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所想表达的,自然不是它原本的意思。”季知期略作打断。
他的金堂,是那座堂皇的宫殿。
时间飞速划过,城镇中有了不小变化,最过于明显的,还是新开的那家王氏酒楼。王氏酒楼酒菜味道极好,后边又有官府撑腰,打一开张客源就源源不断。因为这家酒楼的原因,季家的酒楼客人急剧减少。季母曾让人悄悄带了些那酒楼的饭菜回来尝,味道是不错,可她总觉得有些怪异——似乎过于好吃了。且不谈竞争关系,平心而论,她开酒楼许久,尝过的菜不在少数,从未吃过这样的菜味。
看着自家的酒楼生意越发萧条,季父决定亲自去王氏酒楼的庖屋一探。可这一去,竟是没有回来。季母与季知期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也料到不是什么好事。这边正急着找人去看看情况,再考虑是否报官什么的,那边便派人来说季父已身死狱中,而那被关进去的原因竟是去王家庖屋下毒且对当时正要弄些吃食的王夫人图谋不轨。
季母乍一听到这消息,有些呆滞,喃喃道:“死了?”
季知期也是有些恍惚,可看到季母这副模样,下意识心慌地扶住了她:“母亲......”
“那人刚才说什么?”季母看着季知期,平日里总是充满怒火的眸子空洞无神。
“母亲......”季知期眼眶微红。
“你哭什么?”季母定定地看着季知期,顿了几秒,似乎才缓过神来,“还不去把你那爹抬回来?”
“......是。”
季家灵堂,季知期跪在其父的棺材前,季母站在一旁,看着季知期双眼通红的模样又生起了气:“哭哭哭,就知道哭,同你那爹一样,什么本事都没有,只是个窝囊废。”
“母亲,”季知期略显迟缓地回答,“......我没哭。”只是眼眶红了,算不得哭。
“你还敢骗我?”季母突然发作,“你学你那爹骗我是不是!”过了一会儿,又低声念了一句:“都是骗我的......”
季知期转过头去,却只看到季母的背影:“母亲......”
“你在这儿跪着吧,我才不陪着这死人。”季母说着,“死便死了,还连累季家上下,真是晦气。”她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却从始至终再没转过来看季知期一眼。
金家。
本该回房的季母却出现在了金母屋中。
“妹妹你坐。”金母招呼着。
季母摇摇头:“不了,我来是有一件事求你们。”
“妹妹但说无妨,能帮的我夫妇二人一定竭尽全力。”金母自是知道季家如今状况,说的话不带半分作伪。
“我想保下知期。”季母神色未改。
“知期?”金母先是疑惑后又恍然,“你是怕王家留后手?”
季母点点头。
“妹妹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季母看着金母,过了好一会儿,忽地跪下了。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金母大惊,忙要扶她起身,却被季母摇头拒绝:“我怎么都不碍事,可知期还只有十六岁......”声音极低,丝毫不像季母平日的做派,她已经为了她的儿子,低到了尘埃里。
“......好。”金母眼眶泛红,“——我答应你,不管怎么样,一定保住知期的命。”
季母猜的没错,王家果然留了后手,在金家的掩护下,季家母子二人逃离了一直生活的城镇,去到了一个偏远的山村。季知期在离山村有些距离的书院念书,季母便在山村附近的一户人家打下手挣钱。
一日清晨,季知期从邻居那儿听说季母要上山找一种旁有猛兽的珍惜药材,飞奔去找季母,终是在河边找到,彼时季母正在装水,似是为上山做准备。
“母亲,”季知期走到季母面前开口问道,“您要上山?”
“你听谁说的?”季母有些不满。
季知期避而不答:“山上很危险。”
“嘁,”季母一脸不耐,“若不是你那短命的爹,和你这没出息的儿子,我也用不着为一个看得上眼的物件铤而走险。”
“母亲等些时日,您要什么我都给您买。”
“等?我能等多久?东西又能等多久?你能保证它不被买走?”季母怒道。
“那......”季知期答,“我上山取药。”
“你上山取药?不念书了?”
“......不念便不念了吧。”如果家人都没了,他念书似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说什么?”季母气笑了,“你再说一遍?”
“我当初跟你说的话你是当做耳旁风?学什么不好偏学你那窝囊爹半途而废?如今你没了酒楼没了爹,什么都不会,不念书以后做什么?卖艺?”季母气不打一处来,“还是卖脸?”这世道乱糟糟的,什么恶心事儿都有,她越想越觉得冒火。
“母亲。”季知期看季母气急,伸手想去扶她,却被季母一把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