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是一次充满天伦之乐的旅程,第二天一早,叶妈妈竟不知所踪,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去朋友家打麻将了,吩咐叶舟带灵药到处玩玩。灵药诽他愚孝,明明不是真的女朋友有什么可带出去玩的?
竹岛是附近的一个小岛,二人坐轮渡过去,爬了小山,下了小海,所到之处都是游客。
文艺的小店墙上都是邮箱,叶舟解释说可以选未来的某天寄出信件,灵药说期限太短有本事寄一百年后。
像是惩罚她暗示自己神仙身份一样,晴好的天说变就变了,瓢泼大雨兜头浇下,两人狼狈地到了渡口,竟被告知风浪太大暂时停运。
无法,就近找了间民宿。说是民宿,规模果然很小,老板笑说:“出不去岛的人太多了嘛,能找到地方住不容易的,虽然只剩一间房,你们小情侣一起住又没关系。”甚至不是标准间,而是大床房。
叶舟看着她,意思是他可没想占她便宜,一切听她安排。
灵药烦躁:“行行,开房吧。”
浑身湿透,灵药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去冲澡,洗完后却犯了难。
“诶,你看下衣橱里有浴袍吗?”灵药隔着门喊。
“你等下这里没有。”叶舟翻找后回答。
灵药在浴室里纠结、扭捏了半天,终于用浴巾暂代裹胸穿了出来。
叶舟随意地看了她两眼,没说什么,也去洗了。
太尴尬了,灵药迅速吹干头发,蒙头装睡,以躲避他们衣冠不整的相对。
叶舟将浴巾围到腰间出来,见她睡着,手脚便放得很轻。
于灵药而言,静坐冥想之流修为最差,不多时就因她睫毛轻颤、呼吸不稳,暴露自己假寐。
叶舟不拆穿她,只安静地把头发擦干,躺到离她远远的床边,关了灯。
目不明,耳便聪,先是听屋外雨声,规律有序,倒是很有催眠的感觉;再是床上两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一致,灵药想,我怎可同他一样,于是作乱;心跳随之猛地加速,乱上加乱。
没有人说话,却在辗转之间泄露了难眠的心绪。
“我听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生不做些什么,是对女生的不尊重。”灵药终于忍不住道。
“你这算邀请吗?”叶舟道。
“我只是觉得明明睡不着还要装睡很奇怪。”
“你没有任何道德上的考量?”
“那算了。”人啊,就是很麻烦呢,因为生命脆弱,所以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可叶舟言行不一,转过身,抚上她的腿,流连于腰腹,灵药的浴巾松开了,胴体袒露在他身下,叶舟感到她有一丝瑟缩。像是为了掩饰一瞬间的退却,灵药主动探入他的浴巾内,手指在他腿根处逡巡,欲进不进。
“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叶舟不带起伏地说,有种宣判的意味。
他吻上她,把她的嘴弄得通红,可灵药不知道更该在意他进犯的唇还是他肆意的手,感到整件事情脱离她的控制,于是覆上他手背,这样一来倒像是她带领着他抚过她的各处,便想放开,可他将手一翻,十指相扣地压在床上。
两人贴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的欲望已经勃发得难以压抑,她的双腿被分开,他轻缓地进入,即便如此还是让她疼得想要逃离。
“疼吗?我也疼。说明我们不在梦里。”叶舟说完,按住她的胯,让自己彻底地占有了她。
灵药后悔了,她一丝欢愉都不曾品尝到,盘古开天辟地的撕裂也不过如此吧。叶舟看到黑暗中她的两颊水光一片,眼里汪满了泪,凑上去亲吻她的额头试图安抚她,而身下的动作却不停,起初还掌握着分寸,小幅地抽送,很快便无意忍耐,向更深处探去。灵药可真恼他啊,抬腿蹬着他的胯骨想把他踢开,他顺势把她腿一捞,令她迎他迎得彻底。
也不知哪条神经传过一阵难言的酥麻,痒得灵药忍不住往回缩,叶舟知道她终于情动,更加失控。
翻云,覆雨,灵药这才明白这四字的贴切,他二人就像在浪潮上起伏,整夜踏不到实处
空气仍然粘滞,注定不会是一个清爽的早晨,灵药以为自己经受了一夜的折腾必然要睡个昏天黑地,但总觉得被什么压着,很不自在,于是睁开了眼,对上醒着的叶舟的眼。他眼神很复杂,灵药可能这辈子都读不懂。
灵药花了两次眨眼的时间才想出打破僵局的办法:“我”发现嗓子哑得不像话,咳嗽一声继续说:“我去洗澡,你把眼睛闭上。”
“我为什么要?”再露水情缘的人也没他事后冷漠。
“我不想你看着我赤身裸体地走去厕所。”灵药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拉过被子把他头一蒙,便跑进了浴室。
打开花洒,正在调试温度,突然听见卫生间门被打开的声音。灵药慌慌张张地扯了条毛巾试图遮挡,却把叶舟看了个全,本来她最想忽略的部位,生机勃勃得让她一不小心多看了两眼。
他跟持枪似的推开了浴室的玻璃门,灵药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