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聚财阁的拐角,就见聚财阁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前杵着一门神。
走进了一看,正是束着发英姿飒爽的景鸿。
见那马车过来,景鸿立马迎了上去,他能感觉到自己魂牵梦萦的对象就在那里头。
等沈黎下来,他一把就抱了上去。“阿黎!你可算回来了!我担心坏了。”
还没等沈黎冷着脸将他推开,那小山一样的壮汉就抓着景鸿的胳膊把他拎开了。
”咦?“景鸿吃惊自己一挣没有挣开那壮汉的手,兴致勃勃的提出要切磋,两人一拍即合,跑到聚财阁后院打架去了。
沈黎迈步进了聚财阁后边儿的私人院落,就见教主正一席飘逸的玄衣坐在大堂主座上看文书。
一天一夜没见,沈黎再见到教主,心里仿佛一粒石子落进水中,荡起不易察觉的涟漪。
“回来了。”司魂抬眼看他,声音温和。
谢玉麟带着那小孩儿也不见外的走了进来,一靠近就见沈黎跪在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男人脚边,脸微微蹭着司魂的手掌,看起来柔顺无比。
他本爱极美人,这个玄衣男人要说面容,比沈黎要美上百倍,可不知怎的,他就是升不起爱慕的心思来,甚至在那男人目光冰冷看过来的时候心里一阵反感。
哼,就算是美人,也肯定是蛇蝎美人。
他盯着那男人摸沈黎头发的手,觉得真是十分碍眼。
“沈黎,又添了两个?”他声音轻柔,见沈黎一脸又羞惭又无奈,也没再说什么。
视线落在那七八岁的小童身上,顿了一下,缓缓开口,“这个小的”
沈黎突然觉得教主可能误会了什么,连忙跟教主解释了一下这小孩的来历,又将之前在红韶院看到的也一并给教主比划了。反正他这手语是独创,也不怕别人看去。
谢玉麟大大方方的坐在客座上喝茶,见状插了句话:”原来你真的不能说话啊,我以为你是故意的呢。“
司魂听完沈黎报告,没着急发表看法,倒是先对谢玉麟说:”这位公子,乃是财神谢蔡生之子?“
谢玉麟挑眉,“哟,这你都看出来了?你认识我,我倒是看你面生,不知道和我家美人儿是什么关系啊?”
司魂八风不动,“公子可是同吾的伴侣发生了关系?”
这话一出,谢玉麟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不提,乖乖站在一旁的沈黎倒是猛地抬起头来,脸上迅速闪过一丝绯红,又苍白下去。
教主说我是他的伴侣伴侣伴侣
沈黎开始走神,神魂都被这句话震得飞出了躯壳。
司魂仍然没什么表情,继续道:“如果你们已经发生了关系,那此时你的身体里已经有了毒素,这毒”
他将当时和景鸿讲的话又和谢玉麟讲了一遍。
谢玉麟表情更加精彩了,他没想到,嫖个美人也能把自己搭进去。
这这这,一辈子要守着这么一个人,这个人还有了伴侣,那自己岂不就如同偷情的妾?
他颤颤巍巍的说:“你你愿意把伴侣和他人分享?”
司魂仿佛端着一股正妻的派头,说:“只要他愿意,我无妨。“
谢玉麟眼神放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精神打击,瘫在椅子上不动了。
司魂这时又把眼神挪到了那小孩身上,道:“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那小孩儿被这几个人不太正常的反应吓得不轻,见这个面目温和气质冰冷的男人问他,忙结结巴巴地叙述。
中途,景鸿和阿力打了个平手,回来了。
听到那孩子说最近丢了好多个乞丐,景鸿突然想起一事,道:”说起来,我昨日在街头听买卖人闲聊,有一个家在城外的,每天进城要路过义庄,见那义庄院里停了许多口棺材,还有人凌晨时候不小心看见那义庄拉了好几辆车出城去了。“
谢玉麟回了神,虚弱的道:“这义庄里不停棺材停什么,拉出去肯定是没人认领的尸身,拉去乱葬岗埋了呗。”
小孩儿瞬间哽咽了一声,颤抖地说:”他们,他们被抓住以后都都死了吗。“
阿力将那小孩儿抱在怀里,给他喝水,又拍拍他的背安抚他抽噎着的身体。
景鸿道:“咱们去乱葬岗瞧瞧不就知道了!若是有人杀害无辜,尸体上必然也能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司魂半天没说话,此时对景鸿的提议倒是没有反对。
谢玉麟看看景鸿,看看阿力怀里的小孩儿,看看司魂,再看看一脸我没意见的沈黎,道:“那好吧,我也跟你们一块儿去!”
傍晚,黄昏。
天阴沉沉的,积云厚厚的铺在天空,将西斜的日头遮挡的严严实实,仿佛随时都要飘下雨丝。
沈黎一行四人踏上了乱葬岗充满了腐臭气息的土地。
司魂理所当然没有来,谢玉麟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不过能跟着沈黎,他感觉自己的小命至少随时还有个保障。
他一步一步挑着落脚的干