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庾是被尖叫声吵醒的。
他太累了,连指尖都动弹不得,只是缓缓动了动睫羽,阳光洒在他的眼皮上,提醒他现在时辰不早了。
应该是白玉一夜欢好之后,瞧他没有像往日一样过来俯视,才差人询问。
男人把他抱起,小心翼翼地圈在怀里,苏信庾的指尖动了动,没有力气挣扎。
“你就算恶心我,讨厌我,但是你也不能做这么绝情的事情!”
众人吵杂的声音模模糊糊地灌进苏信庾的脑子里,他的脑袋几乎一片空白。
“我喜欢他,不喜欢你而已。”
“住口!韩柘,我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苏信庾的手指忽然抽搐了一下,他艰难而缓慢地睁开眼睛。
阳光耀得他眼花,几乎一下子就溢出一层薄薄的水雾,但是他还是清晰地看到男人的样子。
那个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被白玉痴恋的,位高权重又冷傲的雌子,大将军韩柘。
察觉到他的目光,韩柘低头看他,往昔冷冰冰的眼中似乎多了一点什么,却刺激得苏信庾猛地挣扎起来。
他跌跌撞撞地越过白玉,冲到外面,纵身一跃——然后落入韩柘手中。
男人忍着怒气捏着他的下巴,只是一会儿,苏信庾的脸上已经布满泪痕,更兼身上各种痕迹,即使韩柘此时生气,也不敢发作,只是回了房间,胡乱披了衣服就要走。
“主子救我!”
苏信庾睁开眼睛,祈求地看着白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您,救救我。”
他的神情太过悲伤,即使是厌恶他的白玉,也不好恶语相向,何况他看着苏信庾冲出去,但是让他承认,看不上自己的雌子死乞白赖地纠缠着不如他的雄子,就足够让他咽不下这口气。
“韩柘,你不要欺人太甚,他还是我的人,你就是要和我抢人?”
韩柘没有在意白玉的话,他的注意力全在苏信庾身上,自从他发现这个看似老实本分的雄子其实是一个人人都可以碰的浪货,就已经完全失控,现在看着对方还想从他手心中逃走,几乎忍不住想笑。
他环视了一下众人,眼神冰冷,他又捉住苏信庾的双手,清晰地看到自己倒印在那双春水一样的瞳仁中,即便此刻,对方因为害怕,显得泪眼朦胧,格外可爱,他也没有丝毫迟疑。
“你知道,为什么韩家一直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苏信庾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艰难地摇了摇头。
“因为,被最强的人标记过的猎物,除非不要命了,谁都不会碰一下的。”
对方咬破苏信庾的指尖,溢出的血珠点在对方的胸口,那里诡异地冒出血珠,被韩柘一抹,摁在苏信庾的胸口。
苏信庾不是不想挣扎,也不是不害怕,但是他太害怕了,整个人都僵住了,察觉到有一股诡异的热气烫了一下胸口,他隐隐察觉到一股玄妙的联系产生,顿时心如死灰。
“白玉,他以后就是我的雄主,我自然会向陛下禀明,至于你,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作为补偿。”
话语未落,男人已经几个纵身离了大船,苏信庾近乎绝望地看着白玉,看着对方无能为力,看着对方咬牙切齿,最后什么都看不见,被男人捏着双臂,直面对方。
对方的下手撑着一叶小舟来接应,不着调地在外面哼着小曲,苏信庾衣衫不整,近乎恐惧地敲着韩柘,不敢动弹。
“”男人眼神不善地盯着苏信庾,沉默了一会,昨夜火热的记忆又卷席而来,他的态度不经意间软化了一点,像是野兽一样,亲昵地凑近了苏信庾。
苏信庾猛地挣扎起来,船几乎要翻,狠狠地晃了几下,对方的下手不着调地哈哈大笑,居然哼起了十八摸。
苏信庾被压倒在床上,男人坐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原本白皙无痕的胸口多了一道红色的印记,显得格外神秘可怖。
他几乎压抑不住喉咙里的声音,男人每一次晃动身体都会逼得他发疯,事情本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他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他红着眼睛,抿着嘴唇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怜,可怜到几乎动人的地步,逼得男人忍不住狠狠吮吸,晃动腰部,瞧着苏信庾像幼猫一样,被折腾得伸出利爪,胡乱扑腾,迷得他握着对方的手掌反复亲吻,又俯身牢牢罩住苏信庾,逼得他的雄主哭泣,求饶,挣扎,逃不开。
控制住心上人为所欲为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韩柘被刺激得红了眼,他亲吻着苏信庾心口多出了的红色印记,只觉得心口烫得厉害,无论他的雄子是怎么样哭泣求饶,挣扎讨饶,都无法控制身体,怜惜他,放过他。
他扣住苏信庾想要伸出去挣扎的手,贪婪又疯狂,又一次尽数吞没,不同黑暗中甜蜜又令人恼恨的交缠,他们是如此清晰地知道对方是谁,他甚至有点惬意,注视着他的雄主,在他的身下泣不成声,可怜地想要蜷缩身体,他耐心地一点点掰开苏信庾的身体,不容拒绝地尽数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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