“难不成……你可别告诉我就是咱们这位娘娘。”
“可不是吗?你说这事有趣不,料你万万也想不到吧。”
“你胡诌,我日日服侍齐王妃也看不出她是这等人物,再说了这等机密之事你又如何得知?”
“哎,我日日照料齐公衣食,他与信凌大人说话时我也在旁照料,无意间听去的。对了,突然想起一件趣事,说与你听,你可知道齐公手臂上有一条长疤吗?”
“你这话问得毫无道理,我又没照料过齐公,怎会知道?”
听得出对方语气不快,那话事的婢女也没生气,依旧兴致勃勃的说道:“那道疤倒不稀奇,稀奇的是齐公的表现,我已经不止一次见齐公一人坐在烛光下对着那道疤发呆了,有次还听他对着那道疤说什么——若问相思何处歇,相逢便是相思澈,你说咱们齐公手上这倒疤是不是齐王妃赏下的?要不怎么让他就这样倾尽相思了呢?”
听到这里苏怡微微一愣,原来齐公在蓬山见过刘天羽第一面后就暗生情愫了。
“我看不是,齐王妃虽然为人有些冷傲,但是却不曾见她舞过刀剑,她房里虽然挂着一方宝剑,但多数也是拿来观赏,就算她会丁点剑术也万万不是齐公对手,断断伤不了他。”
另外一个婢女闻言嗤之以鼻,奚落道:“我看你也是白活了,齐王妃可是个深藏不露的剑道高手,亏你没发现半点蛛丝马迹,前几日我听一些守门侍卫说当日围剿夏王时,还是齐王妃孤身一人封住夏王剑势的。”
转过一个台阶,继续闲聊。
“那夏王何须人也?剑术天下无双是众所周知,当时夏王还发起恨来,见人就杀,横尸遍野,没人敢拦,还是齐王妃勇敢,孤身奋斗,据在场人说齐王妃剑挽银花,衣袂飘飘,狠斗中还带着仙气,若不是生死关头,也不失为一景。”
“你这么说我倒有些懂了,原来齐王妃的手伤就是这么落下的,我倒是没听过齐王妃如何狠斗夏王,倒是听说齐王妃落下手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