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万物复苏。
苏信庾倚着栏杆跺脚,呵了呵手,江水溶溶,柳树拂绿,许多人挤挤挨挨拥在楼下,想要一睹雄子的风姿。
他笑了笑,点了点人头,就往里面去了。
望春楼是一家妓院,招牌做得好,说是卖艺不卖身,有落难的雄子,无家可归的雄子,只要你想,这里就都有,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像苏信庾侍奉的那个主人一样。
白玉身份尊贵,是当今天子流落在民间的胞弟,因为皇室秘闻流落在外,但是也不是什么缺衣少食的主,可偏生大刺刺地往望春楼一站,说要卖身不卖艺。
雄子身份高贵,落不是真的走投无路,绝不会主动沦落风尘,可偏生这个俊美无俦,风流浪子,却要自己做个风尘中人。
苏信庾知道对方是在赌气,赌那个高不可攀的雌子后悔,但是虽然对于白玉放荡不羁的行为并没有多大鄙夷吃惊的地方,但是他也绝难以理解,喜欢对方却百般刁难的举动。
只是他温柔惯了,即使不懂,也是一样地温柔,眼睛漂亮得就像是春水,眨一下,就叫人魂飞魄散。
午后白玉就邀了许多人泛舟游湖,苏信庾忙着布置,他是白玉行侠仗义救回来的雄子,虽然也不乐意在风尘之地久留,但是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嫌恶的表现。
有些人见不着白玉,就围着他逗趣,能来这个地方的人都非富即贵,不会巴着雄子不放,但是到底是地方不一样,弄得心痒痒的,仿佛引苏信庾看一眼,都可以津津有味地回味一整天。
宴会正热闹着,主人白玉就不见了,刚喘口气的苏信庾一惊,悄悄地到处找去,雌子们虽然兴致勃勃,但是此刻不见正主,也有其他清粥小菜,倒并没有多大反应,原先他们就是来看个新鲜,都不觉得自己能够博得雄子青眼。
苏信庾累得气喘吁吁,理了理有点乱七八糟的鬓发,忽然听到一声异响,便屏息靠近。
在屋子里胡来的人并没有把门掩实,只见他不可一世的主人被人压在墙上,下身被剥得干净,手被对方扣在头上,踢着腿被人玩弄。
两个人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只有肉体在沉闷地碰撞。陌生的男人坐了下去,引得一声暧昧的低哼。
苏信庾烧得脸都红了,想要退开,又担心,但是也不敢直接闯进去。
男人的体格健壮,动作也格外生猛,船在江上摇摇晃晃,男人也在白玉身上起起伏伏,浑身湿透,如同从江上捞出来的一般。
白玉也不是什么雏,可能只是突然的意外引起不愉,很快就在男人的摆弄下甜蜜地迎合着,两个人在房间中交缠翻滚,被花瓶遮着看不清楚,衣服随着动作缠在一块,看得人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苏信庾勉强又站了一会,听见白玉甜腻的嗓音传出来,才偷偷带上门离开,此刻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江风微冷,冰着他如同桃李一样的脸颊。
雄子的欲望最难消减,一当被挑逗起来,就很难自己忍下去。苏信庾遮掩着自己的下身送客,红着脸颊,低着头,不声不响地捏了捏平日里最爱逗他的一名富商。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正是眼波流转,色授魂与,对方几乎被他捏走了三魂七魄,痴痴呆呆地下了船。
他叮嘱其他人备着温水饭食,等白玉事后休憩就进去服侍,自个在灯下拔钗披发,吹了灯,靠在床上等人。
人是从门口闯进来的,急切得像是一团火,蹬鞋就上了床,苏信庾叫对方几乎勒断气,不痛不痒地锤着对方的胸口。
帷幕被扯了下来,对方在黑暗中猴急地扯开他的衣服,苏信庾笑了笑,也不觉得生气,毕竟他只是喊人解决欲望而已。
他扶着对方的腰就挺了进去。
对方忍耐着绷紧肌肉,穴肉紧致得过分,他喘着气想要缓解,对方却动了起来。
外面江州渔火,声息阵阵,内里鱼水之欢,床榻摇曳,苏信庾向来不够强势,此刻更是随波逐流,叫对方抱在怀里肆意轻薄。
他掐着对方的臀肉顶弄起来,阳物顶得对方淫水四溅,软肉只会吮吸讨好,但是对方并不示弱,摇着腰肢就摆动起来,吸得苏信庾头皮发麻。
对方揽着他的身子,抵着他的后脑勺亲吻,滋滋有声,下身那里一片泥泞,咕啾咕啾,床榻叫他们几乎摇碎,吱吱作响。
苏信庾推倒男人,对方的腿缠在他的腰上,他虽然已经知道对方身材体力都不俗,但是此刻还是有点惊喜,身下的躯体矫健有力,修长笔直的腿夹得他爱不释手,不断挺弄得到的是对方更加放浪的迎合,快感层层攀升,他咬着男人的肩窝,抓着对方的脊背,挣扎着留下痕迹,用力一挺,就尽数射入对方体内。
他靠着男人的胸膛喘息,男人捧着他的脸,贪婪又放肆地亲吻,苏信庾并不喜欢这种过分的亲密,挣扎着要推开,原本温柔体贴的雌子忽然发疯,把他挤在床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舌尖被捉住用力一吸,软得浑身都没有力气。
雌子的嘴唇贴着他的唇瓣脸颊,密密地亲吻,仿佛只是亲吻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