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图跟着领班到了包间门口,在岳图开门的时候,原本也不怎么严肃的领班竟对着他暧昧的眨了眨眼,岳图看得满头问号,但也不好多问,回以尴尬一笑。
实木门很是厚重,岳图端着酒盘有些费力地才推了开来。
包间里灯光有些昏暗,而一旁大厅里的光线又过于明亮,把岳图那端着托盘、顶着长耳朵的身影给投射在屋内的地毯上,看着这有些诡谲的影子,这再一次提醒了岳图,他此时确实是拟态裸奔的状态。
但是那对白色的长耳和短尾巴,在这套黑色的荷官制服的映衬下,丝毫不显怪异,甚至说得上相得益彰,让岳图不适时的想起了人体彩绘,虽然是拟态暴露的状态,但谁也不会发觉,某种程度降低了岳图的羞耻感。
包间里没有想象中的吵闹,但远处桌球碰撞的脆响,女人的娇笑声和男人低沉的调笑声混在一起,也不乏热闹的气息。
沙发上四五个男男女女聚做一团,围绕在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身边,从未进过包间的岳图也一眼看出了,男人旁边的男女就是他们场子里坐台的少爷小姐们,平时在大厅里很难见到这样的场景,岳图在门口愣了愣,才进了包间。
软靠在男人怀里的一个女孩,看了眼门口的岳图,探着身,将红唇凑近身边男人的耳畔,还装模做样地用手遮挡住,不知道和那男人说了些什么。
男人轻笑一声,朝着岳图道:“酒放这就行了。”
岳图毕恭毕敬地为男人摆好酒杯,期间男人的目光就没从岳图侧脸上移开过,看得岳图紧张得手指都有些颤抖。
但他还没忘记他的本职工作,他蹲下身来,将矮几的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两幅扑克。
岳图就蹲在男人一双长腿旁边,抬着眼问男人:“先生,需要开一局吗?”
男人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岳图一会儿,笑道:“行,来一局吧。”
在等待客人点牌局的时候,岳图起身非常淡定的开始了他过于不熟练的洗牌动作,生疏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连周围一直忙着朝男人献媚的少爷小姐们都一致停了下来,安静如鸡地看着这位荷官灾难性的洗牌动作。
岳图手掌不大,动作很是吃力,不一会儿,一张牌就从岳图手中脱离了出去,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现场的气氛可以说是尴尬到了极点,岳图朝着男人傻笑一下,大大方方的躬下身子,伸手去捡牌。
可这牌还没捡着,岳图就觉得他尾巴像是被一双陌生大掌包裹了进去。
他几乎条件反射的一惊,捂住着尾巴,恶狠狠地看着那个手脚不老实的男人。
男人似乎完全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竟又探着手去揉了揉岳图头顶的长耳朵,还一边揉一边感叹道:“卧槽,你这个耳朵也太真实了吧,怎么弄的?”
他说完又摸了摸岳图泛着粉的耳根,又揉又弄,爱不释手。
岳图气得想打人,但是又本能的被那双手掌揉得舒服得软了腰。
以之前被投诉的经历来说,他对付这种类型的客人,就是把手中的扑克用力地砸在对方的脸上。
而白朗就在背光的地方,将面前的场景尽收眼底,深邃的眼眸瞬间就阴沉下来。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声低沉又熟悉的声线从不远处响起。
“喂,那边那个大兔子。”
岳图立马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竟是白朗!
他惊得全身僵硬,机械的转过身去,发现那个熟悉而高大的身影就立在那儿。对于岳图来说,那已经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白朗了,不是学校里冷漠而难以接近的那个白朗,也不是在家里会纵容他撒娇的白朗,而是成熟的已经完完全全作为一个男人的白朗。
他就藏在昏暗的光里,一手执着球杆,慵懒的斜靠着球桌,安静的垂着眼眸向他看来。
手中的扑克散落了一地,岳图愣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用手掌抓住自己头顶的耳朵,像是在寻找办法将他们藏匿起来一样。
谢景在一旁看好戏似得,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
在他看来,岳图震惊的表情,仿佛就是不小心发现了学校里的三好学生白朗,原来私底下是个吃喝嫖赌全齐的混世主。
白朗轻飘飘地瞟了眼幸灾乐祸的谢景,朝他道:“谢景,过来帮我打一局。”
谢景一愣,“哦,这就过来。”
他一边答应着,一边心想,这老白怎么看起来好像生气了呢。
他就只是逗逗小嫂子而已,但他们这儿荷官的制服也是逼真,手感很带劲儿。
岳图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就见白朗大步流星地直径朝着他走来。
他本能的后退着,“等...等,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朗根本就不关心岳图此时说了什么,一下把人扛到了肩上。
“去...去哪儿?”
岳图整个人头朝着地,紧张的双手都攥紧了白朗后背外衣的布料。
生闷气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