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你说的刺客是来无影去无踪,还是在你梦里?”齐燕飞巡视了一番队伍,面沉如水。青锋丝毫不急,略等了等,便有手下人骑马来报,是来往商贾的车马惊了队伍,误以为是刺客。
“如今两国交战,哪有什么商贾,是不长眼的山匪吧。”齐燕飞冷哼了一声,诧异而不解地看着青锋:“如此小事也值得你忙乱。”
青锋慢悠悠牵着马,态度很诚恳地告了罪:“这两位俘虏身娇肉贵,兹事体大,还是谨慎些为要。”说着促狭地看了齐五一眼。
他二人是自小的兄弟,齐五便也不计较,只朝他一挥马鞭,笑骂“我自有分寸”,而后当真没再回到林月白的车驾中,青锋松了口气。
林月白正搂着梁知云,彼此耳鬓厮磨互相抚慰,青锋忽然去而复返,似笑非笑看着他们。梁知云一惊,更加搂着林月白不放,青锋也懒得和他讲道理,直接对上林月白的目光,微微行了一礼道:“公子该知道,这样下去,对你们谁也没有好处。”
林月白冷笑:“让你带走他,你能保证他平安?”
“为什么不?我只听五皇子的命令,如今皇储未立,日后送还这位小王子,卖梁王一个人情,对我们有利无害。”青锋深深地看了梁知云一眼,显然是还有别的盘算。他自以为藏得很好,但林月白还是看得清楚。
林月白犹疑间,青锋再度进言:“你身份敏感,再让他和你厮混下去,眼前不说别的,我们那位小祖宗发起火来可是连王上都拦不住。”
林月白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看怀中一个劲摇头的梁知云,只问了青锋一个问题:“到底有没有刺客来过?”
青锋朗笑:“自然是没有的。”
林月白闻言便知他是为自己二人解围,才特意支开齐五,齐五年少气盛,是该有个冷静的心腹为他周全。青锋对梁知云算不得太坏,正如他所说,至少眼下知云在他身边比较妥当,齐五很快还会回来。
林月白握住了梁知云的手,毫不顾忌旁人在他唇上印下深吻,青锋因这绮丽的画面而挑了挑眉,画中人却凄楚得如同生离死别。林月白要梁知云听自己的话,好好活着,等到了齐国都城弘都再做打算。梁知云最大的好处便是懂事听话,他擦了擦眼泪,也来不及回味唇上触感,便被青锋懒洋洋伸长臂膀,抓到了自己怀里。
青锋打马带着他向前疾驰,梁知云方才被点过穴,虽然穴道已解,还是昏沉无力,软软地倚靠在青锋怀里,只觉得这个胸膛太硬,没有月白哥哥的舒服。青锋抱着他倒是隐隐有些舒坦,终于也体会了一次“软玉温香”。
齐五不是没有赏赐过属下美人,得胜归来连齐王也有赏赐,但那些被调教过的脔宠,远远没有梁知云清贵。青锋心里涌动着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暴虐欲望,一时对梁知云是春风化雨般的怜惜,一时却又只想将这团碧云打碎。
他虽是笑着,怀里抱着人,下身却渐渐坚硬了起来,梁知云经过这几日,也明白抵着自己屁股的是什么东西,害怕又厌恶地皱紧了眉头。他越是不愿,青锋越要逗他:“五皇子刚得了美人,正在兴头上,这样一个沾满炸药的醋桶你也敢踹,我还是小瞧了你的胆量,嗯?”
梁知云呼吸渐渐急促,他虽是处子,但体内大约天生带了梁王多情的血脉,青锋也很奇怪,这家伙平日里不管怎样都自有一股惹人喜爱的优雅,像只骄矜的雪白波斯猫,但到了寝帐内,却是要如何就如何,抱着尾巴摊平肚皮,胆小得不可思议。青锋还偏爱他腰肢柔软,天生的禀赋,怎么玩弄都不会坏,待到他自己泪眼朦胧,神志昏沉,青锋尤喜以命令口吻逼他展露风情,浪放处别有欢喜。
林月白看出青锋不怀好意,青锋也确实是别有私心。与其还梁国一个完好的小王子,不如还一个傀儡。要么狸猫换太子,要么下药控制,总要能长长久久把梁知云攥在怀里,他才安心。
到了晚间安营扎寨时,忍耐了一天的青锋再也忍不住,揪着梁知云后颈将人抱到帐中,梁知云本已困得浑身如棉絮一般,待进了帐中,不多时却又传出被抛高到青云之上的崩溃呻吟,外间士兵皆相视调笑。
齐燕飞可不像属下般要严格自律,他是打了胜仗的小将军,天潢贵胄,有的是骄纵的资本,他早趁青锋板着脸装正人君子的时候,便潜回林月白车内。且他一见梁知云不在了,大喜之下又缠着林月白尽情玩乐,直到林月白这样的尤物都被他整得脸色发青才罢手。
齐燕飞来寻青锋,遥遥便见数点营地火光中,青锋慵懒地度步而来,衣襟散乱大敞,胸膛上三两道抓痕,像踏雪寻梅的猫爪印。
齐燕飞故作老成地负手绕他转圈,口内“啧啧”连声,青锋舒展深邃眉目,闲闲道:“殿下自己也是一脸的风流快活,就别打趣臣下了。”
齐燕飞笑:“别人我也不稀罕说他们,只是你太奇怪,往日里攻城略地,营中首推你是头一位正人君子,我听说军中私下都开了盘口,究竟怎样的人才能让你动情破戒,没想到却栽在一个废物皇子身上。”
他又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