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慕莘都静静待在房间,这期间没有再来什么人。
除了偶尔下楼吃饭,慕莘不再出现在别人眼前,甚至连晚上的工作都没有再去。
不只是因为害怕再遇到那个人,更是因为别人刺心的目光。
即使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慕莘放下手机,显示着‘世界首例艾滋病治愈者现身’的屏幕渐渐暗下去。
虽然不知道之前的世界与这个世界有何关联,不在研究所工作,也无法得到更多消息,不过若此事是真的,大概贝丽最近有的忙了。
慕莘露出一抹极淡的笑,看向窗外。
恍惚间,太阳已经悬在高空。
暖日的光线散落在繁华的都市间,仿佛祛除了一切夜间的糜烂与堕落。
鳞次栉比的参差高楼中,是步履匆忙,神情淡漠的行人们。
但也在不知名的角落中上演着微不足道的温情。
远处几栋大厦的玻璃在散射的光线中反射出炫目的光。
蔚蓝色的空中时不时掠过一架飞机,在透亮的光中,像自由的鸟儿。
或许,该振作起来了。
轻轻合上窗,顿时所有嘈杂之声隔绝在外。
慕莘拿起包,不再犹豫的走出房门。
转角处,女人的轻咳声传入耳中,慕莘按下电梯,在等待的空隙间向窗台望去。
女人只身着一席水红色丝绸浴袍,披散着头发坐在窗台之上,两指间夹着细长点燃的女士香烟。
衣衫半露,宽松的领口随着女人掩唇低咳的动作垂落肩头,白皙的脖颈与胸口间,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
宋妍。
电梯的楼层号渐渐升向5,宋妍不顾咳嗽,自虐般的继续对着烟猛吸一口,不出所料,被呛得一边吐出烟雾一边咳的撕心裂肺。
或者说,哭的撕心裂肺。
虽然洗的白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伤悲,但眼角的泪水却随着身体的颤抖滑落。
有种...压抑的绝望。
可惜,她自顾无暇,大概从来到这里就失去了所谓的同理心。
‘叮’
电梯门开启,慕莘收回余光,面无表情的便要踏进电梯。
“慕莘,你开心吗?”
一句低哑带着一丝哽咽的女声让她停住脚步。
慕莘收回脚,看向宋妍。
?
依旧动作不变的吸了一口烟,烟雾随着咳嗽溢出嘴唇,视线看向窗外,仿佛那句话不是她问的一般。
电梯门渐渐合上,慕莘走到宋妍身边。
“为什么这么问?”慕莘低声说着,顺着宋妍的目光看向窗外。
与房间内那户窗中所见景色不同。
长长的柏油马路两侧是一间间名牌店,随处可见的是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出入其中。
却多是中年发福的男子与打扮时髦娇滴滴的女人,甚至有些人是至味的小姐。
手中挎着包包与购物袋,即使对着一旁满脸油腻都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也可以笑的像初恋一样甜美。
“你看她们,咳咳...为什么会那么开心?”夹杂着低咳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慕莘转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着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女孩。
掩藏在浓妆下的清秀小脸,和...斑驳吻痕中的片片淤青。
慕莘没有回答她。这种‘子非鱼’的问题从来没有答案。
?
宋妍也不再说话,只是把烟凑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没有美甲的指甲在阳光中泛出细腻的粉。
转身打开电梯门,身后不出意料的传来女人含着痛苦的低咳。
“咳咳...”
“既然不会抽烟就不要抽了。”终究还是忍不住说出这句话,慕莘隐隐有着松了一口的感觉。
渐渐合起来的电梯门夹碎了那混杂在凌乱的咳嗽声中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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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味的白天是悠闲而散漫的。
几个打零工的早已将夜晚的靡乱收拾干净,现在这些或坐或躺的卖身小姐难得清闲。
毕竟那些顾客白天不忙着赚钱,晚上哪有资本来狎玩这些年轻貌美的女人。
慕莘一下楼,就收到了几个或嫉妒或嘲弄的眼神。
?
五楼的专属电梯不是谁都能用的,几个一直住在四楼大通铺的人当然会嫉妒,从这个电梯发出声响的时候就一直似有若无的关注着。
花淇斜睨了慕莘一眼,卸了浓妆的脸年轻美丽,顿时心生嫉妒,一边拨弄着新做的指甲,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慕大小姐么?”
慕莘并没有理会这个女人总是莫名其妙的针对。
但显然花淇并不准备放过她。
“呲!还真是娇贵,接一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