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求皇上放了长公主,还有叶缥遥。”
镇国公身子轻震,万万没有料到叶缥遥的名字还会跟长公主牵扯在一起。眼里不解,犹疑地问:“长公主还跟那个江湖浪子纠缠在一处?不是说, 已经死了么。”
关于飞叶山庄,皇帝向来有自己的打算,但几位重臣对此都心知肚明。但叶家驻扎在边城,与飞叶山庄也是隔沙漠而居,相安无事,所以他没什么立场去干预。只是此前听闻左斐将叶缥遥射杀,怎么到现在又突然出现了?
纪岩其不愿将飞叶山庄的事情说得太多,生怕季未然被牵连进来。只好大致把长公主和叶缥遥的感情之事说了一遍,镇国公全程冷着脸。显然,他对于只为了儿女情长而罔顾亲情,甚至是江山安稳的做法很是不屑。但纪岩其话锋一转,立马让镇国公几乎跌落座椅。
他轻笑着对镇国公说:“据查,飞叶山庄的创始人叶成一,是个化名。而他本名,正是镇国公您手中这块环佩的主人。”
叶永延的脸色骤变,他凝视着纪岩其,生怕他是在刻意说谎误导自己。复又低头看着手中的环佩,长久的紧捏已经让环佩有了他的温度,可当手掌摊开,凉意瞬间又覆了上来。
叶永延白了的胡须被紊乱的气息吹得一塌糊涂,他颤颤巍巍地问:“飞叶山庄真的是崇逸的?那,那叶缥遥是?”
纪岩其郑重地点头,一个简单的是字,就让镇国公老泪纵横。
叶永延晶莹的泪光糊住他已有些浑浊的眼,呢喃地说:“这个孩子,怎么就如此倔!这么多年,明明就在边城,怎么就不过来看一眼呢。”
纪岩其看到镇国公的情绪有了波动,知道现在是说服他的最佳时机。虽然接下来的话有些残忍,但却是最佳的催化剂。
“崇逸已经不在人间了,叶缥遥是他唯一的血脉,飞叶山庄又是他一生的心血。镇国公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崇逸留在这世上的最后痕迹都一丝不剩吗?”
叶永延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虽然听到失踪多年的儿子音讯而情绪激动,但却不代表他会理智尽失。他摩挲着手里的环佩,琢磨着刚才国舅的话。他阴沉沉地盯着纪岩其,低沉声音问:“长公主为何会被软禁?若只因为儿女之情,皇上不会如此大动干戈。除非,有人心怀不轨。”
联想到之前的沈康年和柳丞相一事,镇国公敏锐地察觉到了宫里所发生的事,绝对不会是因为长公主与江湖浪子的情感纠缠而激怒皇上。现在国舅和信王又如此焦急地来找自己,只为一同入宫,必然是想要在皇上面前替长公主求情。能够如此兴师动众的,又怎么可能只是儿女情。
他向来了解沈世哲,知他不是一个过分看重爱情之人。不然纪皇后和柳贵妃都不会含恨而终,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长公主要步沈康年的后尘。
镇国公也不去管纪岩其微变的脸色,接着道:“你且让我先见了叶缥遥,确定一些事,再议入宫之事。”
送走了纪岩其,叶永延又独自一人思考了许久,那块环佩却一直握在手中,不曾放下。等到天亮,他将叶茗初叫来过来,命他去天牢去探视叶缥遥,并将叶缥遥的身份大致说了。
带着惊讶之情,叶茗初凭借着镇国公的令牌终于见到了被收监的叶缥遥。好在皇上并未对她用刑,只是暂时关押。她看到来人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却很快被掩饰起来。
“你是,叶护卫?”叶茗初站定后,第一句便问了这个。
叶缥遥靠在墙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叶茗初,见他将信将疑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动了动下巴,鼻间逸出一声轻嗯,算是回答了问题。
叶茗初的脸轻微扭曲,接着又问:“,那你,也是叶缥遥?”
叶缥遥笑了开来,朗声道:“正是在下。”
终于到了可以以真面目示人,又可以以真姓名告人的境地,只是没想到会是在天牢这样的地方。而第一个来探望自己的人,不是沈暮歌,也不是二叔,竟然是叶茗初。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来的会是叶茗初,但直觉里认为叶茗初是来救自己的。
叶茗初被叶缥遥爽朗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奉了爷爷之名前来,为的是劝说叶缥遥,臣服于皇上,这样镇国公府能出面保住他的性命。至于叶护卫的身份,则是他自己在半路上自己推敲出来的,所以刚才一开口就试着求证。
若是叶缥遥只是叶缥遥,或许他还能勉强开口劝说。但是亲眼见证了叶护卫对长公主的情意,又深知两人之间历经生死,患难与共的深情,这拆散人的恶事他真做不出来。
“叶大人今日前来,应该不会是只是为了求证叶某的身份吧?”叶缥遥见他久久不说话,只好先开口。
叶茗初为难地看着她,犹豫地说:“其实,我是代替爷爷前来的。他说,你是小叔的儿子,也就是我们叶家的子孙。”
叶缥遥愕然,不知叶茗初说的是什么,迷茫地看着他。
这个反应,也是在叶茗初的预料之中。当即就将叶缥遥的身世还有与镇国公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