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又如何?”巨熊冷冷地说。
老恶棍唾了一口血沫,咬着牙齿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杀了我,就可以得到他吗?休想!咳咳就算我死了这母猫,也只能跟着陪葬!”
骨骼碎裂的声音盖过老恶棍虚弱悲鸣,巨熊不耐烦地踩了两脚,如同垃圾一样把他踢开,又一爪子给挠了回来。老恶棍很快就被巨熊弄得出气多进气少,但贵族的骄傲和骑士的尊严还是让他咬着牙不松口,对着巨熊一顿破口大骂。
斯莫尔从橡树上面刺溜溜滑下来,手足无措地把围裙搓得乱糟糟的,弱弱地开口说:“你要把他玩死了,伊库勒”
巨熊低下头,发出野兽般的低沉咆哮,他把身体一蜷缩,庞大的身躯迅速变小,不多时又变回来那名年轻大德鲁伊的样子。
“我不会就这样让他死掉的,小不点。”伊库勒浅浅微笑,月光之下,他唇角的笑涡在脸上留下两个可爱的阴影,“至少不会让他这样轻易地死掉。”
斯莫尔狠狠地打了个哆嗦,看着这名在他面前表现出陌生一面的情人。
“混混账”老恶棍在地上挣扎,试图站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斯莫尔好!没有我,他会死!”
“哦?”伊库勒瞟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老恶棍,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我差点就相信你了,老东西。你根本就不知道小不点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在满足你的私欲罢了。”
“哼!他是我的儿子,我要怎么教他是我的事情。”老恶棍在地上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扭动,鼻孔内喷出的气体在他身下扬起一小片沙尘,“你知道什么?我已经老了,时日无多咳咳如果他不能在我死掉之前学会那些,他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说得你好像很关心他一样。”伊库勒冷笑一声,抱着胳膊厌恶地盯着老恶棍。
“如果斯莫尔只是个普通的性奴,他根本活不过二十岁!”老恶棍激动地咆哮,脖子上青筋突出,眼球暴突,好似溺水的人在临死挣扎一般,“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给了他生命,还为了他的未来考虑,给了他一条可以活下去的道路!”
“你是给了他生命没错,为此斯莫尔也很感激你。”伊库勒瞥了一眼嘟着嘴不说话的小不点,“但是,当一名孩子出生,他就是个独立的个体。即使你是他的父亲,也不能把他当成私人物品。打着为孩子好的幌子,强迫他做那些事情,侮辱他的人格,糟践他的尊严,这样的混球,根本不配做斯莫尔的父亲。”
内心的暖意如同温泉一般从心底涌出,斯莫尔按住胸口,强忍住一阵阵酸涩,颤声开口:“伊库勒”他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喉咙里莫名的情感给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希望我现在杀了他吗?”伊库勒挑高眉毛,仔细观察斯莫尔脸上的表情,“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替他选择死法。”
斯莫尔再次陷入沉默,他垂下脑袋,眼泪啪嗒啪嗒向下掉,哽咽着说:“伊库勒能够为我着想,我很高兴。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爸爸的命,一直都是我其实,只是想要爸爸的爱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那样扭曲地爱我,如果那能够称得上是爱的话,也太可怕了,我感觉我承受不了。”
小不点的哭声越来越大,从小声抽泣渐渐地变成了嚎啕:“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是不值得被爱的吗呜呜呜伊库勒能够说喜欢我我好高兴请你不要离开我!”
伊库勒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把将小不点搂在怀里。闻言细语地安慰,轻吻散发着香味的发旋。事情有点麻烦,伊库勒闭了闭眼,看到朝着他们跑过来的阿奇博尔德祭司。
“你又干了什么?”
阿奇博尔德祭司过来劈头盖脸地就开始质问,运河里骑士们的斗篷飘在水面上,地上还有一名正在吐血挣扎的骑士。
这情况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原本被伊库勒支开的阿奇博尔德祭司选择了回头,好奇心让他折返,求生欲让他想离开。
“我什么都没做。”伊库勒冷静地回答,“这是来自巨熊之灵乌勒萨斯的惩罚,和我没什么关系。要怪就怪他们惹怒了自然之力,这是来自于神明的惩罚。”
阿奇博尔德祭司抽动嘴角,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吧”。他环顾了一圈周围,尽力让自己不去注意那名蜷缩在巨兽大德鲁伊怀里的半虎人,还有已然成了废墟的房屋里,那颗唐突冒出的橡树。
“这里你打算怎么处理,大德鲁伊?”阿奇博尔德祭司耸了耸肩膀,摊开手示意给伊库勒看,“房子塌了,还死了骑士,这个老头怎么办?”
“我去旅馆,先安顿好小不点。”伊库勒说,“这个老头让他在这里感受死神的降临”
大德鲁伊的话还没说完,斯莫尔和阿奇博尔德祭司异口同声地喊:“什么?”
“咳也不太合适。”伊库勒尴尬地补上一句,低头看向怀中的小猫咪,“给他治伤,阿奇博尔德祭司。带到神殿花园去,嗯,用‘那个’方法,送到常青树露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