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博尔德祭司感觉有些头痛,他拍了拍额头,摊开双手,显得十分无奈:“如果巨兽大德鲁伊想要任性的话,那么你已经任性了好几个月了。你出于同情心和发扬教义收留了这只流浪猫,树胡子长老会已经是十分为难了。但是现在,你看看这个情况,请不要让整个自然教派为你的任性而蒙羞好吗?”
“如果是我现在放弃了小不点,才会让整个自然教派蒙羞。”伊库勒打横抱起软倒昏睡的斯莫尔,用外衣裹住他的身体,“这和养猫养到一半,又放弃了让他去流浪的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真的是一只流浪猫,你养一下也就算了。”阿奇博尔德祭司说,“但是这只小猫咪是有主人的,他是属于这位先生的私产,你必须得把他还给这位先生。这样做,对大家都好,让那只小猫咪回到他本来的主人身边,并不会折损你的同情心和爱心。”
“小不点已经不属于他了,把宠物丢走流浪的人,没有再要回去的资格!而且,我对小不点的感情绝不是同情。”伊库勒坚定地瞪着阿奇博尔德祭司,“我爱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如果树胡子长老会不同意怎么办?”阿奇博尔德祭司说,“你可能会被剥夺大德鲁伊的资格,还会被流放到荒野。”
“他们如果不同意,我就带小不点走。”伊库勒坚定地回答,“我们一起去流浪,这也没什么可怕的。我将效仿上古的诸位先贤往圣,去拜访每一块大陆的每一个朝圣点,做一名德鲁伊最应该做的修行。去感受真正的——自然之心。”
“我还以为被树胡子长老会指派的人能够更加成熟一点。”阿奇博尔德祭司感觉无比的头痛,头痛得连牙齿也开始一起痛起来,他现在特别想要喝一杯杜松子酒,这样才能好好地镇压住他的头痛,“你就想要这样放弃一切?未免也太过于自私,别说树胡子长老会,我都对你感觉失望,所有德鲁伊,整个自然教派,都会对你感到失望的。”
“自然教派不仅是有德鲁伊,阿奇博尔德祭司。”伊库勒拉下脸,瞥了一眼站在旁边插不上的贵族老爷,“督伊德教只是自然教派当中的一员,什么时候我们竟然自大到我们可以代表整个自然教派了?就你说出来这样的话,才会让树胡子长老会感觉的失望。成熟的人不会说出这种自大的话,它会变成其他教派攻击我们的把柄。”
“特别是——”伊库勒顿了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贵族老爷,“在一个‘外人’的面前。”
“我真是受够了你们的废话连篇!”贵族老爷推开阿奇博尔德祭司,拔出腰间的长剑,径直向着伊库勒冲了过来,“把他还给我!”
出鞘的利剑,在空中画出一道划破光阴的银华,它的锋刃可以让任何不加防护的凡体肉躯受伤。但现在贵族老爷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了,他的剑好像是劈到了水面中的月亮,又好像是拉倒了黏腻的柏油,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扯住了剑刃。
在他面前,抱着小不点的大德鲁伊的景象晃动了几下,很快又平复了下来。
“就算是你什么贵族,也不能在神殿花园里撒野。”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出手的竟然阿奇博尔德祭司。
“该死的混蛋!”
“阿奇博尔德祭司!”
几乎是在同时,贵族老爷和伊库勒同时呼喊出声。
阿奇博尔德祭司周围漂浮着无数的类似于柳絮一样的东西,而贵族老爷的长剑劈开的景象,被风一吹,如同蒲公英一般飞向高空。
“啧啧”阿奇博尔德祭司不耐烦地抓住贵族老爷的胳膊,当然不是他亲自抓,而是用从破土而出的藤蔓把贵族老爷给卷到半空,“让你进到这里来,已经是额外的优待,先生。你还执迷不悟地想要在这里捣乱,那么很抱歉,我得履行护园德鲁伊的职责。”
藤蔓既粗壮又灵活,捆住贵族老爷的身体在空中甩了几圈,把他直接丢出了神殿花园,准确地掉进了花园外面的运河里。
“阿奇博尔德祭司”伊库勒歪着脑袋,不解地盯着这位助手看,“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会帮他,而不是帮你对吗?”阿奇博尔德祭司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在对大德鲁伊不敬,就是对整个督伊德教,甚至整个自然教派不敬。即使是你说要让我爱护自然,拥有一颗爱人之心,我也做不到对这种傲慢的家伙宽容。”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坦然地把双手放上膝盖,“好了,现在你想要怎么办?再关我禁闭吗?”
“我可没这样说。”伊库勒爽朗地大笑,“相反,我觉得你刚刚打的那一下还挺过瘾的。我能说你打得很好吗?”
“不胜荣幸。”阿奇博尔德祭司说,“可是现在可能有点麻烦,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处理一下这名半虎人的问题。作为你的助手,我本不应该关心你的私人生活,但树胡子长老会特别交代,让要你不要误入歧途。这名半虎人很棘手,你对此一定要慎重。”
比伊库勒大不了多少的阿奇博尔德祭司站起来,胡乱拍打屁股上的尘土,说:“伊库勒,你一定总是在想我怎么处处和你作对,是不是?我并没有任何要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