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感受到小坛中蛊虫的动静愈发活跃了,对安若吩咐道:“好了,你出去吧,让谭鲁、齐良把守好房间,本宫该开始准备了。”
正当安若准备告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打斗声。韩沁蹙起了好看的远山黛眉,放下装着蛊虫的小坛,走了出去。
原来是允仪冲开了穴道,在湖面上正与谭鲁、齐良二人打斗,三人激战在一处,周围原本平静的湖水,也被搅得翻腾起伏。
韩沁站在凭栏处,观望着允仪的一举一动,点了点头,赞许道:“确实是根好苗子,”话锋一转,眼底冷意尽显,“不过,不能为我所用。”
说罢,便运功飞到了三人正在激战的湖面上,足尖轻点水面,韩沁素色衣袂翻飞,黑缎般的长发徐徐摇曳,三人原本正在激战的,看到了韩沁纷纷都停手了。
韩沁转过头对谭鲁、齐良二人骂道:“连个小孩儿都斗不过!丢脸!”
谭鲁、齐良二人纷纷低下了头,心里也在暗骂自己技艺不精,如果不是当日偷袭得逞,想要打赢允仪成功带回韩非真是要多费一番功夫了。
允仪看着眼前站着的韩沁,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绝对不弱!功力远在谭鲁、齐良二人之上。
允仪手持长剑,战意满满地朝韩沁喊道:“喂!老女人!你想跟我打吗?”又看了看她空无一物的双手,“小爷我可不会跟手无寸铁的人动手!”
老女人?!韩沁心中顿时燃起了熊熊怒火,一声冷哼,“对付你,不需要!”
什么?!允仪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初见嬴政,他与自己对峙时,那不屑的眼神,还把剑收回了鞘中。真是太讨厌了!到了卫江城后,嬴政与自己也多番对战过,每次他都不用剑就可以把自己死死压制。虽然不认输,但好歹自己也还是服气的。
嬴政也就算了,现在这个女人也给自己整“不拿剑”的这一出,允仪心中战意更甚,朝韩沁大喊道:“你来啊!”
韩沁一挑黛眉,朝允仪飞速攻去。允仪侧身一躲,运起全力,抬腿踢向韩沁的腰腹。韩沁却抬起手臂格挡住了他的腿,朝他轻蔑一笑,“就只有这种程度吗?”说罢,韩沁抬腿朝允仪的腹部一踢,挑衅道:“这才叫攻击嘛,你那一脚简直就是花拳绣腿!”
允仪吃痛,向后一个空翻。看着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被她轻松接下,还全力奉还给了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心里暗想道:这老女人什么来头?这攻击力简直堪比嬴政了!
韩沁抬头望月,看到月亮也快升到正中了,看来此刻绝不能恋战了。嘴角一弯,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朝允仪挑衅般招了招手。
允仪被她所激,立刻提剑冲上前去。看到允仪果然怒发冲冠地飞了过来,韩沁笑意更甚。
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右手传来,执剑的右手却是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了,允仪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腕处刺进了一根银针。
韩沁趁他被银针吸引,攻其不备,运起十成力,朝允仪心口一掌拍去!
允仪来不及运功抵御,被打倒了湖岸边的草丛中,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能很明显地感到,这一掌已经伤到了他的心脉了,心口处传来的剧痛渐渐模糊了思绪。恍惚间想起了,韩非说过自己绝对赢不了她,允仪苦笑了笑,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看来是真的赢不了她。生命渐渐在消逝,允仪逐渐阖上了双眼。
齐良见状,立即飞到了湖岸边,朝允仪的鼻息探了探,对韩沁禀告道:“娘娘,这小子断气了。”
韩沁点点头,吩咐道:“那待会儿破晓时分,你们把他丢到乱葬岗吧。”运功飞回了湖心小筑,对身后跟着的谭鲁说道:“从今以后,你就代替允仪,寸步不离的保护公子吧。”
韩沁走到房门外停下了脚步,似是不放心,又重复了一遍,“韩汶父子恨他入骨,记住,务必护好他!”
“奴才遵命!”
窗外的一缕阳光照耀到了韩非脸上,耀眼的阳光微微刺痛了韩非的双目,抬手揉了揉胀痛的脑袋,繁杂的记忆在脑海中喧嚣。
这是哪儿?湖心小筑吗?
微微一偏头,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韩沁,长而卷翘的睫毛下面隐隐有些青黑,这是怎么了?韩非皱起了好看的浓眉,轻轻摇了摇韩沁的手臂。
韩沁悠悠转醒。
韩非轻轻地唤了声,“娘亲。”
轻嚅的一声,韩沁听了,瞳孔倏然放大,似是有些惊喜,又有些不可置信,轻声问道:“你,方才唤我什么?”
韩非有些疑惑,“娘亲,你怎么了?”
韩沁对他温和一笑,明亮的眼眸中似乎闪烁着熠熠光辉,摸了摸他如流墨般的长发,“无事,只是你前些时日突发高热,大病了一场,都烧糊涂了,娘亲有些担心。”
韩非挣扎着想起身,韩沁见状连忙将一个枕头垫在他背后,又摸了摸韩非有些清减的脸颊,柔声说道:“瞧你都瘦了。”
韩非笑了笑,“孩儿一贯如此。”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