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的软话,只能用抱歉的眼神看着她。
“起码……赵臻……”
林逸人想说赵臻似乎很喜欢宁玉,却最终还是缄默了。
“她不喜欢我。”宁玉眯起眼睛扬起了脸,灯光洒落进眼眸里,那双瞳孔里倒映着光亮,颜色淡得几近透明。明明是迷离的样子,她却好像对这一点看得比谁都清楚,“或者说,没到喜欢的地步。”
“有赵凯的事情在先,她接受不了这件事,感到惶恐害怕,所以才会把感情放大,包括对我的那么一点留恋。”
宁玉落落大方地说着这些话,她的语气笃定地不留一点后路,好像已经一眼把结局看到了底。
她的表情无懈可击,嘴角那抹笑始终都没有变过,仿佛已经坚强到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动容。
宁玉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沉着缓慢,像寺庙里的一口大笨钟,死气沉沉,却有力地砸着胸腔。
“那你呢?”林逸人问。
“我呢?”宁玉语气轻松,她笑了,她想起赵臻的脸,意识仿若逐渐远去般有些模糊。
那么点昏暗的灯光都开始变得灼眼,肩膀发沉,可是连可以靠的地方都没有。
宁玉在牢里发呆的时候就想,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想接近,后来逐渐生出好感,却仍旧觉得可有可无,不一定非要强求,所以若即若离,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变得这么重要了,让自己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宁玉低下了眉眼,很随意地答道:“你觉得呢?”
宁玉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恍惚地晃了晃。她感觉耳边有很多声音像风一般刮过,都是赵臻的声音,脑袋超负荷地晕转带来一种昏沉感。
“该说的都说完了。律师如果这么关心我的话,倒是有一件事真的需要你帮忙。”
宁玉伏下了身子,凑到了林逸人耳边:“有个又老又丑的民警,性骚扰我很久了。”
民警把宁玉带出去的时候,林逸人佯装埋头整理文件,余光瞥见民警的手状似“无心”地放在了宁玉的臀部上。宁玉回头,无奈地笑了笑,像是在说“你看吧”。
看守所外天实在很灰,灰是徘徊在黑白之间的一种颜色,天生就是一种暧昧。
归兰和小海一起吃了晚饭,林逸人没有回来。归兰想起中午的事,有些战战兢兢的,不住地往小海碗里夹菜,生怕他问出什么难以回答的话。好在小海没有再提,因为明天要早起去补课,所以早早地睡了。
归兰想等等林逸人,脑袋却迷迷糊糊的,思绪压着的都是小海问的那些话。像是浓雾一样弥漫在脑袋里,归兰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在很迟钝地想着这些事。
没一会儿,归兰感觉身边有悉悉索索的的声音,有人蹭着她,一点让人很舒服的凉意隔着衣服透进来。
归兰睁了眼,林逸人看着她,很小心地给她盖被子。
“你去了好久。”这语气不像抱怨,更像撒娇。
林逸人见她精神,就开了灯,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被子也够厚实,归兰白瓷似的脸上带着睡意惺忪的红晕,发丝有些凌乱,反倒比打扮鲜亮的样子多出一分惹人怜爱。
“有烟味。”归兰嗅了嗅,笑着说。
林逸人不抽烟,肯定是去跟抽烟的人打交道了。归兰不喜欢这个味道,把她的衬衫揉乱,然后推她去洗澡。
林逸人也不好意思,拿了居家服叮嘱:“我有事跟你说。你等我一会儿。”
归兰点了头,目不转睛地送她进浴室。
这个一会儿确实是短暂,林逸人刚褪下衣服,归兰就拉开门飞快地蹿了进来。
林逸人身上挂着一件黑色的内衣,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拧起了眉,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修长白皙的身子像温润的璞玉般色泽诱人,双腿细瘦笔直,叫归兰都忍不住羡慕。柔和的橙色灯光流溢在那一洼形状分明的锁骨上,归兰咽了咽口水,看得挪不开眼,头顶的浴霸取暖器把她的脸烤得发烫。
林逸人看她这眼神,就放弃了脱掉内衣的想法,垂下了手问:“怎么了?”
“我也没洗澡。”归兰说。
“你还不能沾水。”林逸人皮肤上凉出了鸡皮疙瘩,但归兰的目光又让她觉得灼烫,微微露出些赧意:“你先出去吧。”
归兰听了,反而笑了。昨天开始,她就已经开始洗澡了,林逸人口不择言的慌张太明显,又太可爱。
莹白圆润的肩膀颤动,雪白睡裙的吊带,也被皮肤无暇的白衬得没有那么亮眼了。吊带有些松垮,随之领子也有些低,她笑得开怀,胸口两抹丰满像浸润着月色一样微微浮动。
这回换林逸人不想让她出去了。
在这个人面前,她总是那么轻易地抛掉自制力。
林逸人故意要跟自己的冲动作对,手指勾起纤细的吊带,把它扶正。归兰看到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脸绷得紧紧的,表情一丝不苟。
把外泄的春光收敛了一些,林逸人心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