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斯莫尔来说,这样的清早起床是很少见的,他竟然连续两天都会在清早醒来。不得不说,德鲁伊的草药真的很有效,他的后穴已经完全不痛,体温也恢复了正常,就连昨天过度摩擦而火辣辣疼痛的大腿内侧都已经恢复了光洁。
好奇地撑起身体,斯莫尔毫不避讳地盯着穿上衣服出门的伊库勒。
年轻的德鲁伊站在门口,点头对伊库勒行礼,完全无视了斯莫尔的存在。他的说话的音量有些高,几乎都可以说是故意说给斯莫尔听:“我还以为你会把他送走,在我们昨天的商讨之后。”
“好了,阿奇博尔德祭司。”伊库勒说,“我知道了。”
“那么”阿奇博尔德点了点头,目光瞟向斯莫尔。
“我要收留他。”伊库勒说,语调平和,吐词有力,“如果我还是大德鲁伊,现在神殿花园暂时归我管,我就要收留他。”
阿奇博尔德祭司被伊库勒说得愣了一下,他张着的嘴许久都无法合拢。在巨兽大德鲁伊坚定的眼神当中,年轻的德鲁伊祭司最终还是垂下眼睑行了一个礼:“如你所愿,大德鲁伊。”他抬起头来时,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嗯,把他弄得整晚哇哇乱叫。今天德鲁伊们的睡眠时间明显不足,我想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是的,我知道。”伊库勒说,“这个事情我马上就解决,接下来几天都是休憩日。在冬至节结束之前,我会安排好的,现在你先去找点水仙花种子来。顺便告诉蔓藤大德鲁伊,我在冬至节第七天回来。”
“你要去哪儿?”阿奇博尔德问。
“去想办法安排这流浪猫。”伊库勒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几天帮我照顾好他。”
望着伊库勒离去的背影,斯莫尔有些心虚。阿奇博尔德祭司看上去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但是他还是尽力堆着一脸的笑,对年轻的德鲁伊祭司说:“你好,德鲁伊祭司。我叫斯莫尔。”
“我不关心你叫什么。”阿奇博尔德冷冷地说,“现在先把衣服穿好,我得拿毯子去洗。”
接下来几天,伊库勒的失踪让斯莫尔十分苦恼。他不停地回忆起是否自己在某些方面表现得太过明显,以至于大德鲁伊对他产生了什么不满,才抛下他离开神殿花园。但是伊库勒离开之前的话又让他不断地打翻了自己的推测。
他还会回来的。斯莫尔想。
三天没有看见德鲁伊祭司,斯莫尔也没有再回神殿花园去居住。他又变回了流浪猫的习惯,在加圣斯通城到处翻垃圾。这几天是冬至节,很多食物还没有吃完就被当做垃圾扔掉。对于人类来说,奢侈和浪费是一种习惯,而对于斯莫尔这样的流浪猫来说,巴不得他们能够更加奢侈一点才好。
还有一个原因让斯莫尔离开神殿花园,就是在伊库勒走的那天上午,他听见负责准备食物的德鲁伊和同伴抱怨。那名德鲁伊说伊库勒回到了圣山,还留下一个麻烦。
斯莫尔不想成为麻烦,所以他离开了。这可能是在泥泞中打滚的流浪猫仅有的自尊心。他又恢复了流浪,好在他穿着伊库勒送的衣服,这个冬天也不会特别难熬。
这几天他一直在加圣斯通城的官邸附近转悠。加圣斯通城的所有人坦普尔伯爵在这座豪华的大宅已经举行了七天的宴会。斯莫尔已经不需要饿到去偷东西,但是他还是小心地避开上次轮奸他的那一伙人。
时间就在生活的苟且与琐碎当中度过,转眼冬至节已经接近了尾声。伊库勒离开加圣斯通城已经过了三天,明天就是冬至节的最后一天。天色刚刚黑下来,官邸内就传来了阵阵音乐声。斯莫尔心情愉悦地跟着哼哼,把袖子挽到了手肘——他可不像弄脏这新衣服——在垃圾桶里面翻找刚刚丢出来的新鲜面包皮。
今天的运气不错,斯莫尔没有花太大力气,就找到了不少食物。但是就在他抱着一大捧面包皮打算离开时,却遇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看看这是谁?”长着猪脸的男人端着一篮子垃圾向他走来,强大的压迫感让斯莫尔打了一个哆嗦,手上的面包皮掉了一地,“你又回来了,母猫。特地回来找操的吗?”他说罢仰着脖子哈哈大笑,肥胖的肚子如同果冻般颠个不停,他邪恶的笑声引来了他的同伴。“嗨,伙计们,来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很快,从后门钻出来的是鹰钩鼻和烂牙,以及那名高大的半巨人。
“这不是那只淫乱的母猫吗?”烂牙朝地上啐了一口,轻蔑地说,“呸,才被四个男人操了几天,又跑回来找操,贱货!”
“我我没有偷东西。”寒冷自内心散发而出,斯莫尔明明穿得很暖,牙齿却止不住地打颤,“我只是捡垃圾”
明显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他说什么,他们只想上他。鹰钩鼻阴险地笑着,朝半巨人使了个眼色,半巨人捏着拳头就朝斯莫尔冲了过来。
如果斯莫尔现在饿着并且虚弱,那么他很可能躲不过这一拳。好在这几天他的肚子没有那么饥饿,身体的伤痕也被德鲁伊的魔法治疗痊愈。借助半虎人灵活的身手,斯莫尔身体一矮,躲过了那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