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腰身正躬着,
小皇帝恼羞成怒对着他屁股揍了一巴掌,气道:“都扔房顶上了能不锋利吗?”
摄政王余光瞥见了他抬手,不知道要做什么,还在认真对锁眼,
他身上没有多少赘肉,腰上习惯性绷着劲儿,纹丝不动地挨了一巴掌,
直起身对着小皇帝哈哈大笑,
小皇帝瞪着眼睛,摄政王笑了一会儿,和他举手投降,
回答说:“臣去了趟参政台。”
摄政王嘴唇上被咬出来的小裂口又出了点血,
他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心想:这小狼崽子。
小皇帝之前没穿朝服去参政台时也被拦下过,
怀疑地看了他的打扮一眼,侧过头嘲笑他:“岑卿这身,进的去吗?”
摄政王面不改色道:“臣翻墙进去的。”
他把袖子里偷藏起来的字条抽出来还给小皇帝,想起正相的话,手指瑟缩了下。
小皇帝这几日处理政事愈加娴熟,还有点闲暇时间分给摄政王,
他接过字条,接着抓住摄政王手腕不让他退下去,
摄政王低着头看他,眼睛里有盈盈的笑意,?
他早上被小皇帝掳回宫的时候没顾得上拾掇,下颌上一层小青茬,
小皇帝迟疑了一阵,小声问他:“这是岑卿写的吗?”
他顿了顿,又忍着心酸说:“如果岑卿想让我我都听你的,你别嫌我好不好?”
摄政王带血的嘴唇有一点颤抖,
小皇帝抬着头和他对视,不敢眨眼睛,
摄政王指尖是凉的,小皇帝怎么焐都焐不热,
他冷静道:“陛下不能无后。”
小皇帝怔怔地看他,他想松开手,又忍不住凑上去,
摄政王极轻的叹了口气,再把腰弯下一点:“臣此生能得陛下一句喜欢,已是意外之喜,不敢再奢求其它。陛下为臣不近后宫,臣铭感五内,请陛下恕臣做不了取媚君王之”
小皇帝抓着他手腕的手在用力,攥得骨节咔咔作响,
摄政王话音停了下来,用另一只手撩起袍角,屈膝跪了下去。
摄政王:“不是臣写的。”
小皇帝好不容易从他嘴里问出了真话,立刻破涕为笑,
摄政王心绪有一点复杂,他低下头,把额头抵到小皇帝手背上,沉默了一小会儿,
他以为平生最无用之事便是示弱,让他把心掏出来给别人看和要他的命差不了多少,
摄政王贴着小皇帝温热的手背,在心里想:可是这是我的小陛下,
小皇帝用指腹蹭了蹭摄政王的脸颊,露出了一脸傻兮兮的笑,?
可惜能温存的时间并不太多,他还有一箱子待处理的家国大事。
摄政王已经很久没帮他批过折子,
毫无自觉地拎着凳子跑下去,找了个阳光好的地方啃苹果,
小皇帝一边批折子一边听他在那边咔嚓咔嚓地吃,
写累了活动手腕的时候抬起头看他一眼,批得居然比平时还快一点,
摄政王待在他书房无事可做,
把小皇帝从自己床底下抢走的箱子打开,摸了个没雕完的人像出来,
没找到自己用得顺手的刻刀,又悻悻地放了回去。
小皇帝抢了他的箱子后还没空出闲暇来看,
听到他翻东西的声音抬头瞄了一眼,随口问道:“都刻了什么?都是我吗?”
摄政王心说还有先皇,但他预感小皇帝听了要炸,就没和他说实话,
偷偷摸摸地把先皇的木头人塞进了袖子里,
又翻出来一个刻好的财哥压到了小皇帝面前的一张宣纸上。
小皇帝把笔搁到一边拿起来看了看,
财哥被摄政王雕成了一个镇纸,正躺在地上晒肚皮,
尾巴盘成了一个圆,肚皮上的绒毛乱蓬蓬的,看起来刚刚被按在膝盖上揉过一通,
小皇帝回忆了一下手感,嫉妒地想:他还有一院子猫。?
于是晚上的时候把摄政王按在床上从胸口摸到了小腿,
摄政王之前被他关起来的时候疏于锻炼,摸起来有点软,
这两天伤好了把功夫往回捡,又练出了一身流畅肌肉,摸起来就有点韧,
小皇帝爱不释手地摸了半天,被摄政王忍无可忍地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他衣服没脱全,只是解开了衣带,亵裤倒是已经被扒了,
他素了一个多月,被小皇帝干摸不上阵撩拨得亢奋不已,
一时激动,先皇的木头人不慎从袖子里掉了出来,
被小皇帝下意识地伸手一捞,接到了手里。
摄政王余光瞥到掉出来的是什么,心头一凉,感觉今天要翻船。
小皇帝对先皇面容没有什么印象,
但是木人穿着龙袍,又不是他自己,也就只能是先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