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城墙。朝堂。
日子过得久了,我没来由的感到倦怠。
尽管一切都在我铺好的道路上深沉缓慢地行走,渐渐靠近我所希冀的甜美果实,可我始终没有感到丝毫的喜悦之情。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垂暮的老人,虽然脸庞上没有枯皱如树皮的痕迹,却早已历尽沧桑。这般心态使我感到恐慌,又在日复一日的皇子生涯中平静下来。
若是连这点孤独都忍受不了,我如何能当个帝王?
张素素和她腹中婴孩的丧事过后,我变成了众人眼中的行尸走肉。在朝堂上恍惚哀愁,时不时发出莫名的哭音与啜泣,这一切都使群臣和我的兄弟们感到同情。我将自己封闭起来,没人在意我暗地做了些什么,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失去爱妻的痴情皇子,可怜至极。
平德不曾对此说些什么。他不再时常唤我去陪同,甚至没有对张素素的死做出任何表态。我想这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对真相心知肚明,却都惶然不肯提起;而平德,他从一开始就是看戏的那个人。
布置好身边的警戒后,我便彻底脱离郑骊姬的掌控,冷眼与她划开一条楚河汉界,从母子变为了仇敌。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体内有条可怕的爬虫,正在成为她每晚睡梦中的魇。
“燕十四。”手中的剑在空中挽出一道银色的花形,我轻拭着它锋利的刃,对梁上悬着的黑影问道,“皇后怎么样了?”
黑影沉默了许久,耳旁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昨晚她和老九云雨,事后命十五打了他几棍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皇后娘娘似乎愈来愈暴躁了。”
“被一个老太婆逼着行房,想必是极难过的吧。”我轻笑着将手中的剑丢到一旁,说出口的话有几分冷然,“我倒要看看那些燕姓的男儿,还能在她面前撑多久。”]
燕十四默然不语。
一袭蓝影从远处慢慢朝这里飘来,我背着手在梁下走了几步,道:“十四,若郑骊姬此时要杀我,你觉得她有几成的把握?”
“八成。”
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后,我挑眉道:“可你在我身边。”
“有属下在,一成也无。”黑衣人蓦然出现在我脚下,忠诚地俯首道,“十四誓死守护殿下。”
剑柄与白玉砖的碰撞之声在不远处响起,我回头一看,一身锦绣蓝衣的疯子正坐在那里好奇地把玩着我的剑,墨发被手巧的宫女扎成长辫,雌雄莫辩的美态令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光裸的脚踝露在外面,白生生的玉润光泽径直映入眼底,见我看他便抬起头来,笑吟吟地唤道:“小秋。”
我朝他张开双臂,他便会意地丢下剑,朝我偎了过来;香软的身躯送到怀里,我伸手探进他的衣襟,在那细致的肌肤上轻轻抚摸,许久才停下手,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去吧十四,下月江浙有雨,漕运河道水线将涨,那个满肚肥肠的三皇子是时候魂断归西了。”
燕十四看着我和疯子亲昵的模样,似是知道我们要做些什么,沉默着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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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看着他的背影,唇边溢出一抹狡黠的笑,用带着诱惑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后,便慢吞吞地除掉自己的外裳,只着亵衣朝还残留着昨夜欢好气息的床榻跑去。
天气渐热,不久后便又是湿热难耐的梅雨时节。我穿得极少,只伸手一拨便露出了精瘦的胸膛,边解腰带边朝在床榻上眉目含春的疯美人走去。
他并没有穿亵裤,雪白的双腿轻轻打开,便露出了那私密的红润之处。同床共枕五年有余,他自然知道哪种姿势能在瞬间诱住我,凤眸里满是得意之色。比少年时成熟了许多的胴体妖娆地在深色的被褥上磨蹭着,他卖力地将自己撩人的姿态展露在我面前,私处欲望的麝香也悄无声息地荡漾开来。
我压在他身上,灼热的部位抵在他略显冰凉的腿根,继而缓慢地滑上去,在他柔韧的小腹打了个转。他轻哼一声,媚眼如丝地看着我道:“小秋好硬”
他主动挺起胸膛,让我的物事在上面留下一道淫靡的湿迹,然后微微启唇,粉舌似是渴望一般探出来,在顶端轻触着流连。乳白的浊液从铃口溢出,沾染了些许在艳红的唇瓣上,被他卷入嘴里细细品着,耐性竟比以往好上许多。
我撑起身,手探入他身后那紧致的热地,发觉那里有些红肿,便撤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将硬挺的性器缓缓塞了进去。他呜咽着将我吞入,滑嫩的舌头与肉柱相磨的津液从唇边滑落,看得我欲望愈发高涨,不顾他的不适,把性器推入更柔软的喉口。
“唔”疯子许久才适应了自己口中的粗大,双手轻颤着握上我的根部,嘤咛着吞吐起来。布满青筋的肉柱在精致的唇瓣间进出的景色令我有些失神,遂将两膝抵在他的肩前,闭上了双眼。
比起福星,我的疯子更像一个性奴。
美丽淫荡的性奴,他总有办法用自己的身体安抚我的情绪,让我在欲望的热潮中找到期盼的平静。
拔出快要喷发的性器,我按捺住高潮的冲动,在眼前雪白妖娆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