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还是扑了个空,辗转询问之下,发现到处都没有尹一铭的踪迹,这让雷勇一条铁汉十分忧伤。
不辞而别什么的,真是太可恨了。
周菲菲跟他相比,也欢快不到哪里去。
大过年的,抛弃无数人间美食,千里迢迢亲赴女神召唤,一来就看到文曦思虑深重的憔悴面庞,给她心疼到爆炸,扬言要手刃尹一铭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崽子,给自己那颗受伤的痴汉心报仇雪恨。
“尹一铭呢?她要再不来,我们就直接走了得了,让她自己跑着回去,让她能耐。”
周菲菲一边敲着方向盘,一边义愤填膺地东张西望,好像尹一铭能随时从哪个角落蹦出来一样。
文曦捏着手里厚厚的资料,疲惫地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刚想安抚一下暴躁的周菲菲,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推开车门跳下了车。
……
村中的一座气派豪宅里面,尹一铭郑重地搓了搓双手,把身上的衣服所有绷挂的地方全都收拾妥帖,皱着眉头对依然在犹豫的陈颖伸出手。
“救你现在这个重量,别说我了,就随便来一阵风,你也未必能在地面待得住。你就闭上眼睛,放心地让我抱你走好了。”
陈颖却更加焦虑,反而朝炕里面缩了缩,“敢达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他这个寨子,为了防备黑寨的人偷袭骚扰,有着非常完备的岗哨体系,加上外面随意走动的村民,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偷偷走出去的啊。”
尹一铭不屑地摇摇头,“我来的时候全都侦查好了,这个宅子除了门房里面有个值夜的老大娘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守卫了。我带你从几条偏僻的小路出去,只要坐上周大姐的车子离开这里,就再也没人敢把咱们怎么样了。”
“不……你还是自己走,我不想连累你出什么事情。”
尹一铭见陈颖丝毫没有被说动,一阵暴躁,豪气地向后捋了捋头发,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将陈颖强行背在背上,开门出去。
外面正是午后阳光最好的时辰,尹一铭对着蓝天白云默默祷告一下,一股气背着陈颖翻过院墙,又到了自己前些天躲避寒风的小巷子。
地上新雪铺盖如初,并没有任何人畜踩踏的痕迹,尹一铭非常满意,回头笑着安慰陈颖,“这么久了都没人再走过这里,我们今天一定会顺利的。”
陈颖却并没有轻松的表情,只呆呆地望着前方,慢慢换上一脸夜路见鬼的惊恐,尹一铭纳闷,也皱着眉去看,却见到一排排闪着寒光的□□头在各处闪耀着,且目标一致地指着她的心窝。
尹一铭惊讶地后退几步,她不明白这突然而来的埋伏是如何出现的,自己来之前明明都四处侦查妥当了的,这些人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敢达捋着胡子,脸色阴沉站在□□手的身后,上次见面开朗活泼的老小孩,现在已然变成了一座白发的瘟神,眼睛里面全都是嗜血的杀气。
“汉人小屁孩,你以为你是谁啊,在我的寨子里出入自如是我儿子给你苦求下来的恩待,你却不知好歹,竟然要带走我们白寨的贵客,到底是何居心。”
尹一铭被眼前这一大群训练有素的□□手用箭尖指着,明显落于下风,但还是压不住怒火,直着脖子据理力争,“既然是贵客,就应该比我更有来去自由吧,你把她软禁在这儿,无非是想用她的命来换取你的利益而已!”
敢达身边两个最暴躁的□□手最耐不住性子,两人也不请示,抬手对着尹一铭各放一箭。
尹一铭咬住舌尖猛地向后跃出躲开一箭,另外一枝却实在躲不开,下意识伸手去挡,被她恰巧将箭尖攥住免过一劫,然而□□的力量实在太强,将她手心深深地划破,淋漓鲜血滴下来化入雪中,一片刺目的鲜红,她赶忙将手捂在裤子上,不让陈颖看到,脸上还是一片顽抗的神情,“就凭你们,能奈我何。”
敢达冷笑一声,“我知道你的来历,知道你爷爷不是普通人。我还听小勇说过,你的身手不简单,心地也很单纯善良,是个好孩子。但是今天如果你要强行跟我们白寨做对,只有死路一条!”
他话音刚落,所有□□手都向前一步,更加紧绷地做瞄准状。
陈颖已经吓得哭出来了,她摸着尹一铭满是冷汗的侧脸,不住哀求,“我说过这样不行的,这是我自己的命,没必要连累你,求你放下我快走好吗一铭,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啊!”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着,连对面的几个村丁听了都有些不忍,纷纷望着敢达不语。
尹一铭几乎把牙齿都要咬碎了,“你们白寨不是想来标榜跟后山黑寨势不两立的吗,你们不是善良淳朴号称同禽兽的后山人划清界限吗,我今天会不会有事,那还不一定。但是你们的良心,却是彻彻底底死了!敢达大人,你根本不配当什么全村领袖,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自己的村民安全,自己却成了恶势力的帮凶。你今天要牺牲别人无辜的生命来讨好后山贼,明天就该拿你自己村民的血给她们上供了!”
“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