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动作,撑在疯子身上定定地看着他。
疯子没有察觉到我神色的异样,拉起我的手越过那软垂在腿间的玉茎,慢慢覆上他的肚皮。掌心下的肌肤温热而真实,他的小腹平坦一片,并无任何令人生疑的弧度。
疯子见我始终没有摸出个所以然来,颇有些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拉着我躺倒在他的冰肌玉骨之上,将那柔软的肚腹贴在我的耳畔,低低地笑了一声。许久,我透过耳边的温热听到了沉稳的心跳声,一个在疯子的胸膛,还有一个在深深的腹间,虽然它极其微弱而模糊,听在我耳里却恍如惊雷一般。
“荒唐。”
我听到自己恍惚地道了一声。
扶着混沌的脑袋披衣而起,我吩咐两个宫人去唤御医来,失神地坐到赤裸的疯子身边,打量起了他的模样。
因为这些日子在宫中养得极好,疯子看上去比以前圆润了一些,身躯更加绵软销魂,除此之外并无异常,承欢过后的诱人情态甚是妖娆美艳。我想伸出手去再摸一摸他的肚腹,却又在半空中顿住,分开他的双腿看向那个曾经容纳了我无数次的花地,以及那没有任何畸物的光洁会阴,心中除了疑惑,还有一丝惊惧。
“疯子,”我看着他问道,“你可曾来过癸水?”
疯子枕在我的大腿上,闻言疑惑地歪头想了想,似乎对那两个字眼很是陌生。
我抚摸着他光滑如绸的身躯,心知自己问不出什么,叹了口气便扯过一件外衫为他披上;在最初的惊愕与慌乱过后,此时的我已经全然冷静了下来,只待那学问颇深的老御医前来,为我解释这件诡事。
疯子见我没有继续和他欢好的意思,在我身上轻蹭了几下后便失落地抱着我倒下,埋首在我怀中小憩起来。太医院中资辈最长的老御医很快赶了过来,对床榻上的情.欲痕迹视而不见,垂首站在我身侧静候吩咐。我驱走传讯的宫人,示意他走上前来,指着怀里的疯子淡淡道:“给他把把脉。”
老御医依言俯身,接过我递过去的纤白手腕,抚一抚胡须便凝神把起脉来。疯子在我怀里缩了缩,一副对生人的触碰极其厌恶的样子。不多时,老御医搭在疯子脉上的手一颤,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殿下,这是这是”
眼见他苍老的脸上流露出和方才的我同样的情绪,我心下已经明了几分,挑眉道:“是什么,说吧。”
老御医砰然在我面前跪下,正色道:“回殿下,是喜脉。”
闻言,疯子的眼睛亮了亮,双手放在自己的肚腹上温柔地轻抚着,看向我的目光颇有些得意之色。我透过他松散的外衫直直地向下看去,恰看到他那隐约有些充血肿胀的玉茎在视野中招摇,蹙起眉道:“喜脉?我和他同床共枕多年,倒是不知还有女子的躯体会生成这般模样。”
这老御医是自前朝起就居于太医院的遗臣,姑且算是七品官中的一等,既然他说是喜脉,那便不会错了。见我并没有勃然大怒,以信口开河之罪严惩于他,老御医站起身,面上的情绪显得有些微妙,半晌迟疑着道:“殿下,男生子之事固然惊世骇俗,然而天下奇闻异事极多,却也不是没有过。老臣听闻有些龙凤双胎会因种种缘故,在母体中异变,姊妹杂肢混入男婴体内,未出生则已死;若这个男婴具有自己姊妹的育器,在年长时受孕便并非无稽之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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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听得有些懵懂,不由自主地将肚子护得紧了些。“原来如此。”我埋首在疯子顺滑的青丝间,极为坦然地接受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心中甚至有些微微的喜悦。与疯子温存了片刻后,我看向呆立的老御医,挑眉问道:“那他生下来的孩子,可会有什么异常?”
老御医直愣愣地看着我们,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一般僵在那里,枯朽如松的身躯隐隐颤动起来,继而死死地盯着疯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看穿。我没有理会他的异常,将膝上的疯子外衫系好,轻笑道:“既然怀了,便生下来,作为我朝的嫡皇孙。”
与疯子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似乎从不会有过分的愕然,仿佛无论出现何种诡事,都是顺理成章的。
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疯子极兴奋地抱住我的肩,旁若无人地亲了上来。肿胀的玉茎隔着柔滑的衣料摩擦在我的小腹,他舔舔嘴唇,看向我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殿下,恕老臣僭越这个孩子要不得啊!”老御医在呆滞许久后,终于颤抖着回过神来,哆嗦着看向疯子,“他、他原本就是乱伦之子,若和殿下违背天纲以男身产子,恐是不祥”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脸庞上浮出一层死寂的灰态。
“你方才说什么?”脑海中困扰我已久的雾霭因这句话缓缓散开,一个极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头涌出,使我再也无法佯装平静,推开疯子拧起眉道,“他是乱伦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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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的颜色仍在老御医眼底时浅时深地映着。他原本就浑浊的双眼逐渐变得空洞,抱起自己的医箱跌跌撞撞地离去,口中念念有词:“造孽啊都是在造孽啊”
我冷眼看着他消失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